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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留着，等上学的时候带水。”陈珍说完打算领着儿子离开，只是却走不了了。 “玩。”贺文炎不想走。 “行了，就不该领你出来。”陈珍笑了，“金燕，文炎放你家了，我去洗菜，家里还一堆事没干呢，两孩子又跑出去玩了。” “行，放这就是。”徐金燕答应，两家孩子放一起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娘走了，等会想回家跟你婶子说。” “好。”何文炎答应了，但是直到天黑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颜菱发现天黑了，知道等会要吃饭，开始往外走要去院子里玩。吃完饭就要睡觉，就没空玩了。 “冷。”贺文炎拉住她。 “玩。”颜菱扒开他的手，扒不动。 “乖。”贺文炎不松。 颜菱愣了一下，她觉得有点熟悉，开始想为什么，一晃神忘了自己被抓着。 贺文炎看她不想往外走了才放心，松开手，等着她回神。 颜菱想了半个晚上都没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直到晚上睡觉，做了一个零零碎碎的梦，梦里她在跟人打架，虽然和自己不一样，但是颜菱直觉那个人是她，只是打着打着就换了地方，她变回了自己，脚被人抓在手里不能动。 “唔。”颜菱醒了，睁开眼看着房顶，别的事没记住，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打架。 为什么要打架呢，颜菱不知道，但是感觉手痒痒，好想打贺文炎，梦里就是他咬自己。 知道人就在隔壁，颜菱握了握手，等等娘醒了，把她抱下去就去找人。 “乖乖醒这么早？”今天是闺女满岁生日，现在不兴以前那种大办了，何况家家都没钱，也办不起来，只是家里两个老的想让孩子抓抓周，准不准另说，主要是热闹。 “娘。”颜菱揉揉眼。 “娘在这，乖乖想起来还是想再睡一会？” “起。”颜菱打了个哈欠。 “还困得打哈欠呢就想起了？要不再睡会？” “不。”颜菱摇头。 “行，等娘穿好衣服给你穿。”徐金燕看她真想起，直接拿了衣服过来，不大一会，颜菱就被裹成和昨天一样的球。 “下雪了。”被娘抱着出了屋，颜菱听见奶奶说。 “今年还挺早，下的大不大？”徐金燕问。 “不小，屋顶上都是，你爹他们也没去山上，在院子里装石子呢，装完给大队送去，过两天天冷结了冰路上不好走。”于桂香说完赶紧拿着筐子去厨房，锅里还有菜呢。 “我去看看。”徐金燕打算去帮忙，“乖乖在屋里暖和，娘等会给你拿吃的。” “好。”颜菱乖巧地答应，等徐金燕一出门，立马从凳子上下来，走到门口偷偷往外看了一眼，没人。 没人正好，颜菱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 堂屋的门槛不高小心点很容易就出去了，颜菱抱着午门，一只脚一只脚地往外挪。 终于出来了，颜菱松了口气，缓缓地松开手，开始往前走，却忘了刚刚奶奶和娘说的话。 屋里暖和，就算沾点雪花进屋也化了，外面不一样，雪一直没停，早上刚扫了一遍，现在又出现了薄薄的一层。 颜菱往外走了一步就感觉什么东西掉进脖子里了，有点凉，忍不住缩缩头，然后慢慢往前走。 接着又一片凉凉的东西掉在了脸上，颜菱伸手去够，只是穿得多胳膊短，怎么都抓不着，慢慢雪花化了没那么凉了，只是还是有点感觉。 颜菱抬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就发现掉下来很多，忍不住伸手接，只是手太小，雪花擦过指尖掉在了地上。 “唔？”颜菱低头，接发现地上特别多，蹲下类伸手去抓，忘记了自己穿的圆乎乎的，手还没够到地上的雪就先栽了个跟头。 “唔？”视野突然变成了朝上，颜菱一下没反应过来。 “乖乖摔得疼不疼？奶奶看看。”于桂香端着咸菜出来，刚走了两步看见孙女蹲在地上，刚要开口，就看见孙女摔倒了，吓得手里的菜差点扔了，赶紧放一边去扶孩子。 “摔？”颜菱抬手，伸手想够头发，原来是摔倒了。 “乖乖可不能出来了。”于桂香一阵后怕，幸亏地上都是土，万一磕到石头上全家后悔都来不及。 “哦。”颜菱答应，抬头看看天上落下来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应该和梦里一样，想干什么干什么，而不是现在这样，低头就摔倒。 “摸摸毛，吓不着。”于桂香把孙女身上的雪花拍掉，“都怪这土，不然乖乖摔不倒，奶奶帮你打它。” “不。”颜菱摇头，她隐约觉得，自己摔倒不怪别的。 “乖乖饿了吗？奶奶给你炖鸡蛋去。”于桂香摸摸孙女的头，发现没湿才放心。 “饿。”颜菱点点头，是有一点饿了。 “行，奶奶给乖乖炖蛋蛋吃。”于桂香把她放凳子上，“不能出去了，知道吗？” “嗯！”颜菱重重地点头，现在让她出去她也不想出去。 于桂香还是不放心，干脆把她抱进厨房：“红红，看着妹妹。” 颜红红在厨房烧火，这里暖和，听到奶奶的话把凳子往后拉，这样妹妹就不会被灰蹭到了。 “娘，母猪快生了。”颜爱国送了一趟石子回来想拎猪食去喂猪，结果看见母猪正躺在窝里哼哼呢，这可是队里的猪，他家照顾地比家里的两头都用心，听见动静立马过来喊人。 “要生了？这么会赶日子。”于桂香说了句，立马把鸡蛋磕好放锅里，“我去看看，你喊金燕过来做饭，石子晚一天没事。” “行。”颜爱国立马去喊媳妇过来做饭。 家里的母猪前两天就开始满猪圈乱走，知道也就是这几天了，猪食一直都是单弄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偏偏是今天。 刚下了雪冷，于桂香不敢马虎，走到后院赶紧准备麦秆什么的。 猪下崽用不了这么多人，老两口跟颜爱国在那看着，徐金燕在厨房做饭，顺便准备抓周的东西。 颜菱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眼看着哥哥姐姐把书和一堆玩的东西放在一起，好奇地看了一会就不感兴趣了，跟球球和二黑三黑玩。 家里的两只小狗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抓兔子比不上大黑，吓唬它们倒是有一套。球球防了好久也没防住两只，只能委屈巴巴地趴在一边，企图用体型的优势卖惨。 结果很让它满意，虽然家里球球多了，但是主人最喜欢的永远是它。 球球开心地蹦了两下，得意地看着两只黑球，蹭了蹭颜菱的手，然后叫了一声出去，今天是主人生辰，它要去给主人带礼物回来。 “玩。”发现玩伴少了一个，颜菱叹气，刚想爬起来去别的地方玩，就看见大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