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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他只会让你不高兴。”

    江堰失笑。

    看来原主不知道,家里的人原来还是挺关心他的。

    江堰考虑了一会儿,最后只是意味不明地深沉道:“李叔,我有我的理由。”

    故弄玄虚,欲盖弥彰,是霸总的必备技能!

    司机顿了顿:“你不会想让我问你是什么理由吧?我才不问。”

    江堰:“……”

    这老头真讨厌。

    一路再无话,李叔将他送回江家时,已过了晚餐时间,餐桌上琳琅满目地摆着各式菜肴,餐桌上坐着五人,正低声交谈着。

    哇,全了。

    江堰悄声溜进去,一进去就和江父旁边的江裴凉对上了视线。

    江裴凉没说话,只是对着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水晶灯下,光线流光闪溢,打在他深刻的面容上,密匝匝的睫毛甚至能印出一片阴影。

    作为一个天生的小基佬,江堰又被大哥好看到了,这个他必须得承认。

    也不知道江家基因是怎样选择性遗传的,他自己这个冒牌货不算,家里其他人也很好看,但和江裴凉还是比不了的。

    大哥,永远的神!

    “小堰。”江母又十分眼尖地注视到了他,随即又拉出一个毫无感情但非常美的微笑:“回来了,快来吃饭吧。”

    江父十足威严地咳嗽了两声,江淼又在翻白眼,江二哥还是沉默地没抬头。

    江堰去洗干净手,才坐了下来。

    他其实不是很有胃口,毕竟不大舒服,但是大哥在,他好歹要刷个脸卡,以示自己是真的乖。

    安静的吃饭期间,江父又咳嗽一声,放下了餐具,随即,大家也一起放下了。

    懂的都懂,显然又到了惯例的慈父询问环节了。

    这次的第一个对象按照顺序理应是江裴凉了,但江父看着自家大儿子那张没什么表情痕迹的俊脸,憋了半天,最后只是轻飘飘来了一句:“继续努力。”

    江裴凉颔首示意。

    江父和江二哥的话相较起来要多很多,但涉及金融理论什么数学模型,江堰这个纯粹的文科生完全双眼一抓瞎,听着听着都差点睡过去。

    江裴凉看着长桌末尾处那个自以为隐蔽的、一点一点的黑色脑袋,唇角微微翘了一下。

    “小堰。”不知过了多久,江父沉声叫道。

    江堰登时清醒了,连声应道:“在、我在呢。”

    江父看着他,神色严肃,不发一言。

    江堰被这威严的注视弄得有些慌张,心想李叔不会嘴那么快把自己调戏小助理(非主观刻意)的事实给捅到江父这儿来了吧,顿时疑道:“爸?”

    “听你李叔说,你今天也去工作了。”江父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半信半疑:“有没有什么困难?”

    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顽劣不堪,玩心也太重,二十多岁了还很任性,屡教不改之后他也就冷了心,反正家大业大,也不是养不起一个米虫。

    虽说李叔是这么说的,但江父仍对他的转性有所怀疑。

    一说到这个,江堰可就来劲儿了,他连忙表示:“当然没有。”

    霸总开公司,怎么可能会遇到困难!

    “小堰,有困难的话可以直说的。”江母微笑着道:“虽然财报上显示你那家小公司近年来亏损越来越多,但只要好好工作,还是有挽回余地的。”

    江堰:“……”

    奇怪,明明也没煮茶,他怎么闻到浓浓一股子茶味。

    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江堰无从反驳,只好垂头乖道:“我会好好工作的。”

    江淼坐在他对面,笑了声,毫不客气道:“好好工作,是需要换衣服的那种好好工作吗?”

    “什么?”江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早上穿出去的衣服,和现在的衣服,虽然款式颜色都一样,但我还是能看出来区别的。”江淼有些恶意地咧了咧嘴,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你是去工作的,换衣服做什么?”

    她这一开口就是老内涵了,江堰没想太多,直接解释道:“是我助理不小心摔倒,把东西泼在我身上了。”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表情顿时微妙起来。

    毕竟办公室,助理,摔倒,泼东西,这几个词语连起来,顿时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年代久远的霸总文学气息。

    江堰:“……”

    玛德,失策了,还不如不要解释。

    “好了。”江裴凉的视线转过来,语气中没有带什么情感,淡淡道:“快点吃饭吧。”

    江堰闭嘴吃饭,还不忘趁隙给中国好大哥递过去一个充满感激的目光。

    江裴凉没看他,凉凉地移开了视线。

    .

    难得是众人都在的一个周末,也难得江裴凉休息,今天晚上江父没有早早的就去睡,反而面色深沉地坐在一楼的大厅中,和大儿子下围棋。

    江母和江淼坐在一起细细碎碎的聊一些什么话题,江二哥在旁边惯例沉默地翻他的报纸,平日里这种场合江堰肯定是不在的。

    “小堰,你真是长大了。”江父有些欣慰地抚着自己的下巴,满面红光道:“真是懂事了啊!”

    江堰被夸得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哪有。”

    对面脸色冷淡的江裴凉:“……”

    他本就不想和父亲这个远近闻名的臭棋篓子下棋,没想到江堰一开始只是端端茶送送水也就罢了,送着送着就挤到旁边来了,开始对棋局指指点点。

    他指一下,江父悔一个;点一下,江父悔好几步,实在可以说是毫无下棋体验了。

    江裴凉看着江父笑眯眯地又悔了一步棋,冷冷道:“我怎么不记得你会下围棋。”

    “大哥,我们还是相处时间太少了。”江堰睁着眼睛说瞎话,怂怂道:“其实我还会很多其他东西。”

    一盘棋局被江父差点悔到一小时,终于久违地赢了自己的大儿子,他非常高兴。

    江堰非常有眼力见地又开始端茶倒水。

    室内温度适宜,大家都只着了一层薄衣,江裴凉静静坐在椅上,自肩膀开始,线条流畅优美,却在腰部凌厉地收紧了,腹部的肌肉隐隐若现。

    他垂着头,侧脸如刀刻斧凿般俊美深刻。

    江堰偷瞄便宜大哥,馋他身子,又不敢直接看,于是给大哥端了杯卡布奇诺。

    江裴凉:“我不喝。”

    江堰:“喔……”

    他又小步过去把卡布奇诺端走了,坐在大哥后头,自己喝的倒是很开心。

    江父赢了棋,心情大好,和江母说了些什么,话题又兜兜转转回到了江堰这个小儿子身上。

    灯光下,静静坐在一边的江堰脑袋毛绒绒的,微微泛着自然卷,正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东西,目光发直,像是在发呆。

    看上去很乖,但也仅限看上去。

    江父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