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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正站在大殿门口,表情复杂,不由扬了扬眉。

    中年人见状,一下就放松不少。

    他快步迎向余清冬,满怀歉意和感激地说:“大师,对不住,刚才多有冒犯,我向您道歉。”

    他态度变化得太快,余清冬脚步一顿,眼看他想鞠躬致歉,余光瞥见附近投来好奇视线的人群,一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硬让他直挺挺站在原地,腰怎么都弯不下来。

    中年人心中大震,看着余清冬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世外高人。

    要知道他现在正值壮年,平时健身从未断过,因为家庭环境等因素还学过自由搏击,哪怕最近精神差了点,基础水平还在那摆着,真心想鞠躬的话,一般人还真按不住他。

    他敢发誓他刚才特别真心诚意,弯腰时一点折扣都没打,谁知道余清冬只用一只手就制住了他!

    这样的力量,能是普通人吗?

    必然是高人!

    中年人想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很是不好意思,要不是余清冬不计前嫌帮了他,他现在指不定怎么样呢。

    他又道了一次歉,激动道:“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要不是大师出手相救,我现在恐怕还在危险中。以后大师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他又不傻,身边情况有没有发生变化,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以前朋友们说他是撞邪了,他根本不信,可刚才那会他正在大殿里上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吓了一个激灵,四下一看,却发现周围的人表情都很安宁,完全不像听到了尖叫的模样,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精神紧绷到极点产生幻觉,随后才注意到城隍庙门口余清冬将厉鬼做成抽象画的英姿。

    他看得非常清楚,那只厉鬼面目狰狞、眼神怨毒,绝对是心狠手辣的主儿,被它缠上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随着厉鬼消失,他精神马上有所好转,身上也不再发冷,哪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三观当场被击得稀碎,恍惚间也不觉得能从大殿看到好几百米外、被重重建筑遮挡的城隍庙大门是什么怪事了。

    反正不能理解的,肯定是大师的手笔。

    大师,高人啊!

    余清冬不知道他的想法,按着他的肩膀打量了他一下,见他气色好了很多,头顶的说明文字也发生了变化,显示着“此人即将脱非入欧”,眼中染上一点了然。

    他虽然不很明白脱非入欧是什么,但从常理推断,中年人否极泰来,之后应当能东山再起,运气从刚才起就该开始逐渐恢复。

    在此之前,中年人气运一直比较低,本来就容易看到脏东西,城隍庙的大殿此刻又处于一种比较奇妙的阴阳叠加态,能远距离看到大门口的景象并不奇怪。

    眼见为实,难怪态度变了。

    听中年人絮絮叨叨说要报答他,余清冬很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用谢,你是城隍的信众,应该的。”

    中年人满脸茫然:“???”

    他在今天之前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什么时候信城隍了?

    难道这是大师不求回报的借口?

    不愧是世外高人,仙风道骨,高风亮节!

    他不好说自己不是城隍的信徒,只能在心里下决定,改天就给城隍庙捐一笔钱,又赶紧从兜里拿出钱包,取出银行卡和手机,想给余清冬多打点报酬。

    余清冬觉得自己完成青年鬼的愿望就该回去沉睡了,钱这个东西对他来说还真没用,就又摆了摆手。

    “没事,报酬我会找城隍要的。”

    中年人:“……???”

    真、真有城隍啊?

    刚刷新了世界观,他也不敢保证城隍就不存在,一边觉得余清冬果然是高洁的世外高人,一边坚持报答余清冬,可余清冬坚决不收钱,他只好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余清冬。

    “大师,我虽然破产了,但这些年来还是积累了一些人脉,我侄子的公司发展得也好,他认识更多人,你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义不容辞。”

    看中年人一副自己不接就不收手的样子,余清冬只好接下名片,随意往上面一扫,发现上面印着的名字是岳振泽,就笑了一下。

    “我还有点事,就不跟岳先生多聊了。岳先生可以再拜拜城隍,有助于去除晦气。”

    岳振泽心头一凛,连连答应。

    余清冬对他点点头,几步跨进城隍庙,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处。

    岳振泽满心感激,明知道余清冬看不见,还是对着他的背影深深鞠了一个躬。

    ……

    余清冬很快找到崔城隍,将刚才那盒面膜递过去:“问题已经解决了,这就是缠着你信众的厉鬼。”

    崔城隍接过面膜盒子看了几眼,却没有吱声。

    余清冬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怎么,你堂堂一个阴神,该不会是想让人民群众给你打白工吧?”

    崔城隍比他更一言难尽:“你想到哪去了?你没发现吗,你带来的两只厉鬼气息上有点类似。”

    余清冬自从苏醒以来就一直非常疲倦,都是强打着精神在处理事情,还真有些疏忽。

    崔城隍一提,他恍然大悟,仔细对比了两只厉鬼的气息,发现确实相似,都带着一股特殊的怨气。

    “和面膜里的特殊材料似乎有点联系。”余清冬若有所思地问,“老崔,你怎么看?”

    这句问话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他们还在外奔波的时候,崔城隍一恍神,下意识答道:“不清楚,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余清冬禁不住笑了声。

    崔城隍顷刻反应过来,内伤不已。

    上套了!

    这么多年过去,余清冬心怎么还是这么脏?!

    余清冬语带揶揄:“老崔,这事关系到你那位忠实信众,你该不会不管吧?”

    那算什么信众?就是随手指了个人罢了。

    崔城隍心里嘀咕,但职责所在他自然义不容辞,不管岳振泽是不是他的信徒,他都要查清真相。

    很快,他走正规途径调取了微商的档案,发现这个微商果然有问题,有不少信息缺失,顿时觉得事关重大,他很有必要和余清冬去一趟隔壁市,就熟练地收拾好东西,嘱咐下属好好看家,跟在余清冬身后出门了。

    正等着上司点名出差的城隍庙力士们:……???

    余清冬走出大门才回头看了怀疑人生的力士们一眼,挑起唇角笑了:“哎呀,你可太客气了,我本来只想请个力士带路的。”

    崔城隍:“……”

    惯性思维,大意了!

    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崔城隍:不要问,问就是不可言说的血泪史。

    .

    嗐前两天忘了说,第四章尾巴上那个“警方解救出两名普通市民,著名主播依旧下落不明”用的是辣目洋子“楚楚baby”那个梗,感兴趣的道友可以看一下视频。

    用文字复述一下的话,大概是:

    一名马头人绑架了一位女性市民,他的目标是知名主播楚楚baby,结果按照信息绑架,绑到的人和楚楚baby长得完全不一样,就想撕票。

    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