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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你知道加文是一个布莱克。

    而布莱克永远都不屑于一堆跳梁小丑为伍。

    最开始的时候,你挑了伦敦银行下手,那就不是一次偶然。

    法国黄金失窃,加文的父亲即将面临牢狱之灾。这种情况下,加文的母亲孤立无援,即便再想与之前的组织脱离关系,此刻也不得不回去寻找原本组织的帮助。

    而加文的母亲身后牵扯着若干地下势力,盘根错节,枝繁叶茂,足够你满打满算的惦记上若干年。

    等到你加入她身后的组织,一步一步的,逐渐蚕食掉他们的势力,呵,你的目的便达到了。

    我以为对你的底线已经够低了,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踩着底线行走,逼的我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或许,我不该对你这么纵容。

    纽特盖住了眼中的神色。

    “不应该啊,”吉姆皱着眉把包裹又翻了一遍,“它的商标到底在哪?”

    所以呢,你知道它的商标,打算干什么?

    顺着商标找到商铺,顺藤摸瓜的找到那个盘桓在整个巫师界与麻瓜界之间的组织,然后顺便加入他们?

    呵。

    纽特微不可察的扯了个冷笑。

    “算了,找不到就别找了,”加文很快的写完了他的信,回头劝吉姆,“说不定只是一个恶作剧呢?”

    吉姆看着加文把信寄在猫头鹰的腿上,直到猫头鹰扑棱着翅膀飞走,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纽特转头问了他一句,语气温和。

    “没什么。”吉姆掀起眼皮看了纽特一眼,表情恹恹的。

    第二天的清晨。

    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不厌其烦的再次从小天窗中穿入大厅,穿梭在各个学院的长桌之上。

    一排六个包裹整齐的摔在加文的眼前,激起一片尘土。

    “咳,咳,”加文拍了拍眼前的灰尘,咳了两声,手忙脚乱的拆开长长的四方条包裹。

    “这次又是什么?”纽特瞥了一眼,随口问道。

    “我昨天写信给我妈妈了,她给我回信,说让我什么都不用管,”加文从包裹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嘴里念念有词,“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管?所以,我买了一些书,”加文扬了扬手里的书,面容上掩不住的疲惫,“打算自己看一看。”

    “嗯,”纽特淡淡的应了,没说什么。

    吉姆从斯莱特林长桌过来的时候,加文已经翻完了一本书。

    “你待会儿去图书馆吗?”吉姆扫了加文一眼,转头问纽特。

    “可以,”纽特仔细的打量着吉姆,点头应道,“什么时候?”

    “现在?”吉姆的视线不经意间划过纽特手腕上的细小伤口,状似随意的问道,“最近没看见你在大厅收包裹啊?手上怎么这么多猫头鹰的抓痕?”

    “哦,”纽特十分自然的放下手臂,衬衫挡住了手腕处的细小抓痕,“海伦不喜欢在清晨寄信。”

    吉姆没说什么,似乎接受了纽特的解释。

    加文的情绪一天天的恶劣起来,终于有一天,坐在大厅里吃饭的加文,彻底崩溃了。

    吉姆当时正坐在一边,等纽特一起去上学。虽然他俩不是一个学院,也不是一个年级,也从来没有过在一起上的课程。不过,吉姆似乎养成了习惯,每次都提前吃完饭,然后来赫奇帕奇的长桌找纽特。

    吉姆瞥了加文一眼,给纽特递了一个水果,而后替加文出了个主意。

    “自杀啊。”

    “抱歉?”加文疑惑的看着吉姆,脸上尚且带着泪珠。

    “劳驾?”纽特挑眉看他,“你能出个靠谱点的主意吗?”

    “我觉得自杀挺靠谱的啊。”吉姆无所谓的再次重复一遍。

    纽特一错不错的看着吉姆,吉姆十分坦诚的回望他,顺便递给纽特一个橘子。

    “别那样看着我,自杀是个好主意,你吃橘子吗?”

    “不吃,”纽特转头看着加文,“你吃吗?”

    加文:“哦劳驾,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看见这个。”

    吉姆掰下一个橘子瓣,动作十分随意的挤出几个橘子核。加文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去。

    吉姆扯了个笑,带着些斯莱特林特有的随性。

    “我说真的,如果她真的不想去,那就自杀啊。”

    三个月后。

    伦敦街道。

    “叮铃铃”桌子上放着的电话猛的响了起来。

    “哦,头骨先生,”夏洛克抱着他的骷颅头,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子,“最近好无聊啊,都没有什么案子。”

    电话铃声不断,响了一遍,又响了一遍,不耐其烦的重复着着,仿佛要逼迫着屋子里的人接听,才能罢休。

    “什么?”夏洛克将他的骷颅头靠在自己的耳边,“不,我不去。我讨厌这部电话,我猜又是麦考夫给我打来的。”

    电话铃声还在继续响着。

    “哦,好吧,你总是对的,”夏洛克嘟嘟囔囔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这就去看看。如果不是有趣的案子,我一定要把你扔在冰箱里整整一个星期。算了,还是一天吧,时间太久了,没有你陪我说说话,我会孤单的。”

    十二三岁的少年有着矫健的身躯,他越过办公桌,拿起了一旁的电话。

    “您好。”

    “您好,请问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吗?”

    “是的,”夏洛克耐着性子询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是来报案的,”电话那头的中年男子泣不成声,“前几天,我跟我的妻子回老宅,结果,我的妻子在老宅的家中遇害了。我认为这是一场谋杀,苏格兰场的那些人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他们找不到凶手!我的妻子尸骨未寒,而我们这些尚且活着的人,竟然连凶手的相貌都不知道,我怎么,我怎么能这样让她孤零零的,孤零零的离开——”

    “警署的人,告诉我,说,您之前破获了伦敦银行的黄金失窃案,免除了我的牢狱之灾。我信得过您的聪慧,您,我,之前我去警署的时候,有一个探长给了我您的联系方式,我想给我的妻子一个公道,我,我希望您帮帮我。”

    “哦,凶杀案是吗?真是激动人心啊!”夏洛克原地蹦起来,对着一旁的骷颅头比了一个握拳,势在必得。

    “抱歉?”中年男子带着浓重的鼻音,疑惑的发问,“您说什么?”

    “哦,没事,”夏洛克正色道,“您家的地址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吉尔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