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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

    餐厅顶上昏黄的暖光打在阮绎浑身上下唯一有肉的包子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扇形的投影,喝了这么多,除了脸上红点,其他一点反应没有,大概就是眼睛比以前更亮了,水当当的,一朝你看过来,心都要给你看化。

    “直男癌”季航选手宕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鹿从认识阮绎起开始做复苏,一直到今天算是彻底被抢救回来了,在他心里撞得比以往任何一天都欢。

    酒壮怂人胆这回事先放一边不说,就说这么个酒心瓷娃娃摆谁跟前,谁应该都怂不起来了吧。

    看过的什么教程网站、技巧贴,季航已经全都不记得了,现在的阮绎就让他有种给他一张床,他能创造一个世界的冲动。

    回家前,季航还是被卫旭然呲儿了一顿,但呲儿的不是先前的事,而是他老催着阮绎说要回家的事。

    卫旭然就倚在门口数落等电梯的人,周身已然显出醉态,抱着胳膊是难得的懒散,嗓音沙哑:“你后面跟小绎黏在一起的时间能少吗?就是吃顿饭也要催。”

    季航讪讪地摸了摸自己后脑勺:“我没有……我没催,我就是……”

    小小的旁敲侧击了一下下。

    卫旭然都懒得理他,转而望向他身边的阮绎道:“我给你们找的代驾已经在底下停车场等了,还有个咚咚到家,等你们回去应该时间差不多正好能碰上。”

    “您买了什么吗?”阮绎一愣。

    “嗯,给你补的另一个毕业礼物。”卫旭然点头。

    先前那个礼物阮绎还没拆开看,怎么就又补了一个?

    只是不等他问,卫旭然便主动解释了,他看着两人缓缓道:“是个体重秤。”

    一听这话季航就乐了,终于等到一个他能拍马屁的机会,立马跟着附和:“对对,体重秤好,体重秤好,乖宝你就是太瘦了,得长长肉。”

    结果他才说完就被光速打了脸,还是被打得啪啪响的那种。

    卫旭然半合上眼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沉声道:“你要是真想让他多长点肉,就少抱着人亲一会儿,接吻也是个体力活。”

    阮绎:“噗——”

    季航:“?”

    季航:“……打扰了,告辞。”

    卫叔这个意思就是他其实看到他们俩在厨房接吻了呗,还连带着他们亲了多久都看到了呗。

    阮绎本就飘着酒意的面上“唰”一下更红了,脸上全是羞赧的笑,好在电梯是到了,三两句话跟卫旭然道过别便推着季航进了电梯。

    季航本来还没觉得有点什么,但阮绎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一进电梯便握着人的腰身拽到了怀里:“你这个小朋友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看你先前厨房主动挑事的时候一点没在怕的,怎么这会儿还脸红上了,嗯?”

    季航声线沉沉的一声“嗯?”就抵在阮绎耳边,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感受着喷洒在自己耳边的热气,阮绎受不了地往另一边缩了缩脖子,硬着嘴反驳道:“我哪有脸红,是喝了酒的原因好吧,而且你到底是哪来的脸说我,你怎么不说你在别人面前脸皮那么厚,一到我跟前就怂了呢。”

    早在餐桌上就有点受不了的季航这种时候怎么会放过阮绎,他往那边缩一点,季航就追过去一点,把人死死地扣在自己怀里,在阮绎通红的耳垂边低声呵气道:“那你现在再看看我,看我还怂不怂了,嗯?”

    阮绎正想说话,就觉自己耳朵忽然一麻,说是浑身过电也一点不夸张。

    季航在说完那句话时便一口亲到了他耳朵上,激得阮绎心肝猛地一颤,抬手就把人猛地推了出去,咳嗽道:“电梯要到了。”

    但季航现在一离开卫旭然的视线就彻底把控不住自己了,大步一跨就过去将人怼到了冰凉的镜面磨砂电梯壁上,毫不在意:“到就到了呗。”

    阮绎被闹得没辙,贴在季航胸膛上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失笑着扶上额头偏头道:“你真的是……突然一下吃错药了吗?”

    季航像是福至心灵,忽然便找回了他厚脸皮老流氓的正确打开方式,就用自己的鼻尖一下一下地去顶阮绎,唇边全是蔫坏的笑:“我那是一下没缓过来,现在缓过来。”

    阮绎被季航禁锢在角落退无可退,先前喝了那么多都没觉得上头,这会儿却一闻到季航身上的酒味就醉了,理智在季航的胡闹下慢慢消磨殆尽,索性是不管了,就着近在咫尺的俊挺鼻梁便侧开脸迎了上去。

    一时间,逼仄的电梯里全是他们醉人的深呼吸,有酒精助力,两人都有些激动,两颗心脏隔着两具皮囊狂跳不止。

    啜着嘴里醇香的舌,季航就跟着了魔一样,一双大手下意识便在怀中人腰间游走了开来,如果不是电梯抵达发出的那一声“叮”,可能阮绎的衬衫就要被他从西裤里拽出来了。

    天知道遛弯消食归来的老阿姨一见着电梯门里的盛况是什么心情。

    但两人只是稀松平常地把自己的舌头,从对方嘴里收回来,把自己嘴,从对方嘴上挪开,然后面不改色地绕开门口的老阿姨从电梯里出来,阮绎甚至还习惯性地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无事发生过。

    要不是那老阿姨确信自己刚刚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血压飙上了二百,就刚刚那两人看到她的反应,她真要以为自己是老花了。

    阮绎和季航一直绷着脸从卫叔家单元楼离开才猛地发出一阵爆笑,两个人站在人家小区马路中央靠在一起笑得就跟二傻子一样,震天响。

    好在确实是夜深了,小区路上没什么人,不然真要被当成猴子围观了。

    还是一通笑乐完了,两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问题。

    阮绎顿了顿,道:“我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季航狠狠抹了两把脸,嗓音里全是挥之不去的笑:“好像是。”

    此时,老阿姨看着继续下行的电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是不小心把上下两个按钮全按了,但为什么刚刚那两个小伙子明明选了负一层,却在一层就下了?

    等阮绎和季航重新折回单元门乘电梯下去,代驾已经在停车场恭候多时了,两人还要给人道歉,让人久等了。

    因为那两束花都放在后座,阮绎的本意是让季航坐前面,他跟花们一块儿坐后座。

    谁知道这人开完副驾驶的车门,连带着就把后座的车门也打开了,愣是三下五除二把后座的两捧花甩到了副驾,给自己在阮绎身旁清出了一席之地。

    看着一屁股坐到自己身边的人阮绎是真的服了,脑袋倚在半开的车窗上合着眼笑:“干吗非要跟我一起挤在后面,是有什么疾病吗。”

    季航睁眼说瞎话也说的理直气壮:“我这不是怕你喝醉了吗。”

    “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