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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明知道门被锁好了,还是会被走廊里的动静吓醒,直到人走远了才松口气,继续闭上眼睛小憩。 在没有受到骚扰的时候,她会默默估算今晚船上还剩多少间“单人房”——除了隔壁的王航,其他船员听到这样的敲门声会做何选择,真的是一个很难确定的结果。 船员们常年漂泊于海上,很多生活习惯、思维方式均与国内的一般人不同。特别是在泥沙俱下的环境里,要求人人都出淤泥而不染,恐怕脱离现实。新加坡芽笼巧遇的那一幕,已然给许衡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如今越南女孩送货上门,难说谁还能把持得住的。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许衡发现自己因为失眠脸色很差,憔悴枯槁简直不堪忍睹。 特意迟一些去餐厅,却见船员们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纷纷主动地冲她打招呼,然后很快精神抖擞地去向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王航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坐在他固定的位子上不紧不慢地吃饭,像是在等谁。 若非亲近的人仔细观察,恐怕很难发现那眼眶下淡淡的黑眼圈。 许衡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坐到他的斜对面。 王航没抬头,淡淡地问了句:“没事吧?” 许衡咬住唇,糯声道:“还好。” 他听出她中气不足,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番:“门锁了?” “锁了,但还是有点担心。” 王航用纸巾擦擦嘴:“锁好了就不用怕,没人应声她们自己会走的。” 许衡叹了口气:“我哪知道,你又没讲清楚。” 王航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刻意朝向窗外:“这种事情,不好讲。” 许衡眨眨眼,确定对方是在不好意思,心里也稍稍平衡些:“食色性也,很正常的。” “正常的不一定就是对的。” “存在即合理。” 他终于把视线掉转回来,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对这种事很看得开?” 第34章 断片 许衡皱眉道:“你吃错药了?” 王航显然没料到她是这般反应:“怎么?” “跟我争个什么?”喝了口水,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许衡看着他,满脸莫名:“就事论事而已。” 从昨天的进港不顺,到晚上的被骚扰,再加上对许衡的担心,王航自觉状态糟糕,遂收声道:“有点烦。” 许衡愣了愣,追问:“烦什么?” 他别过脑袋,含混地回答:“没什么。” 咬一口面包,又慢慢嚼咽进去,许衡噙着眸,字斟句酌:“不好意思?为\'食色性也\'的事情?” 王航抬眼,抿紧了唇。 靠泊东南亚任何国家,都难免发生这种腌渍事,他能理解船员们的生理需求。 潜意识里,却不想让许衡知道船上生活的阴暗面,只愿意将光鲜亮丽的形象展示出来——特别是两人挑明关系之后,这种傅粉涂脂的倾向就更加严重。 许衡微微调整坐姿,侧身靠近了一些,视线朝向别处,话却依然是说给他听的:“我是不是该感觉荣幸?” 王航没搭腔。 她笑起来:“能让你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 “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 “那就更荣幸了。”许衡清清喉咙,“岸上的男人 不一定就比海上强,人性在哪里都一样。” 王航用手抹把脸,听她继续。 许衡开始讲她那些彪悍客户、听说过的极品案例、法律援助时遭遇的奇葩……成为真正的海商法律师前,少不得在这些麻烦事中打滚:收费低廉、手续繁琐、沟通困难,唯一优点就在于有听不完的八卦。 两人一直聊到餐厅开始做清洁,才不得不起身离开。 “喂。” 甲板上海风轻拂,他双手带上大檐帽,低头看着她。 许衡停止滔滔不绝,带着笑意回望那双星眸:“怎样?” 王航勾着唇角,几乎忘了之前是在为什么烦恼。 “谢谢你。” “就这啊?”许衡挑眉反问。 王航听出话里的调侃之意,用手指了指她的眉心,不再言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罪了引航员,这次“长舟号”在海防港的手续特别不顺,临到出发前,王航都没有机会离船。 许衡跟着跟大厨上岸买菜,在市区里走马观花了一圈。最后的结论是,即便不能深入游玩,也不值得后悔:与南越相比,地处北越的海防市比较落后,尽管号称越南的第三大城市,实质却跟国内稍微大一点的县城差不多。满街都还是法国殖民时期的老建筑,再加上各种“苗条”的新建民宅,整座城市简直毫无规划可言。 靠泊码头的这几天夜里,每晚都有人敲门。自从第一晚的惶恐过后,许衡也渐渐适应了。到后来,门外人敲她自己的,床上人睡她自己的,互不相干,倒也省了麻烦。 离开越南的那天晚上,船员们卸完货早已精疲力尽,熄灯时间没到就纷纷回舱室就寝。 王航从驾驶室出来后,终于直接敲开了许衡的房门。 夜里的北部湾风平浪静,女孩刚一开门便被直接扑倒,后背紧贴舱壁,丝毫不得动弹。 黑暗中,急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身体的四肢纠缠如兽,温度在瞬间爆表,理智在顷刻崩塌。船长制服被胡乱撕扯,几颗铜扣都崩掉在了地上。 然而却没有人管。 从门廊处开始的亲吻,到客厅时已演变成烈焰,疯狂吞噬、裹挟、毁灭着一切。压抑太久的*亟待发泄,“食髓知味”的成语放诸四海皆准。 许衡毫无保留的攀附着、跟随着、颤栗着,任由对方主导节奏,彻底沦陷在无尽的欢愉中。她眼前炸裂出无数星星,从头顶宣泄而下,回溯宽阔的银河,再次从两人第一次水乳*交融的记忆开始,持续连绵,直至无穷无尽的永恒。 掌中有汗,身下有炙热如炭的体温,极致的欢愉过后,只听见王航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许衡小心翼翼地爬下来,与他并肩而卧,像只小猫似的蜷缩进对方的臂弯:“好了?” 他低头轻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