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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了。”

    他话音一落,房间里的空气便安静了下来。

    季航一颗心跳得扑通扑通的,怕阮绎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可他愣是等了好半晌都没个反应,抚在自己脑袋上的手也顿了下来,心里不安被放到无限大,季航有点待不住了,抬头想看看阮绎的表情,却发现自己除了一室的黑暗,其他都什么都看不清。

    他声音颤颤巍巍的,满是试探:“……乖宝?”

    阮绎的手这才继续摸了摸他的脑袋,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登堂入室’不是这么用的,这个成语形容的应该是学艺循序渐进,达到更高水准的意思,但好像有点破坏气氛,所以我本来是准备忍着不说的。”

    被煞了一脸风景的季航:“……”

    那你怎么不干脆一忍到底!!!

    “但想着你从小在国外长大,觉得你还是多接触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吧。”阮绎稍稍找了一下合适的名词,“毕竟身上流的还是中国人的血。”

    季航:“…………”

    突然被说教?

    行吧,不重要。

    “反正乖宝你别把我扫地出门就行了,我现在可怜的连个底裤都没有。”季航继续卖惨。

    阮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感觉季航这么扒在自己身上特别像大型犬:“只要你能受得了我。”

    “你都不知道你今天冲我发脾气我有多开心。”季航拽着他的睡衣小声道,“你今天对叔叔阿姨都是第一次发脾气吧……”

    阮绎一顿,轻轻一声“嗯”便让氛围彻底缓和了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听到季航说出这些话的瞬间,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心头满是如释重负的庆幸感,比今天看到阮穆发来的消息说想听他心里话来的还庆幸。

    但季航咬咬牙,还是觉得不说清楚不行,他坐在床上拽着阮绎的衣角小心翼翼道:“要不……今天跟我一起睡?”

    阮绎想也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不再推阻,只一面转身想出去,一面对他道:“行,但你等我一下,我回小穆房……”

    “不行不行,我总觉得你一走就不会回来了。”季航说着就重新扒到了阮绎身上。

    阮绎失笑,被抱的两只手只能搭在他肩背上:“我下午送小辞回来的时候帮你买了几条内裤,回来一吵就忘了给你,我只是过去拿一下那个。”

    季航撇了撇嘴,松开怀里人时犹犹豫豫的:“那、那你要保证你……哎不行不行,我还是怕你不回来了,你不会就是哄我的吧。”

    再次被锢住的阮绎简直哭笑不得,在他的狗脑袋上揉了两把:“会回来的,你就那么喜欢挂空挡?”

    小公举还是不想放人:“跟你比起来,挂空挡算什么。”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绎已经越来越习惯季航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公举人格了,他也不知道季航是看准了对症下药,还是他本性如此。

    总之季航这样磨磨唧唧的反复确认,恰恰击中了极度匮乏安全感的阮绎,让他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被需要的,不再深陷不安。

    没有不耐,阮绎拍了拍他的背:“不止内裤,我还帮你买了几件衣服,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去拿了就回来,我保证,嗯?”

    饶是如此,季航也抓着人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松口:“那好吧……”

    阮绎看他可怜兮兮的,走前把盛满寿司的饭盒塞到了他手里,打开床头的小灯道:“还有什么想吃的等会儿可以给我说,嗯?”

    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留守儿童的季航抱着饭盒弱弱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睡衣,又看了看一身白的阮绎,颜色搭不说,连款式都一模一样,莫名的,季航就被极大的安抚到了。

    “舔狗”真是容易满足,季航在心里卑微的嘀咕道。

    看过现在盘腿坐在床上已然乖乖顺顺的人,再结合今天楚辞的反应,阮绎默默下了结论,难怪季航有事没事就喜欢对人“嗯”来“嗯”去的,好像拿来哄人“嗯”着是挺有用的?

    等他回来的时候,季航怀里的饭盒已经空了大半,一口一个吃的贼开心,见他来了还哼哼唧唧的夸个不停,仗着自己长得帅,一点不注意吃相也完全没在怕的。

    就是他满嘴全是吃的,吹出来的一堆彩虹屁阮绎是一个字没听懂,帮他倒杯水想递进他手里都没法——季航实在是吃的太忙了。

    阮绎站在床边帮他端着水觉得好笑:“你这样弄得特别像我虐待你,七八上十天才给你吃一顿饭的感觉。”

    季航嚼嚼嚼,想要把接下来这句话说清楚的意志非常强烈。

    手里还拿着寿司便偏头就着阮绎的手喝了一大口水,缓过好半晌才说出话:“囚禁py嘛,主要乖宝你这手艺真的强无敌啊,要每天都能吃到这么棒的口粮,我愿意再被关一万年。”

    说的跟我真关了你一样,阮绎失笑着白了季航一眼,放下水就绕过他爬到了自己床的另一边,怀里还夹着阮穆的枕头。

    他平时一个人睡,床上就一个枕头,所以刚刚过去不止拿了衣服,顺带把阮穆的枕头也捎来了。

    结果季航一见阮穆的枕头就又想给他道歉:“我昨天晚上联系不到你一下慌了,想也没想就去问了小穆……”

    “是我没事先给你说小辞的事,你会去问也正常,不怪你。”说着,阮绎就靠在床头看着他吃,笑道,“要真生气了谁还摸黑来给你送口粮啊。”

    季航咧嘴就是一个爽朗的笑,看的阮绎嘴角也跟着扬了上去。

    他就说,季航这张脸就适合笑,笑着特别好看,很有感染力,他那三百万后妈粉们最受不了的好像也是他这么笑着的样子。

    阮绎一双修长的腿上下交叠着,薄被一直盖到腰际,睡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规规矩矩的模样和身边人对比鲜明。

    季航就是穿着他的睡衣都掩不住那一身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吊儿郎当,但阮绎最喜欢的也就是他身上这股人烟味。

    聪明,情商高,但也会犯很多大大小小的错,让阮绎觉得他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存在,触手可及,和他完全没有距离。

    大概是在组织语言,阮绎眼见着季航吃东西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体贴道:“纸巾在你那边的床头柜上,新牙刷在卫生间进门左手第一个柜子里有,不介意的话,牙杯就用我的好了,或者有新的……”

    不等他说完,季航长腿一迈便跳下了床:“我介意啥啊,只要乖宝你不介意,我巴不得呢。”

    本来他还想跟阮绎耍赖偷懒少刷一晚牙,这会儿一听能用阮绎牙杯,二话不说就把怀里空空如也的饭盒放下了,抓过阮绎放到桌上的内裤就要往厕所蹦跶。

    末了,还不忘补充道:“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