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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煦闻言勾了勾唇,三两步便甩开了身后的柳星苒,换了个方向去与唐白双会和。等他找到人时,小姑娘正坠在送亲的礼队后面,往东宫的方向走。

    “我的好阿双哪里去了?”周景煦走近唐白双,装模作样问了一句,“这位姑娘可有瞧见?”

    唐白双表情淡淡,随意指了个方向道:“她往那边去了。”

    周景煦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汤婆,递给唐白双暖手,“你去东宫干什么?”

    “蹭吃的!”唐白双摸了摸饥饿许久的肚子,“这边有太子,他还是有点凶的,东宫是契戈的地盘啊!我们去了也没事。”

    言之有理,周景煦便与唐白双一道,跟着宫侍溜进了东宫。

    东宫几乎地占皇宫的四分之一,太子寝殿的朱门上写着鎏金的囍字,太子妃契戈被三四个宫女扶着,稳稳进了洞房。

    唐白双趁机拉着周景煦摸进了一个漆黑的屋子,燃起烛火,道:“哪里有厨房?我们还是煮点热食吃为妙!我方才瞧见通着洞房的外殿里放着一只烧鸡!”

    周景煦想了想,正准备带唐白双过去,还没从地上站起来,紧挨着他们身后的那间屋子内,宫灯骤亮,隔着一面矮墙,一扇窗户的厚度,那边的屋子里响起一个人声。

    “契戈,本宫推了酒席便来了,你可高兴?”

    唐白双瞪大双眼瞧了眼周景煦,这间屋子后面,居然紧连着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  唐白双:完了,今晚怕是要听一夜墙角。

    第37章 易主

    二人所在的房间是婚房的耳室, 在外间也有一个,只那边供着香祠,这边似乎是用来堆各部送来的礼品, 要绕到前面去必须要经过婚房。

    唐白双与周景煦对视一眼, 顿觉有些尴尬。

    “我错了,我再也不拉着你乱跑了。”唐白双十分识时务地认错。

    “无妨。”周景煦也没想到太子会回来这么早, 本想由着小姑娘乱转,却不想这一进来便难出去了。

    不过......现在出去许是还来得及。

    周景煦正要拉着唐白双一起动弹, 就听隔壁太子又说话了。

    “本宫自外侍的婢子那儿取了金挑, 现在这里只剩你我二人了。”

    那边的契戈好像回了句什么话,声音细弱蚊吟, 唐白双没听清楚。

    可周景煦却听清了。

    契戈说:“合衾酒还没喝,你脱我衣服作甚?”

    周景煦:“......”这么快的吗?

    太子似乎轻笑了两声, “合衾酒罢了,本宫有一种新喝法, 太子妃想不想试试?”

    周景煦下意识捂住唐白双的耳朵,然后果然听到契戈娇吟一声, 说了句:“没想到你私下是这般模样。”

    ......

    周景煦神色淡淡,眼眸中却似燎有星火, 那条火舌跃动在眼底, 侵袭又克制地看了一眼唐白双,低声道:“你瞧暗角有扇窗子, 下面连着水塘,我先下去,然后接住你。”

    太子与契戈后面那两句对话,唐白双自然也听了个真切,知道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 热着脸点了点头。

    耳室那扇窗户应是多年未曾开动过了,再加上连着池塘,湿气厚重,轻轻一推便吱呀不绝。周景煦断断续续、轻手轻脚终是把窗户打开了,略松了一口气,翻身跳了出去,对里面的唐白双道:“水不深,下来吧,我接着你。”

    唐白双攀着窗框往下看了一眼,只见周景煦的小腿已然浸在水里,一时也不再拖延,忙爬上窗口跳了下去。

    她怕周景煦接不稳,心道反正这窗户也不高,裙子湿了便湿了,万一周景煦没接住俩人全倒在水里,那才是真的惨。

    可她纵是生生往歪处跳了,下面站着的男人还是极为稳健地接住了她,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

    “好险啊。”唐白双顶着周景煦灼热深沉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了一句,“那什么,我们先上去吧,池子里的水太凉了。”

    “嗯。”周景煦轻声应她,双手抱着她往岸边走,明明只有几米的路程罢了,周景煦却足足走了十来步。

    直到了岸边,他也是磨磨蹭蹭的,仿佛极为不舍那池子一般。

    “你掉东西了吗?”唐白双忍不住问,可她好像没见着周景煦低头找呀。

    “不曾。”周景煦叹了一声,把人从自己怀里放了下来,静静看了唐白双一会儿,道:“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东宫的建筑虽比不上皇宫气派,但也精雕细琢,风雅十足,数十步便能见到一处凉亭,还有几处精心修葺的园子。虽是冬季,园子里不见绿植,枝杈却修剪得颇为整齐。

    绕过正殿便是东宫的厨房,此刻里面也是候着人的,掌勺的御厨见到周景煦忙下跪行礼。

    “备两碗藕粉圆子,送些点心。”周景煦淡淡吩咐,“哦,对了,还有一只烧鸡。要现烤的。”

    厨子连连称是,在二人离开时,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眼随之离去的唐白双,心中疑虑,这...好像是御膳房那位啊?

    因为怕正殿那边有什么吩咐,厨房这边的灶一直未熄火星,一点就着,这藕粉圆子和烧鸡送来的也很快,随之还有栗子糕等一些精致小点。

    唐白双终于填饱了肚子,瞥见周景煦自斟了一杯酒,喃喃轻语好像在反复练习着什么,她竖起耳朵听了听,一个字也没听真切。

    “你在干什么?”唐白双忍不住道,从周景煦手里拿过那酒杯抿了一口来尝。

    唔,这酒的度数才是对的,姜红玉那边那个实在太辣了。

    周景煦看着她喝酒,深邃的眸子沉了沉颜色,忽然含情脉脉道:“阿双,我其实一直心悦......”

    “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坐在桌旁的两人俱是一愣。

    “皇上驾崩了?”唐白双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安慰周景煦道,“你先别难过,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周景煦倒是面色平平,只是心中疑惑,怎么这么快就死了?死在周景明的婚礼大典上,这...周景明怕不是要气死。

    东宫一切进事骤停,一时间红色的帐幔全都被撤了下来,连门窗上的囍字都被揭了去,皇宫那边已经开始敲丧钟了。

    东宫正殿,太子周景明已换上了正经的暗金色绒袍,下摆镶绣着流云纹滚边,神情阴郁地站在殿门处,冷眼瞧着往来忙碌的宫人们,并不急着去乾清宫拜谒。

    唐白双跟在周景煦身后,远远瞧了眼太子的表情,心中怪异,这两兄弟怎么都这么冷静?皇帝死了是件平平无奇的事吗?皇帝病入膏肓已久了?

    可她初次在养心殿面圣的时候,皇上的精神面貌明明还很好。

    “太子妃呢?”周景煦道。

    “让她睡了。”周景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