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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危险,她和谷凝入谷时就感觉到了。

    雾谷在此时静的出奇,除了她和飞飞的呼吸声,几乎没有一点多余的响动,于是对于时不时踩到的坚硬之物,她很是心有余悸,行动便更是缓慢谨慎了。

    【楚怜,你觉不觉得很奇怪?】

    四周一片寂静,楚怜的脑袋里突然传来飞飞用传音术说的话。

    她吓了一跳,终于反应过来,故意生气的转头,看着与她并肩而行,在她旁侧缓慢飞行的飞飞:【我觉得你很奇怪!明明没人,怎么还用术法交流?】【……雾谷这么安静,我还不是怕我们出声被别人发觉了!】飞飞委屈道。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

    道歉态度,敷衍又不诚恳。

    不过,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楚怜。

    她望向四周,仍是一片静谧的浓雾,沉甸甸一片白,压得人紧张的喘不过气来,或者说,是这白与此时极度诡异的静共同的作用。

    【雾谷,太静了,静的不正常!】

    楚怜蹙起眉,这安静,让她心里开始发毛。

    在雾谷之外,她能够准确躲避谷家精锐弟子不被发现,其一是自身的武功,其二便是这些人毕竟是在寻人,都会高声四处呼喊谷凝和元笙的名字的。

    而她进入雾谷之后,不仅没遇到一个寻人的弟子,连呼喊声都没有听到,实在是诡异。

    【飞飞,该不会是没人来雾谷中寻人吧?】

    楚怜又问。

    没有回应。

    楚怜怔了一下,心中忽然有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再次试探性的用传音术唤了句:【飞飞?】

    她转过头,身边的飞飞竟凭空不见了踪影!

    楚怜慌忙停下步子,抬手收了剑鞘回过头,朝身后大喊了声:“飞飞!”

    可即便如此,也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茫然诡异的大雾中,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嗡!”

    手中握着的剑鞘在此时猛烈的一震,随即,剑鞘之中,有淡淡的光芒从里侧盈出。

    剑鞘强行在她手中转了个弧,直指正前方更浓深的白雾。

    飞飞说过,如果出现这种现象,就证明剑身离她不到百米的距离了。

    两位师兄很可能就在前方百米的地方。

    可飞飞……

    她攥拳,捏紧了手中的剑鞘。

    第19章 十九

    “它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一定没问题的!”

    楚怜肯定的念叨着,然后,果断朝剑鞘指引的方向冲了过去。

    ·

    剑鞘带着她,来到林中一处开阔的地方,在这里停下了动静,任她再如何发动灵力,也不动弹了。

    楚怜朝四处望了望,别说是人影,就算是树木的影子都没见着。

    尽管这里仍是白雾缭绕,不见远处,但较之先前树影丛生处,寒意更甚,且放眼望去,几乎没什么朦胧的阻碍,可以说,是一片平坦的浓雾,所以,还是能很轻易的确认这里是个开阔地地方。

    最后的指引仍是在正前方,楚怜果断迈出步子。

    脚下的触感有些变化,先前那横斜的树根已感觉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坚硬的物体。

    她踩实了脚下的东西,“咯……咯……”那东西发出了细碎的诡异声响,像极了那日灯影下的她碰到的东西。

    楚怜后背瞬间起了层冷汗,这空间里寂静的只有她一人,更显得阴寒了。

    她要找的人不出意外就在正前方,都已经到这里了,硬着头皮也得上前去。

    她小心的向旁侧挪了挪,声音也跟着她挪了过去,她蹙了下眉,索性不去在意,快步跳跃着朝前去。而那细碎的声响也追随着她的步伐,竟是分毫不差。

    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骨骼碎裂的声响,分明先前在树林中不曾这样,与谷凝一起穿梭雾谷时也不曾这样。她的脑袋里对周遭突然起了一种可怖的猜测。

    这周遭望不到遮掩物的纯白下,莫不都是裹着那东西!也正因此,这周遭才长不出树来!或者说,也曾有过生的植物,却都因为堆积了太多的那东西而生生灭绝了!

    楚怜越想心里越是发毛,能达到这种程度,那得有多少啊!

    她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凌乱了,而正因此,她突然注意到了诡异之处。

    她一直以为,回荡在旷谷里的那跟她步伐一致的骨骼破碎声音,是她脚步太重踩碎了骨头才导致的。

    而刚刚那凌乱的几步中,分明混杂着多余的声音!

    这个空间,还有东西!

    ·

    夜风轻柔而缓慢,却是刺骨且阴冷,似乎这空气就是如此渗人诡异的,以至于呼吸之后那寒意由内而外的不受控的外露出来。

    飞飞不自觉抖了下身子,它保持着四肢伸展开来的动作,停在空中,可看仔细了,便能看到它似乎是撞到了什么透明的东西上,身上的肉都因为过度挤压而扭曲了。

    它趴在那看不出形状来的东西上,斜着眼睛盯着里面的空间。

    【楚怜!】

    它张不开嘴,也不知这样喊了多少遍,仍是没什么用,内心更是幽怨了。

    【坏人!我丢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坏蛋坏蛋!】它这么内心翻滚着,可身体却像是黏在了这个看不见的屏障上,一动也不能动。

    它使用灵力,骂骂咧咧了数不清多少句,累的有点虚脱了,贴在屏障上依稀要掉下来。

    终于可以摆脱这鬼东西了?

    飞飞又惊又喜,用仅存的力量,使劲挣扎了几下。

    它抖动着与脑袋相比,壮实的身体和四肢,想要快些摆脱这束缚。

    而当它的腹部终于有了脱离那屏障的意思,背后却不知何时来了一人,一把按住了它的背,将它重新摁了回去……

    背后那只手捏着它脖子后部分柔软的皮肤,捏了捏,拎着它扯了扯。

    粘在屏障上的皮被拉扯的很长,疼的它一个激灵,但脸被扯开了些,也终于能说话了。

    “哪个混蛋敢戏弄我!有种的把我放下来决斗啊!趁人之危算什么正人君子?”

    它怒吼道,此时已全然不顾自己是一只会说话的妖兽这一稀奇身份了。

    “呵。”

    身后男子轻轻一笑,风卷起他的袖口,在飞飞面前闪过,白色袖口上的暗纹,似乎,有些熟悉!

    且这个声音……

    “是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飞飞不敢置信的惊叫了声,奈何被粘住了回不了头。

    身后那人没有应声,他抓着飞飞的手突然用了力,一道暗蓝色的光在飞飞与那屏障之间滋生蔓延,然后,瞬间炸裂开,产生了极度刺眼的光。

    而后,飞飞面前的看不见的屏障消失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

    这一道晃眼的光,刺透了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