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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狐裘。但碍于先前孔翔宇对她上下其手,她实在没法说声谢谢。 孔翔宇见慕云环赤足的双脚冻得发麻,便说道:“这么一直站着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慕云环闷不作声的点点头,只是刚跨出一步就因着脚麻摔在了地上。他上前要扶,慕云环赶忙往后躲了躲。 孔翔宇嗤笑一阵说道:“我若是真对你有非分之想,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慕云环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想想也对,便没再后退。 孔翔宇蹲在地上,问道:“还走得动吗?” 慕云环红着张小脸,摇了摇头。 孔翔宇实在看不下去,特意避开魏泽的目光对慕云环道:“要不然我背你吧?” 一旁的魏泽脸更黑了,忍不住出言道:“哥哥可想清楚了?” 碍于有人在,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回答魏泽,只能当做没听见。 慕云环犹豫着动了动被冻得发紫的双脚,确信自己是真的不能走了,百般无奈下才点了点头。 孔翔宇叹了口气,心道等结束后在安抚魏泽好了。 抬手将慕云环背到背上。要说这姑娘也真是倔,浑身冷的跟冰块似的还这么扭扭捏捏的。 魏泽的此刻的脸色活像是要吃人,孔翔宇只能用口型说了好几句抱歉。 慕云环虽是让他背着,不过中间还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狐裘,身体也一直僵硬着不敢全靠在他身上。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两边全是时有时无的白雾,若是让姑娘家一个人这么走,估计没几个有这胆量。 孔翔宇道:“你家要退婚的事我无异议,不过无论是什么结果,也不要看轻生命,人活一世不易。” 慕云环十八岁的年纪,正是花朵般绽放的时候,这个年纪去世换谁都会意难平。 慕云环小脸通红,小声道:“我知道了……不过……婚事不退也可以的……” “嗯?”孔翔宇心里一惊,这又是闹的哪出? 慕云环吸了口气后说道:“我觉得你……挺好的,与那些人说得都不一样……” 孔翔宇真想吼一句,当然不一样了!他好得简直不能再好,在这么个家里成长,还有个这样的二哥都没让他长歪,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但嘴上还是笑着说道:“我其实,也有坏的时候。” “嗯?”慕云环一愣。 孔翔宇道:“我小的时候,经常拿炮仗炸鸡舍,愣是把家里半个月的鸡蛋都给炸没了,讨了我爹好一顿打,现在想想都觉得疼。” 慕云环闷着头一阵嗤笑。 孔翔宇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眼慕府大门,说道:“到了,赶紧回家吧。” 慕云环被放到地上,脚上刚有些回暖,沾着冰冷的地面便一阵麻痒般的疼。孔翔宇脱了自己的鞋子,说道:“穿我的吧,虽然湿了可多少也比赤脚暖和。” 慕云环并未拒绝,只是孔翔宇的鞋子在她的脚上显得极为宽大。她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大门,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在关上大门的前一刻,对孔翔宇说道:“我明日便对爹爹说,要嫁于你为妻。” 孔翔宇:“……” 魏泽:“……” 孔翔宇尴尬地挥了挥手,他觉得此刻说不行那慕姑娘怕是会哭。等慕云环进去后,他才敢转身看魏泽那张已经黑成锅底的脸。 他干笑着说道:“我会拒绝的,真的!” 魏泽脸色不善半天也没出声,该是气急了,他转过身作势便要走。孔翔宇急得一把抓住他袖子,说道:“真的,你别生气,我不娶,谁也不娶!” 魏泽用力地抽回袖子,看样子是真不打算理他了。 他还没见过魏泽这般不愿搭理他的模样,心里像是被谁揪着一般难受。他是真没想到,魏泽居然会气到不愿同他说话,甚至将他一个人丢在这儿。 魏泽几步就走得老远,压根儿没想停下。 孔翔宇急得追上,忽然伸手从背后将魏泽抱住,整张脸都闷在他宽厚又没温度的背上。 魏泽停了步子,就听抱着他的孔翔宇闷声道:“你别走,别留我一个人……”他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肯相信他,爱护他,甚至全身心都喜欢他的人。他有点儿舍不得放手,即便那人是个男的。 魏泽心中暗喜,心道这招欲擒故纵还真有点效用,可明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他沉声道:“哥哥可从未喜欢过我,你们文昌县的祭祀规矩,与我所知的也有所不同,何苦这般。” 孔翔宇没出声,魏泽抬脚便要走,却被抱得更紧。 孔翔宇收紧手臂,脸红得快滴血,死活都不愿撒手。好像只要他一松开,魏泽就会彻底离他而去。 两人僵持了许久,天寒地冻的。魏泽有点儿担心赤足地孔翔宇会冻着,只好叹了口气,先妥协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转过身,将那连耳根都红透的孔翔宇抱在怀里,柔声道:“狐裘,鞋子都给了别人,想过自己没有。” 孔翔宇低垂着头,任由魏泽将他这么抱着,他双手紧紧地抱着魏泽的脖子,却始终都不敢抬头看对方的脸。 魏泽的身体渐渐散发着温热,焐着怀里冰冷的他。 到最后还是回的孔府,魏泽把孔翔宇放在床榻上,起身时衣襟依旧被紧紧地拽着。 魏泽轻皱眉头,看不明白孔翔宇是什么意思,他顺势坐到床榻上,抬手抚摸着对方冻红的脸颊,道:“说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 孔翔宇身体微微发颤,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许久才挤着牙缝说道:“你别走……” 魏泽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将他的脸抬起。那红透的脸颊上,一双桃花眼满是水雾。 魏泽有些慌了,他用拇指擦了擦那泛红的眼角,问道:“到底什么意思?” 孔翔宇喉结滑动,颤声道:“你别……不要我……” 魏泽连忙把人抱进怀里,他不过就是想吓吓孔翔宇,可没打算真的走,但显然孔翔宇是当真了。 立马哄道:“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夜鸟声啼,白雪压枝。 魏泽捧着他的脸落下一吻,轻柔且温热。两人衣衫屏退,床幔渐落,屋中哭声时强时弱。 白雪落地,露出那一抹惹眼的红梅。 清晨的第一束光打在屋子里,孔翔宇睁着双疲惫的眼,抬手伸出被褥,指尖触及处是带有热度的光。 忽然从被子里又伸出一只更为有力的手,将他抓着塞回被褥里。 魏泽温声道:“别冻着了。” 孔翔宇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境。许久后才问道:“慕姑娘回府的时候已经过了丑时,按理应该已经过了生死簿上记载的时辰,不会再有事端。” 魏泽嗯了声。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