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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柳塞进嘴里,“点少了,便宜你了。”

    话虽如此,可上扬的语调出卖了心情。

    “这我可亏了,你们商学院的学生做起生意来都这么精明的么?”傅听寒低笑,夹了一颗花椒进谢星安的碗里,作势要去夹对方最爱吃的藕片。

    警铃大作,谢星安敏锐地伸手一夹。

    两人的筷子就那么“交缠”在了一起。

    谢星安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尴尬地抽回筷子,同时紧张地等待着傅听寒的反应。

    他本想开口说换一双吧,就见傅听寒神色自若地继续伸手,将他碗里最后一片藕片给夹走了,送进口中。

    “我就不客气啦。”傅听寒边吃边笑。

    气氛又一次轻松下来,谢星安哼了一声,“道歉一点都不诚心!”

    还抢自己的藕片吃!

    发小脾气的同时,他视线的余光一只落在傅听寒的筷子上。

    没有刻意避开,也没有一丝嫌弃。

    甚至还咬着筷子头朝自己笑的温柔又阳光。

    谢星安的耳朵红了。

    一旁的小情侣正在疯狂相互投喂,你用我的筷子我用你的勺子,谢星安吞咽了一下,心中旖旎顿生。

    突地,脑海中闪过傅听寒在咖啡厅里的画面。

    一男一女隔着小方桌对坐着,带着淡淡的笑意低语。

    心口微凉,乍热的脸迅速降温。

    谢星安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可能的。

    吃完饭过后,时间还算早,谢星安借口说自己校园卡丢了,让傅听寒陪他去电科楼再办一张。

    被乾瑜刷到爆额的校园卡:嘤qaq

    电科楼离饭堂挺远的,不过正合谢星安的意。

    “所以,如果我没迟到,不用请小安吃饭,小安就得饿肚子了?”傅听寒偏过头,和谢星安对视着,笑问。

    初夏的夜尚还有徐徐微风,吹散了一天的炽热,早蝉已经开始鼓着腔鸣叫,睡莲满布的荷花池里偶尔传来一两声蛙鸣。

    谢星安看向傅听寒映着路灯荧辉的黑眸,对方额前晃动的发丝撩的他心神不宁。

    借着夜色掩藏住两颊的绯红,谢星安撇开脸:“那你舍得我饿肚子吗?”

    “嗯,那倒是的确不舍得。”傅听寒揉了揉他的脑袋,单手插·着裤袋,走的不疾不徐,“本来就这么瘦了,再饿就只剩骨头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电科楼,谢星安操纵校园卡自助补办机,边输密码边道:“寒哥不也很瘦。”

    “你怎么知道,眼睛可是经常会撒谎的。”傅听寒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石柱上,看着谢星安被机器屏幕照亮的侧脸。

    机器发出刻印的嗡鸣,几秒后,卡片掉了出来。

    谢星安将还有些余热的卡片拿了出来,走到站直了的傅听寒身边,和他一起往宿舍区走。

    花20块重新办张校园卡,换和傅听寒一起走一小时。

    怎么算都是赚的。

    路灯比较暗,谢星安的声音和步伐一样缓慢,努力拖延着时间。

    傅听寒也不急也不催,就这么和他并肩而行,两人压低了声音,在夜幕下窃窃私语。

    但路总会走完的。

    傅听寒比谢星安大一级,又不是同一个学院的,两人的宿舍隔了有一段距离。

    大学宿舍区的每一盏路灯下都会有抱在一起的“连体婴”,那架势恨不得和对方缠在一起一辈子也别分开了似的。

    要换做其他的学生,可能只会被当成路过的单身狗。

    可校草和校花的威力显然不同,傅听寒和谢星安一路走过去,惹得不少女生分了神,弄得男朋友醋性大发,挡着自己的小女友不让看。

    毕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拍照,而且谢星安对所有想要亲近他的帅哥美女都冷面以待。

    唯有傅听寒一个,是能和谢星安走的特别近的。

    活体纸片人,怎么可能不嗑cp!

    学校的论坛里甚至还开了专楼,用来放各种两人的同框照和糖,成为了诸多hot贴中楼层最多的之一。

    谢星安对这件事闭口不提,怕傅听寒反感。

    巧的是,傅听寒也从没提起过。

    要知道计算机学院是直接负责论坛的维护的,傅听寒不可能没看到过。

    这更加笃定了谢星安心底的猜测。

    “寒哥,今晚辛苦你了,陪我办校园卡。”谢星安抿着唇,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傅听寒。

    傅听寒莞尔:“陪小安散散步有什么辛苦的。”

    “那我回宿舍了。”他的笑容太过让人出神,谢星安赶走脑袋里乱糟糟的东西,朝傅听寒笑了笑。

    “好,晚上早点休息,别熬夜打游戏。”傅听寒伸手,自然地替谢星安拂去肩头的一小片树叶,“我可是查得到你用校园网的时间的。”

    “寒哥这可是公权私用啊。”谢星安一笑。

    傅听寒眉头一挑,“为了管你这种不听话的小孩,也没办法。”

    “好了,上去吧。”傅听寒揉揉他的脑袋,又叮嘱了一句,“洗完澡记得吹头发,小时候你每次头发不干就去睡觉,第二天肯定会头疼。”

    谢星安应了一声,转身朝宿舍大门走去。

    上楼梯时,他借机回过头,就见宿舍楼下,傅听寒还站在那里。

    朝他笑着招了招手,看那口型,似乎说的是:晚安。

    谢星安刚洗完澡在吹头发,就听楼道里传来嬉闹声,不出一会儿,就有人一脚踹开了宿舍门。

    “崽崽们,爸爸回来啦!”

    嗓音洪亮,语言嚣张。

    不用想都知道是薛云烈那个傻逼。

    临近五月,气温已经回升,男孩子火气旺,走回宿舍的路上难免出汗,何况两人还打了球。

    薛云烈随手一抹额前,将满手的汗水一甩,成功让跟在后边的人炸毛。

    “我日,薛云烈你他妈甩我身上了!”厉风揪住比他高半个头的薛云烈的衣领,开启咆哮模式,“你给老子洗一周衣服!”

    一米八·九的薛云烈被一米八二的厉风抓着领子疯狂蹂·躏,这一幕宿舍里的两人都见怪不怪了。

    薛云烈,人如其名性子暴烈,发起疯来要拿命跟人打架的那种。

    而厉风是唯一一个能在薛云烈上头时把他按住的人。

    事情还得从刚入学的时候说起。

    当时大一新生入学,宿舍里的四人都还不熟,乾瑜和谢星安是最早到宿舍的,虽然都不爱笑,但聊的还算愉快。

    第三个报到的是厉风,性格也属于开朗有梗那一类的,很快就和两人打成一片。

    而最晚到的薛云烈,当时还是个刺儿头,一来就说要他们当小弟,言行举止极为嚣张,还差点动手。

    开学第三天的那个晚上,身为舍长+四人中年龄最大的厉风站了出来,把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