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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煦察觉到她探查的目光,温言解释:“那是太子宴请群臣,我听说今晚契戈还会跳舞。”

    “跳舞?”唐白双有些好奇草原上的舞蹈是什么样子,这边条件简陋,肯定不会像宫宴上那样连敲带打。

    兔肉很快烤好了,唐白双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接过麻辣的那只实实在在咬了一口,兔肉鲜嫩且有嚼劲,尤其是经过重量香料腌制之后,原有的腥膻味已经被去除干净,吃在嘴里实在是齿颊留香。

    不过唐白双一开始并未多想就迫不及待咬了一口,两颊蹭上一层辣椒,她还浑然不觉。

    倒是周景煦看着她笑了笑,伸手将她脸上的东西擦去了。

    景祥的动作颇为轻柔,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细嫩的脸颊,火光中,两人的影子投在林间,紧紧挨在一起。

    唐白双忽然觉得有些热,一旦她意识到这一点,浑身都开始躁动了起来,这种感觉从心口一直蔓延至脸颊,爬上她的耳尖,淬成通红色。

    她下意识想躲开景祥的手,又怕这个动作会伤了人家的心。

    “咳......”唐白双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道:“好吃吗?”

    “好吃!”

    火光本就映得二人红光满面,周景煦并未发现唐白双的异常,反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来。

    “拿过来。”

    唐白双心领神会地把兔肉递了过去,然后就看见那把刀在景祥手里转了几圈,透亮的白刃快速穿透兔肉一一刺破,十分利落地将兔肉分割成块。

    饶是唐白双早已领略过景祥的武功很高,可是看到一把水果刀大小的白刃能在他手里玩出这么漂亮的花样来,还是不免惊叹一声。

    这样一来,吃起来就方便多了。

    景祥真的很好很贴心,说句公道话,唐白双在现代认识的人中,都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你明天还要给太子护驾吗?”唐白双忽然开始想念起两人在宫里几乎形影不离的日子,秋闱实在太无聊了,她又不能去现场参观。

    话中不甚明显的那丝眷恋被周景煦听了出来,不动声色勾了勾唇,“我看明日能不能带你去附近转转。到时我来接你,不过你记得别再一个人睡着了,免不了又要病一回。”

    一听明天或许有活动,唐白双马上兴奋地点点头,“好好好!那我等着你啊!”

    唐白双还要在寅时起身给贵人们准备败火的清粥,晚上须早早歇下,她今天虽说是睡了一天,可还是浑身疲乏。

    周景煦送人进了帐篷,让唐白双再三保证绝对会注意安全的时候,才放心离开。

    他一直等帐中熄了灯,才走至一棵树下吹了声口哨,上面应声跳下两名暗卫。

    “给我盯好了。”周景煦敛去眼中的笑意,面寒如霜,“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接近她,都要来跟我禀报。”

    两人齐声跪地,“是。”

    周景煦眸色沉沉,转身离去。

    看来,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那个叫清铃的宫女,再三为难甚至加害阿双,如今李全继之,怕不单单是因为善妒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有个东西我想还是说一下:我查了下资料,说秋闱既有考试也有狩猎的意思,也可称“打秋闱”,写作“秋围”也还是打猎的意思,我就用了前面那个字,应该不是错的趴......

    第21章 坠马

    第二日阳光大好,灼白耀目的日光洒进荫庇的林间,投进唐白双的帐子里。

    一寸光阴晃得唐白双微微睁开眼,然后一个挺身坐起。

    糟了!几点了!

    瞧着外面艳阳高照,至少也有□□点,唐白双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一伸手就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唐白双扫到趴在她枕边还在犯困的小可爱,又忍不住在它脑袋上亲了一口。

    呜呜呜太可爱了。

    许是因为刚出生,猫崽十分安静,窝在床头好长时间连个姿势都不换。

    猫崽该喂奶了。唐白双心想,也不知景祥什么时候来。

    昨晚她精神不佳,状态一直迷迷糊糊的,都忘了给猫崽起个名字,今日倒是可以等景祥过来一起想。

    待唐白双梳洗完毕出去,同在的几个御厨已经围坐在一起闲侃聊天了,见她过来关切道:“姑姑的身子好些了吗?”

    开口的人是刘御厨,此人乃御膳房一位前辈,如今也有四十来岁,被这样一个人叫声姑姑,唐白双不禁有些别扭。

    不过由于她乐于分享,教会了御厨们好些菜品,在御厨中人缘很不错。

    “已大好了。”唐白双回道,心下暗猜许是景祥给她报的假,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灶上还温着今早的粥,姑姑若有胃口可以用些。”

    唐白双点点头,“多谢。”

    早上的白粥煮得很糯,搭配可口的小菜十分下胃。

    刚吃了粥,就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往这边过来了,见着唐白双一礼,“这位可是阿双姑姑?景侍卫命奴才来接姑姑去个地方,这是他的信物。”

    唐白双接过来人手里的玉佩反复看了看,无暇的白玉上篆着一个复杂至极的图腾。说起来她之前从没注意过景祥是不是戴了这么个玉佩,不过既然人家都带着信物来了,景祥昨晚又应允过会来接她,应当不会有假。

    “公公稍等,我换身衣服就来。”

    虽不知景祥究竟是要带她去哪儿转转,但保险起见,唐白双还是换了身利落、方便行动的衣服。

    那小太监的态度极好,还给她牵来一匹马,唐白双翻身上去,紧紧拽住缰绳。上回她骑马景祥还在身边,如今他不在,心里总没着没落的。

    小太监在前面给她牵着马,往树木丛生的林间去了,地上的野草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出熠熠。

    “姑姑和景侍卫是什么关系?奴才瞧着,景侍卫对姑姑很是上心呢。”

    这话问得有些不讨喜,可唐白双也不好当面拂了人家的面子,抿着唇道:“朋友罢了。”

    “朋友?”小太监一直没回头,唐白双也没看清此人现下是个什么表情。

    “姑姑,莫不是如李全和清铃那样的朋友吧?”

    这句话讽刺意味极强,唐白双瞬间就冷下了脸。

    “你一介奴才,也配过问我的事?”

    那太监仍旧没有回头,反而佝偻着脊背不明意味地笑了几声,让唐白双顿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那太监突然转身把一根簪子插进马颈,马匹痛得当即厮叫一声,开始狂奔起来,瞬间就冲进了丛林深处。

    “啊!!”

    唐白双惊叫一声,吓得抓紧缰绳,双腿极力夹着马腹,整个人都在马背上被颠得七上八下,可她身下的马匹如同发了疯,她喊了好几声都毫无反应。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