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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人猛然一个箭步撤得老远,满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见了鬼了。 “等等,”许衡怕人下一秒就消失不见,连忙出声阻拦,“水手长算是可以接触的对象吗?” 和干部船员一样,普通船员也分为甲板部和轮机部。前者由水手长带领,专司甲板上的船艺工作,是大副的左膀右臂。轮机部则有机工长带领,下设铜匠和机工,铜匠负责焊接,机工负责加油,各司其职、各谋其政。 船长想要轻松,离不开好大副;大副想要轻松,则离不开一个好的水手长。 作为承上启下的关键环节,若想要深入了解相关业务,许衡以为自己还是绕不开普通船员。 “为什么要接触水手长?”王航干涩发声。 许衡将自己的想法悉数告知。 “有什么问题就问张建新吧。”他有些心不在焉,“老张从甲板一路做上来的,各种经验都很丰富。” 在船员职业中,一开始的位置往往决定了最终的高度。 普通船员做到头,区别仅在于当水手长还是机工长;干部船员则从实习生开始,一路三副、二副、大副,或者三管轮、二管轮、大管轮,最终分别成为船长或老轨。 国内的干部船员通常要求有大学学历,也就是说,别人成年后已经在船上干了四年,你可能才从学校毕业,还要当一年的实习生才能转正。可这之后的职业发展,与最初上船赚钱的人相比,则可谓天渊地别。 很少有人能够从普通船员晋升为干部船员,甚至大副。所以许衡才会奇怪地问:“张大副?他还当过水手?” 王航点点头:“他当年在海军服役,转业后加入大洋集团。因为学历不够,从水手一路做到水手长。这种情况,其实可以一直做下去,再不然向公司申请上岸也行。但是老张喜欢大海、喜欢船,所以才又考了成人教育的学历,一步步当实习驾驶员、三副、二副。” 许衡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张建新面相老成:因为他确实有那么老。 “老张是军转,作风问题无小事,你问问业务上的事情可以,别再套近乎了。” 这番话说得没头没脑,听起来又有点弦外之音,许衡觉得味道怪怪的:“你什么意思?” 王航皱眉看她,似是欲言又止,闪耀透亮的眸光里难得尽是纠结。 许衡愈发觉得不对劲:“倒是说话啊!”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他撇着嘴,再次将视线调转。 劳资真是日了狗了。 昨晚还举杯一笑泯恩仇,今天听他教诲也没有顶嘴,接下来就敢拐弯抹角地指责她作风有问题——这和最开始嫌弃女人上船的沙文猪有什么区别?! “你知不知道老张今年多大?”许衡假笑着牵起嘴角。 “47。” “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多大?” 王航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按照证件上登记的出生年月日推算:“28。” “你知不知道他的年纪足够当我爸爸了?!作风问题……我看你才是脑子有问题!” 第20章 向南 高雄是台湾最大的贸易港口,拥有近30个深水码头和2个浅水码头,进出口吞吐量占台湾对外贸易的三分之二。 上世纪90年代末,这里曾跻身世界第三大集装箱港口,仅次于香港和新加坡。 随着大陆经济的迅猛发展,各大港口也随之繁忙。如今,世界前十大港口中,大陆的港口就占了一半。 在此背景下,高雄港已然不复当初的荣耀,渐渐没落的同时,也将经营重点转向观光和物流。“长舟号”此次靠泊,只是为了卸空集装箱,方便缩短之后航程中的装载时间。 因为停靠时间短,许衡没有专门办理入台通行证,只能留在船上遥望这座城市的天际线。 事实上,尽管两岸关系时有缓和,台湾方面对于大陆人员的签证管理依然十分严格——只有在这个港口,船员们不能凭借自己的船员护照登陆入境。 船代公司的职员过来时,顺路买了些消耗品补充给养。除此之外,这里的港口官员不似韩国人的彪悍,即便语速很快,因为用了很多语气词的缘故,也显得没那么凶。 手机铃声在整点响起,似是算准了“长舟号”的靠泊时间。 许衡按下接听键。 终于处在同一时区,两人之间却比隔了千山万水还要遥远,赵秉承声音沙哑地“喂”了一声。 许衡情绪平静:“赵老师。” 王航看到她在甲板上打电话,来回踱着步子,像是很不耐烦。他从驾驶室的墙上取下望远镜,调低倍数后,朝向那移动的人影。 女孩眉头皱得死紧,似乎在与人争辩什么,语速极快。 王航看不懂唇语,即便看得懂,也跟不上这么快的速度,索性放弃。 “我不可能不管。”许衡近乎咆哮。 “那个日本警察知道是什么情况,所里只需要盖章确认就可以了,没有必要上纲上线。”她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慢慢放缓语气,“真查出来签字是假的,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赵秉承叹了口气,像是教训不懂事的孩子:“小衡,3月份就要生效,所有签字盖章的个人和机构在外事活动中都要负责的。你这次跨境办理保释手续,即便只是临时动作,依然需要所里授权,我得对其他合伙人有所交代。” 许衡觉得太阳穴在一跳一跳的疼。 华海所虽然家大业大,但本质上还是由几个合伙人说话。赵秉承资历最浅,即便案源多、路子野,在大部分时候还是要受制于人。 她给赵秉承当助手这么多年,深知对方的尴尬处境——但凡遇到个人利益与集体意志有冲突,几乎都需要他作出妥协。 “大洋集团不是你的客户吗?我这样做也算是分内职责吧?”她换了只手拿电话。 “他们是跟律所签的顾问协议,我们的每一次服务都必须事前谈判、事后计费。你擅作主张,又是涉刑案件,所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通融。” “实在不行的话,要按什么标准收费、提成,都算我个人的吧。”许衡的手肘撑在栏杆上,微微弯下了腰,“麻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