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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音刚落,他头顶那行说明瞬间变成“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灾难走来了”,文字大小不等上蹿下跳,仿佛哈士奇一言不合就撒欢。

    余清冬:“???”

    很少见这种一言落变化生的情况,饶是余清冬都愣了一下。

    纪教授浑然不觉:“你不知道,小凌打起官司硬气得很,就是挺怕钱总家那个小孩,周末我们得早点去堵他,不然他指不定躲到哪个角落去了。”

    言谈之间,他头顶的说明疯狂扭来扭去,竭尽全力向余清冬展示着存在感。

    余清冬:“……”

    *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研究生把自己的导师称为老板。

    .

    看到buff“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灾难走来了”那一瞬间。

    余清冬:???你为什么能发语音?

    11# 第11章 他只是个孩子啊!

    那行字体大小不均的说明活蹦乱跳,短短半分钟内,竟硬生生营造出一种嚣张跋扈的挑衅感。

    余清冬用手指敲了两下大腿,目光落在纪教授脸上,见他此刻精神稍微好了一些,眉间晦气却浓重了不少,不由微微眯起眼。

    这很不同寻常。

    虽然苏醒后无法直接看清别人身上的气运,但出于职业习惯和丰富的经验,余清冬还是很快就作出判断,纪教授身上肯定有不少科研带来的功德,生活应该越过越顺遂,哪怕偶尔被脏东西盯上,也不该像现在这样霉运缠身。

    是纪教授自己出了问题,还是说明中的那个他真的给纪教授带来了灾难?

    余清冬对此颇为在意,再加上变化又出现在他求助的档口,他不可能不管。

    和纪教授交换了联络方式,他又道了一次谢,就回去等消息了。

    ……

    几天后,纪教授带余清冬前往聚会的酒店,路上大致讲解了下情况。

    “聚会的举办人钱总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他年轻时遇到意外被迫辍学,因此很在意宜亭县的教育发展。这次新高中落成,他比谁都高兴,把本市所有老乡都请了一遍,人稍微有点多,小余你到时候不用太紧张。”

    余清冬点了点头,等到了地方,他发现那位钱总确实很重视此次聚会,选的是本市环境服务比较出色的酒店,还亲自带着儿子在酒店门口迎接。

    他和纪教授到的比较早,一下车,头顶“当爹真难”说明的钱总就迎了上来,热情地握住纪教授的手。

    “纪老哥,好久没见了啊,你最近又忙项目呢?我看你可瘦了不少,科研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嘛!”他说着,一拉躲在他身后的儿子,笑容满面道,“小卓,还记得你纪伯伯不?来,叫人。”

    他儿子钱卓十来岁,营养过剩长成了个小胖墩,走起路浑身肉都在颤,一双眼睛眯缝着,丁点没有儿童该有的活泼劲。

    这会被亲爹扯到人前,他挺不高兴,不情不愿喊了声“纪伯伯”就缩回钱总身后,眼神都没往纪教授身上扫。

    儿子这么没礼貌,钱总很尴尬,咬着后槽牙瞪了儿子一眼,打哈哈说:“小卓这孩子胆小,不敢和陌生人说话,老哥见谅。”

    纪教授不可能和小孩子计较,闻言摆摆手,顺着钱总的话给了个台阶。

    钱卓一看他爸不瞪他了,立刻冲他爸后背做了个鬼脸。

    余清冬见状就挑了挑眉。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钱卓头顶歪七扭八躺着一行“熊孩子毁灭世界,我就是那个熊孩子”的字,与纪教授前后两个说明都能对上。

    余清冬不信巧合,打量钱卓胖得五官都挤作一堆的脸两眼,刚要转头去观察钱总,就见小胖墩悄悄拿眼睛瞥他,干脆停下动作。

    钱卓被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

    他对别人的视线比较敏感,刚才就注意到余清冬在看他,搁平时肯定要闹一闹彰显存在感,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余清冬的眼神就害怕,根本不敢往前凑。

    眼看余清冬盯着他不放,钱卓更加胆怯,又往他爸身后缩了缩。

    钱总在意这个儿子,钱卓一动他就发现了,下意识把儿子往后护了护,看向余清冬:“瞧我这记性,纪老哥,你身后这个小伙子是?”

    纪教授避重就轻:“这是我一个学生,小余,我带他来见见世面。”

    钱总恍然:“原来是老哥的得意门生,我就说小伙子一表人才。”

    他泛泛地称赞了余清冬几句,见纪教授没有反驳,就上前和余清冬握了个手,正好挡住余清冬的视线。

    钱卓见状,胆子一下大起来,躲在他爸背后冲余清冬翻了个白眼,无声吐了口口水。

    余清冬似笑非笑收回目光,眼神染上几分冷漠。

    他相面术学得着实不怎么样,很多东西看不出来,但这位钱总面相堪称典型,明明白白显示着此人过于阴狠,命中应当无子无女。

    然而他不仅有儿子,儿子还长到了这么大,要说没问题,刚入行的小法师都不会信。

    仿佛在印证余清冬的推断,同一时间,钱总头顶说明突然改变,一行“虽然我抬价注水坑朋友偷气运但我知道我是个好人”的文字扭曲着出现,颜色灰黑,边缘泛着血红,充斥着不祥感。

    余清冬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这位钱老板在发家过程中做了不少亏心事,他自己也知道会遭报应,但不愿意认命,就动了找人借运改命的心思。

    借运改命确实存在,余清冬甚至见过两例成功的,可正是因此,他才比任何人都明白借运改命的条件有多苛刻、代价有多惨重,即使侥幸成功,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如今的玄术界能做到这事的人屈指可数,钱老板既然成功了,要么是那几位大佬突然出山,要么就是有人歪打正着完成了借运阵法。

    后者可能性无限大,但也不能排除前者的可能。

    借运改命一旦成功必然会引起其他变故,或许,他的苏醒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余清冬面不改色松开手,决定先按兵不动,收集更多情报再做打算。

    钱总没看出余清冬态度有变,感觉儿子放松了些,又和纪教授寒暄两句,就将两人让进酒店。

    ……

    这次聚会是自助餐形式,纪教授带着余清冬在酒店大厅角落里坐了一会,人渐渐多了起来,来客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

    纪教授惦记着余清冬的事,没心思和人寒暄,频频向酒店门口张望,一直到一名穿着铁灰色西装的青年匆匆走进来,他才眼睛一亮,站起身向对方挥手。

    “小凌,这边!”

    那名青年,也就是凌律师,听到声音转过头,顿时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角落,活像身后有什么在追。

    纪教授看他上气不接下气,赶紧给他让了位置,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凌律师摆摆手:“没事,钱老板的儿子今天也在……”他有点牙疼地顿住话头,目光落在余清冬脸上,一愣,“你有点眼熟……对了,你叫余清冬是吗?”

    余清冬有些意外地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