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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再找找,你回去睡吧。”段枢白在冰水淤泥里一抓,似是摸到了圆形的东西,大喜道:“哎!玉和,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丢的玉佩?你运气真好,一来就找着了。” 段枢白将捞起来的东西在泥水里洗干净泥沙,举起来给萧玉和看,借着微弱的光线,段枢白勉强认出是一块莲花状的玉佩。 难怪娇少爷这般喜欢。 萧玉和随意瞥了一眼,接过他手中的玉佩,忙催促道:“你快上来吧,你手都冷成冰块了,小心着凉。” 段枢白悠悠地爬出水面,“放心,我身体好着呢,生不了病,这下东西找着了,你能睡个好觉,我也能好好休息一晚。” “你看看,是不是你掉的那块玉佩,既然是你父亲送给你的,以后可要好好保存着,快回房间睡觉去吧,小心夜里风大着凉。”段枢白催促萧玉和赶快回房间睡觉。 萧玉和往回走了两步,见段枢白没跟上来,疑惑道:“那你呢?你不和我回去?” “你看我现在这一身泥巴的样子,哪还能上你那雕花大床,我就在外面随便对付一晚吧。”段枢白打了个呵欠,不作死不会死,白天没有手贱那一下,晚上就不会如此。 想起白天萧玉和说的那句话“你再胡说八道你今天就睡这!”,还真一语成谶。 “不行,你和我回去,还得洗个热水澡,你听听你声音都变了,我去给你熬碗姜汤。” 段枢白后退两步,讪笑着推脱道:“不用了吧。” 萧玉和拽住他的袖子,容不得他拒绝,段枢白头重脚轻地跟着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衣服,又喝下一碗姜汤,还被萧玉和灌了一碗不知名的药,再回到床上时,已快到寅时,段枢白迷迷糊糊有些发热,药里可能有助眠的效用,他恍惚间看了看夜漏道:“还能睡一个多时辰,玉和,如果卯时我未能起来,你叫我一声,我早上还得带着兵士去山上负重跑……” 说没说完,他就昏睡过去,萧玉和躺在他身边,抱着洗干净的玉佩怎么也睡不着,就这么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 过了良久,天光大亮。 “现在什么时辰了?”段枢白猛地坐起身子,轩窗外射进来雪白的光,他既惊且疑地问道。 萧玉和端了一叠新蒸好的红豆糕上来,闻言道:“你醒了啊,已经辰时了,来吃个糕点吧,我刚做好的红豆糕。” “辰时?为何卯时你不叫我?” “那时你发热了,我就没叫你起来,让你多睡一会儿。”萧玉和把糕点放桌上,走到床边坐下,摸摸段枢白的额头,轻轻笑道:“退了。” 段枢白甩开他的手,掀开被子快速换上衣服。 “你不用着急,刚刚张副将来过,我帮你应付过去了,来,吃个糕点吧。”萧玉和捏起一块糕点,正要喂去段枢白嘴边。 段枢白看都没看他一眼,摔门而出。 萧玉和在原地哼了一声:“语气那么凶,我做错什么事了?还不是为了你好,不识好人心,你不吃,我自己吃。” 萧玉和自己吃了两块,小心翼翼把剩下的用油纸包好,留着段枢白回来再吃。 他打发秋然去洗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而萧玉和则洗完晾好段枢白的衣服,坐在玉榻上缝了几件衣服后,哼着小曲在屋里选豆子,昨个儿送来了一些红豆,他选出来又饱满又红艳的豆子来做红豆饭。 身为将军夫人,哪怕新阳城条件不好,也不会亏待了他,他想要什么食材,自然有人帮他去和村民换,去阳城甚至宣州买。 “公子,出事了!”秋然急匆匆冲进木楼大喊道。 萧玉和将簸箕放下,“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在这里能出什么事?” 秋然一边急匆匆地爬楼梯,一边说话道:“公子,我在路上听说……姑爷被打了四十军棍。” “什么?”萧玉和拍了一下桌子,震怒道:“谁敢打他?” “是姑爷自己下的令,说是违反了军规……”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秋然小声说完,抬眼偷偷看了看自家公子。 萧玉和只觉得一口气堵上心头,喉咙里也像是堵上了什么东西。晚上泡了冷水发了热,好不容易退烧了又挨四十军棍,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萧玉和鼓圆了眼睛,咬牙切齿道:“秋然,他在哪,我们去找他,免得他爬都爬不回来。” “公子,在广场那边,当众行刑的。” 萧玉和带着秋然脚步匆匆下楼,还未带踏出房门,那个“爬不会来”的人自己走回来了。 段枢白转身对张长乐说:“你先回去吧。” 张长乐有些犹豫,过了一会还是说道:“是。” 段枢白挺着腰跨过门槛。 萧玉和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人自己回来,和平常的样子别无二致,腰杆子都没弯一下,身上烦怒一扫而空,他笑着迎上去,眉开眼笑,语气轻松道:“不是说你挨了军棍吗?我就知道没有吧,你可是将军,他们哪敢打——”说到这里,突然看见了段枢白肩后的血迹,惊叫道:“血!” 段枢白走了几步到方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喝下解解渴。 萧玉和站在他身后给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衣裳,露出青紫交加的后背,大大小小的棍影重叠在宽阔的脊背上,青的紫的还算好,那些血肉模糊的地方看得萧玉和眼眶发红,衣服黏在皮肉上了,他双手颤抖着轻轻揭开,大叫着让秋然去拿疗伤药。 萧玉和红了眼睛,语音哽咽:“他们凭什么打你。” 段枢白苦笑一声:“犯了错误,活该受罚。” 谁让他昨天偏要把娇少爷拉下泥潭,丢了玉佩,早上还失约训练。 手贱一时爽,后续火葬场。惹出来了这一连串祸端,他活该。 萧玉和夺了他手中的茶盏,奋力扔在地上,“砰”的一声脆响,碎瓦四散开来,木屋里更加安静,萧玉和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在埋怨我!你怪我早上不叫你!那么害你犯了军纪的就是我,你让他们来打我啊!” 段枢白轻轻看了他一眼,另外拿了一个茶杯倒茶:“不关你的事。” 萧玉和流下两条眼泪,红肿着眼睛:“怎么不关我的事,是我害的,那我就应该和你一同受罚,你让人也打我四十棍子吧。” 段枢白看见他泪眼朦胧的双眼,心中陡然一软,见萧玉和似乎真要冲出去找人打棍子,忙抓住他的手腕,让他在一旁的凳子坐下,双手轻柔地为他擦眼泪:“说什么傻话,四十棍子打下去,我家娇少爷还在不在?乖,好吧,你也有错,必须受罚,本将军就罚你为我上药,成不成?” 萧玉和哭着嘟囔:“这算是什么惩罚?” “好了好了,秋然把药拿来了,萧玉和,还不领罚。”段枢白表情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