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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琴身有细密的不明显的断纹,如果用放大镜看,有些像古琴断纹中极少见的龟背断。斫琴的工艺极其精湛,琴的高音清越,低音悠远绵长,音色是他们听过的琴中数一数二的好。至于年代,因为不确定因素太多,他们给出的保守估计是至少百年。但如果往上了估计,可以推至近两千年前。而且两位专家倾向的意见都是认为这是一张年逾千年的古琴。

    “所以你们的意见是这很可能是一张汉代古琴?”韩青不相信地问道。

    两位专家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说:“我们并不能百分百确定。这张琴上只有篆书的‘幽篁’二字,此外并无其他。我们猜测这张琴的斫琴者斫琴或许是自己弹的,这人或许是隐士之类不求传名于世的。我们之所以更倾向于认为这琴是年代久远的古琴,一是因为这木材,如果真是汉木,现在可以用来雕刻的汉木几乎已经不存在,越靠近汉代越有可能。再者是琴身的断纹中虽然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但这确实是年代久远的真的断纹。或许是由于木材和漆胎工艺的原因让断纹几不可见,但这也保护了琴的音质不受断纹影响。其工艺之精湛音色之纯正更是比现存的几张传世名琴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不是千年古琴,其价值也绝对不低。”

    韩青点点头,低头沉吟。他是知道这琴是谢颐年送的,这个年轻人还在他的寿宴上做了一张画给他,所以他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只是他和谢颐年之前素不相识,谢颐年此人也不过是一个演艺圈里的新人。没道理第一次见面就给他送这样的大礼。倒不是说礼物有多贵,这张古琴的价值还真不好估量,但稀有罕见却是真的。

    “老韩,我说这张琴像绿绮,现在看来它虽然不是绿绮,但也相去不远了!你哪里弄来的这么一张宝贝?”姜教授笑着问道。

    “我原先也不知道这是个宝贝,是我今年生辰时人送的!”韩青说道,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老姜,你们对书画有没有研究?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这里的一幅画?”

    姜教授转头对其中一个专家说:“王教授,我记得你对这方面有些研究吧?”

    那王教授微笑道:“略有研究,不算精湛。”

    韩青让下人把谢颐年那幅画拿上来展示给众人看。

    三个年过半百的老教授围在一起看着那画,那架势好似在品一幅传世名画。

    “这画……很有仙气?”姜教授看了半会儿,斟酌着说出自己的感受。

    “很有水墨画的韵味。”另一个曾教授说道。

    几人都一起看向还没有发言的王教授。

    王教授眉头微微敛起,“这幅画仙鹤松柏岩石天空构图简明清晰,景物细节刻画不多但作者运笔流畅,寥寥数笔就将画的意境渲染出来,足显水墨画的写意之能,可见功底深厚。”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有这等功力的在圈内应该不是无名之辈,但这署名的‘谢颐年’我却从来没有听过,不知是哪位大家?”

    韩青一开始听他的评价心中其实是震惊的,但乍听到他最后一句“哪位大家”不由心里一乐,笑道:“你没有听过也是正常的,但我想你家孙女或许听过这位的大名。”

    王教授闻言一愣,不解道:“为何?我家孙女对书画可没什么兴趣!”

    韩青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先知的优越感,他道:“人家可不是书画圈的,他是演艺圈的!”

    王教授惊讶道:“演艺圈?”

    “其实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往往返璞归真,喜欢书画古琴这些修身养性的东西,老韩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吗?”姜教授道。

    韩青闻言一乐,说:“人家可不是什么老头子,谢颐年是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小伙!”

    姜教授:“……”

    王教授:“……”

    曾教授:“……”

    韩青见他们都被惊到了,莫名愉悦地笑眯眯看着他们,“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的画技这么好,看来是我得了便宜了!”

    王教授又仔细盯着画瞧了片刻后摇头叹道:“后生可畏啊!”

    曾教授也点头说:“没想到现在的明星素质这么好了!”

    姜教授回头纠正曾教授,“这显然不是常态。”

    韩青让人把画收起来,今天的鉴定是结束了,但他对谢颐年这个人真是留下了分外深刻的印象。他没有告诉这几个教授那把古琴也是谢颐年送的,这种事没经过当事人同意,他也不会到处宣传。

    第二天谢颐年在片场拍完第一场戏就走到树荫下的躺椅上休息。沈何华拿着手机走到他身边,“颐年,刚刚韩青老先生打到我的电话说是找你,让你如果有空的话回个电话过去。我记得你上次和林衣衣就是去的韩老先生的寿宴吧?他找你有什么事?”

    谢颐年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他说的是谁。思索片刻,他大概能猜到一点,于是对沈何华道:“我的手机呢?我打过去问问。”

    沈何华直接帮他拨了号码,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好,我是谢颐年。刚刚我的经纪人说韩老先生找我?”谢颐年在躺椅上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枕在脑后。

    “谢先生请稍等,我马上把电话转给韩先生。”电话那头是韩家仆人,他是韩青的贴身老仆,也是知道谢颐年这个人的。

    “好的。”谢颐年说道,明明一副懒洋洋的姿态,说话的语气却是与之不符的彬彬有礼。一直坐在旁边矮椅上旁听的沈何华对此已经麻木了,此人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如火纯情,并且能够充分运用于生活。

    “喂,谢先生?我是韩青。”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十月初的时节气候最是舒适,此时恰一波轻柔的秋风拂过,谢颐年舒服地眯了眯眼,他道:“韩先生你好,我是谢颐年。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一个月前你来参加我的寿宴时送了我一张古琴作贺礼。因为我十分喜爱,昨天找了专家来做鉴定,鉴定结果表明这很有可能是一张珍贵的千年古琴。不知道你对此是否知晓。”

    “嗯,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张古琴,我对它的价值十分清楚,韩老先生不必多虑。”谢颐年用微微带笑的语气说道。

    这话说的有些模糊,韩青听的也不甚明白,他接着问道:“谢先生的意思是这确实是一张千年古琴?”

    谢颐年透过头顶的树叶看间隙里的天空,“是的,韩先生。这确实是一张年逾千年的古琴,我听闻您喜好古琴,而我自己另有配琴,幽篁在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