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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还在秋天,他们去了鹿鸣山,之后好像在一个客栈里住了一晚,难道是那天?周景煦趁她睡着了然后亲她?

    他那么早就喜欢她了吗?

    唐白双迷茫地看向那些托盘,掀起红布,下面的每一件婚服绣工都精致绝伦,虽然款式各有千秋,但却都是唐白双喜欢的样子。

    “你刚刚说,这些婚服都是按照我的尺码做的,是吗?”

    “正是。”那宫女点了点头。

    “那我能都要吗?”唐白双爱不释手地摸了其中一件,“横竖你家王爷,没想过二婚吧?”

    “当...当然可以。”小宫女似是没想到会得个这样的回答,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示意其他几人把几个托盘都送进屋里。

    聘礼送完了,待院子里的人走得差不多时,唐白双忍不住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看了眼,只见里面满满装着的都是质地上呈的珠宝,她只看了一眼,就立马盖上了箱子。

    完了,周景煦的有钱程度好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那他在京城买的酒楼,到底是花了多少钱买的啊?不会很多吧?不会这辈子都还不完吧?

    唐白双万万没想到,她人还没嫁过去,就身负巨债了。

    那些人一走,怀亲王府要迎亲,迎的还是御膳房新任的主事一事,就在宫里传开了。

    坤宁宫的契戈一扔手里的酸枣,惊讶道:“这么快?”

    “是呀娘娘,奴婢看得真真切切,聘礼都送去了。”

    契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唐白双居然要成亲了,那她作为唐白双的好姐妹,是不是该送点好礼?

    与此同时,红玉坊的姜红玉得知此事,也是一脸惊讶,这哪儿有昨日求婚,今日就成亲的?唐白双这是要闪婚啊。

    可这既然是要结婚,她不送点好东西是不是说不过去?

    于是,这场怀亲王府的婚礼就在众人惊闻之下,浩浩荡荡地展开了,众人都觉得办得过于仓促,心中猜测怀亲王必然对这女子不甚满意。

    然婚礼的豪华程度却让人有些叹为观止。

    宫外停着接人的辇车,周景煦身骑白马,一袭朱红勾金的直襟长袍,熠熠的珠光垂在身后,腰上乌金祥云纹的束带,还别了只质地通透的墨玉。

    他本就生得英挺,肩宽腰窄又身形修长,灼灼的样子跨在马上,十分引人注目。

    之前由于怀亲王毫无政绩,京城百姓对这位新封的亲王并无多少印象,如今等到王府迎亲,才有机会瞻仰此位王亲之风采,不由连连赞叹。

    王爷丰神俊朗,只是这王妃又是如何?

    吉时一至,宫里的步辇便悠悠停在了不远处,上面下来一个娇小的倩影,一身朱红喜服上缀着点点金线流苏,胸口绣着皓月图纹,和外面新郎官身上的那件相辅相成。

    外围被侍卫拦着许多百姓,见新娘子出来了,不由都挤着脑袋去看,却见那块闪着细粉的薄红盖头隐隐约约,只是瞧见新娘子大概的面相轮廓,更详细的却都看不真切了。

    骑在马上的周景煦目光极是温柔,注视着那缓缓向他走来的女子,心头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喜悦。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直生活在虚幻里,忽然有一天却脚踏实地了一般,觉得安心极了。

    他翻身下马,背光站在宫门处含笑等她。

    唐白双第一次穿这么长的裙子,裙摆几乎拖着地,而替她梳妆的喜娘又再三强调一定要她挺胸直背,目视前方,两手要交叠,肩膀要持平。

    加上胸前繁复的坠饰,她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走路时还觉得裙摆时不时在她脚底搔动,她这几步走得十分忐忑,感觉快要踩到裙子了。

    可她一走近,对上周景煦沉稳的视线,她忽然觉得心中平稳不少,这一路走来也算安定。

    只隔几步之遥时,她忽然紧张得踉跄了一下,一双大手忙扶住了她,顺将她带进怀里。

    唐白双顶着盖头扑进了周景煦怀里,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便听一声笑音:“这么急着跟我投怀送抱?”

    “你才投怀送抱!我让你扶我了吗?”唐白双绊了句嘴,赶紧站直了身子,轻声道,“车呢?”

    “这边。”周景煦还是牢牢牵住她,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便不用再走那别扭的步伐,大大方方由周景煦带着跨过火盆,上了轿子。

    从皇宫到亲王府的路上很喧闹,围观的百姓聚在各处,都在兴奋地谈论着,还会收到王府的赏银。

    饶是如此,唐白双心里却意外地宁静,她望着身侧身姿卓绝的男人,心想,如果可以,她真想这辈子都留在这里,和阿煦一起白头到老。

    不时何时,传来一声“落轿——”,轿子便被平稳地放了下来,然后轿帘被掀开,是周景煦站在那处将手递给她,“过来。”

    唐白双抿着唇瓣,笑着将手搭了上去。

    入了王府,便要拜堂成亲了,虽然在此之前,唐白双已然在心里有了个准备,想周景煦的亲族必然不少。

    可在进了王府,看见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后,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虚。太后被幽禁不得释放,今日的高堂便改拜皇上皇后,契戈十分兴奋,一直看着唐白双笑,唐白双也下意识回笑了过去,才突然想起,契戈是看不见她的。

    三拜之后,唐白双便要被送入洞房,她扯着周景煦的袖子说了句:“少喝些酒。”

    便被人匆匆带着下去了。

    洞房布置得格外华美精致,唐白双觉得这里面处处金贵,走得小心翼翼,在婚床上坐了下来,又有人来讲了规矩,撒了红枣桂圆,便在旁边候着。

    唐白双有些不自在,便道:“你们先出去吧,等王爷来了再进来。”

    那几人便应声下去了。

    房里只剩下唐白双一个,她忽然得了松快,坐得随意了一些,可心中却不由自主回想起刚刚那嬷嬷一一跟她细讲的服侍人的规矩,当时讲的时候她还觉得没什么,如今细细琢磨起来,还颇让人脸红心跳。

    尤其是说在白帕子上落红一事,这事听上去没什么,可仔细想想过程,简直没天理。

    难道要在落上的时候,就把帕子拿出去吗?届时周景煦就那样等着看吗?还是等第二天一早再呈出去,可那时,谁能保证那白帕子上又不会沾上点别的什么。

    唐白双越想越脸红,越想越头晕,不知过了多久,她脑子里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现在可是刚刚才做上御膳房的主事!这转眼就嫁到王府来,那她岂不是以后都不能入宫了?那她这主事做了跟没做有什么区别!

    想到此,唐白双一把掀了盖头,站起了身,不行!她不能这时候成亲啊!没有月俸了她拿什么还周景煦的钱?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一声问安,然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