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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只是一直在不同的方向,从未一致过。”

    “哦,男孩儿,看来你是跟你的小伙伴吵架了?”马人抬头望向天空,星星闪耀,银河星光,很是漂亮。

    “我不知道。”纽特的头埋得更深,“我坚信我是对的,可我没有办法割舍,哪怕我之前刚跟他起过争执,信誓旦旦的说过再也不管他,可转头听到他又犯错的消息,我仍旧非常愤怒,甚至比之前更加愤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难过。”

    “人们能够按照星光的指引,找到自己的方向,”帕特里克说道,“听着,男孩儿,如果你确信自己是正确的,那么,你完全可以成为你的小伙伴的星光,指引他的前进方向,让他处于你的引导之下。”

    “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没有理由强行干涉他的人生。”纽特抬起头,看着马人的眼睛,终于说出了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帕特里克了然的笑了:“不,男孩儿,你给了他重新回到巫师界的机会,你当然要对他负责。”

    “你知道我在说谁?”纽特猛的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瞧着马人。

    帕特里克调皮的耸肩:“哦,男孩儿,你在霍格沃茨可没有什么朋友,不,别那样看着我,男孩儿,我的意思是,在霍格沃茨能让你这么上心、又这么伤心的朋友,那可一个都没有。瞧瞧你的课业,瞧瞧你的交友情况,我打赌,你现在挺多就能记得三个小巫师的名字,你甚至都不知道你舍友叫什么。”

    “胡说,虽然我不记得我舍友的名字,不过我知道加文、莉塔、还有布莱克,尼赫迈亚,不止三个小巫师。”纽特理直气壮的反驳。

    “得了吧,男孩儿,你知道布莱克跟尼赫迈亚叫什么吗?”帕特里克用宠溺的眼神看着纽特,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哦,纽特现在的确是一个正在无理取闹的孩子。

    纽特想了想,泄了气:“好吧,好吧,你是对的。”

    “去吧,男孩儿,两条平行的直线想要相交,总要有一条率先进行中心旋转。”

    “如果你坚信自己是对的,那么,让你的小伙伴跟着你一起,在他犯错误的时候,你纠正他的偏差,总有一天,你们的轨道将会彻底的重叠。”

    星星在天上,为人类指明前进的方向。

    而你在这里,为他指明继续的力量。

    ☆、第47章 论做自己的重要性

    第二天,纽特翘了课,光明正大的照着地图——他的哥哥塞给他的各种霍格沃茨贴心小知识,顺着霍格沃茨的一座雕像偷偷的溜入禁林,又顺着禁林的尽头偷偷溜出校园,直接在高大的围墙外幻影移形,去了吉姆所在的伦敦中心街道。

    那是一家紧靠着修道院的店铺,周围有很多流浪的、乞讨的儿童,也有不少行色匆匆的行人,偶尔有几只隐身兽路过,蹦蹦跳跳的往店铺门口的大盒子里扔进一沓羊皮纸,然后又嘻嘻哈哈的走开,也有几只相反方向的隐身兽,在路过这家店铺的时候,从盒子的另一侧取出羊皮纸和一个金加隆,对着附在羊皮纸上的地址,将羊皮纸送去它该去的地方,而这一个金加隆,则是他们应得的报酬。

    纽特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这家店铺简直实现了巫师与麻瓜的完美融合,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纽特抬头往前望去,玻璃橱窗上的帷幕并不碍事,几个小咒语之后,就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场景。

    吉姆当时正翘着二郎腿,指使杜尔特搬运各家各户的羊皮纸,一边趾高气昂的对手里的案例进行点评。

    “这个太无聊了。”

    “那个人简直有病。”

    “不行不行,这个太血腥了,我刚答应你家主子了,这个案子不能接。”

    纽特不自觉的扯了嘴角,原本尚且存留的阴霾,瞬间消散无踪,没来由的,纽特的心情莫名变得很好,窗外湛蓝的天空,明媚的阳光,驱散多日来的阴郁愁苦。

    “啊,这个案子不错,”吉姆的眼睛盯着手里的羊皮纸,炯炯有神,兴致勃勃,他十分感兴趣的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念念有词,踱来踱去,而后又想起了什么,兴致缺缺的坐回沙发,皱紧眉头,表情十分不悦,“唔,可是你家主子说,不希望我手上沾染鲜血,我刚答应了他,哎,好烦哦。可这个案子太好玩了,我一定要接,让我想想……”

    纽特推门的手停在了半空,神情复杂。

    杜尔特隐蔽的翻了个大白眼,心道,使劲儿作,可劲儿作,没想到你这个倒霉的熊玩意儿也有失算的一天,当着主人的面,竟然琢磨怎么糊弄主人,啧啧,想想阳奉阴违的阎魔的下场,哈哈哈,小吉姆要倒大霉了。

    杜尔特快要压不住翘起来的嘴角,哈哈哈哈,简直大快人心,脍炙人口,口口相传,哈哈哈,他一定要拿小本子记下来,以后再被吉姆压迫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哈哈哈哈哈。

    吉姆还在自言自语的研究办法,忽然,灵光一现,眉头舒展。

    “有了,我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他死于非命,干干净净的,唔,你家主子说,不希望我手上沾染鲜血,我答应了他,自然会照着去做,嗯,这个案子如果这样处理,也不算是脏了我的手。”

    “嘭,”纽特把一整个空间压缩袋甩到吉姆面前的桌子上,里面的魔药哐当哐当的响了半天,吉姆诧异的抬头,在纽特映入视线的那一瞬间,尚未来得及褪去的得意表情,仍旧挂在脸上,像是皲裂了一般,呆愣在原地,一时半刻竟做不出合适的反应。

    “曲解我的意思,明面上答应我收手,背地里照旧盘根错节,丝丝相扣,不该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落下,”纽特偏头嗤笑,一字一字咬的极重,“莫里亚蒂,教授,拿我当傻子耍,好玩吗?”

    “我没,”吉姆讷讷的,下意识反驳,他的确是被吓懵了,完全没料到纽特竟然会过来,当场愣在那,可等他迅速的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驳“我没”后,想要继续解释,却发现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地方,他也不想强行解释,哪怕如果他想要狡辩,只这片刻,就能找出一千条一万条没有任何漏洞的理由,可他说不出口。他不想用。

    纽特说的没错,他做的事情,跟纽特理解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太大差别,总归是强行干涉他人生命的轨迹,干涉他人的一生,以各种上的来台面与上不来台面的法子,做各种上的来台面和上不来台面的事情。

    吉姆长久的沉默,彻底激怒了纽特。

    纽特不再强行压抑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