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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趔趄,让他啃了一嘴泥。

    白宝山在一旁看着,瑟瑟发抖,生怕面前这活阎王一个不悦,将他也打了。

    再看那王木头,此时早一脸畏惧的看着面前的白术,浑身僵硬,哪里还有刚才非他不可的模样。

    他前几次见到白术,哪次不是一脸温柔,笑脸相对,何成见过他这副模样?

    他又想起自己之前听到白术疯了的传闻,据说连人都敢杀。

    不禁后悔万分,自己这可是真正的看走眼了,早知道白术是这样的阎王,他还哪里敢娶,早就躲得远远的了,还浪费了他许多买雁的钱。

    此时原本围在白老三家院外的村民们,也已经闻讯来到了白宝山家门前,就看到白术从墙角找来了一根木棍,指着白宝山的脑门问道:“你再说说,这婚书可是不能改了?”

    “我……我……”白宝山紧张的两腿直颤,若他执意说这婚书有效,肯定要被白术打。若是他说这婚书无效,待月里上交册子的时候,就要自己去跟衙内解释。

    两边都是他不想得罪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愤恨的看了白老三一眼。要不是这个东西,他又怎会如此为难!往后有他在白塘村一天,就不会有白老三好果子吃。

    见白宝山半响不说话,白术正待继续动手,好好敲打他一番,教他重新做人。

    突然,他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婆子冲了进来,大声喊着:“误会,误会!这一切可都是天大的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围观的村民们顿时十分好奇。

    更有村民直接问道:“王婆子,你既说是误会,莫非是你知道什么隐情?”

    原来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婆子正是王木头的堂亲王婆子,之前她把白邹氏打出门子的事情,可是整个白塘村里都知道了。

    “白小哥儿,你可是误会了。这王木头提亲的对象,怎么会是你呢?你手上这张婚书。可借我一看。”

    听着王婆子这样说,白术挑起一边眉毛,把手上的婚书递了过去。他不认识这个王婆子,不过既然对方愿意来做个和事佬,能把这事给和平解决了,他自然也是乐意的。

    王婆子一拿到婚书,就把这婚书的内容,当着乡里乡亲的面读了出来。

    “今,王白两姓联姻。以王家老四与白家大哥儿一堂缔约、良缘永结……”王婆子念着捂住嘴,呵呵笑了几声道:“这张婚书,哪里是给白术的,分明就是给白禾小哥儿的嘛。”

    “你放屁!”白老 三没想到王婆子竟会这么说,立刻火冒三丈的说道:“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白家大哥儿,不是白术还能有谁?我家白禾可是还有个哥哥。”

    “可白禾的哥哥是个男人,你家的哥儿,可不就只有白禾一个人?”王婆子分辨道:“况且,你家那个白邹氏,之前可是找了我几次,口口声声说要把你家白禾嫁给我弟弟,还让我去说项,找我弟弟去你家提亲,这事全村里可是都知道的!”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白老三没想到王婆子竟反咬一口,气得浑身直发抖。

    可围观的村民们却纷纷议论到:“那王婆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之前我是亲眼看到白邹氏往她那儿跑,手里还提着东西去的。”

    “这么说来,那王木头带着大雁去做聘礼,也算说的过去。毕竟以白老三的家底,他求娶白禾,也算的上高攀了。”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烂了舌头的东西!”白邹氏此时和白禾也赶了过来,正巧听到众人的议论,气得七窍生烟。

    尤其是白禾,他眼光一向很高,因着和李三郎的情谊在村里也很是扬眉吐气。现在竟被人和王木头做了一堆,让他颜面扫地,恨不得一头钻进地底。

    “你说的挺有道理。”白术听王婆子把他摘干净了,心情也愉悦了许多。于是他便对着白宝山说道:“村长,这证人都已经来了,你还有什么可说?这婚书,就是王木头和白禾订的。”

    “白禾,你还有什么说的?”白宝山眼珠滴溜一转,便转头问起白禾。

    白术可是个硬骨头,还有王婆子帮忙,吃柿子赶软的捏,他立刻便倒向了白术一方。

    “我没有!我与李三郎早有约定,又怎么可能和王木头订婚书!”白禾立刻分辨道,急得满头大汗。

    “口说无凭,你说与李三郎早有约定,可是有什么书面证据?”白宝山咳嗽了一声,厉声问道。

    白宝山一问,就把白禾给问懵了。

    李三郎当初与白禾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两家一起碰了个头,口头上约定了一番,并未立下任何字据,现在他又拿得出什么凭证?

    白塘村里,村民们最爱看的就是热闹。

    白术的热闹虽好看,但毕竟没什么新意。反倒是白老三家,一向在村里人五人六的,如今栽了个大跟头。好些人都跟着起哄,巴不得看他们的笑话。

    其中又因李三郎是个秀才,却被白禾占了好姻缘而妒忌的哥儿姑娘。

    如果白禾嫁了这王木头,那李三郎岂不是空了下来,他们这些人便有有机会做秀才娘子了。

    于是周围便有许多村民们纷纷说道:“白禾,你家婚书都与王木头写好了,你现在反悔,可是悔婚,是要杖责六十的。”

    “就是啊,你还收了人家的大雁,现在可是放在你屋里呢,还有什么可狡辨的。”

    白禾握紧拳头,满脸阴霾的看着那些叫的最大声的哥儿姑娘们。

    平日里他与他们也经常往来,玩在一起,如今竟然全都来落井下石,没一个好东西!

    那白邹氏也急白了脸,大声说道:“我家禾儿的夫君可是未来的秀才,和这王木头又有什么关系!”

    她看向王婆子,对她越发恨的咬牙切齿,扑上去便揪头发抓脸的打成一团:“你个丧良心的,还想害我禾儿。你弟弟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老鳏夫,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说他怎么这大的手笔,买了大雁找白术提亲,原来是你这老婺婆出的主意,两个人合起伙来哄骗我们,想我们禾儿嫁过去!”

    白邹氏越说,越觉得这就是真的。不然就凭白术的模样,那王木头怎么可能特地提了大雁上门!

    她这一说,白禾也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于是便哭哭啼啼的对着白宝山说:“请村长作主,王木头这是和他堂姐合起伙来骗我们家啊。”

    “这婚书还立在这里呢,你说是骗人就是骗人?”白术冷笑一声,看着白宝山说道:“村长,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按大宣朝律例,这悔婚的人家,是要执杖六十的,还要看男方答不答应。”

    白宝山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立刻连连点头道:“你说的是,你说的是,白老三,你家既与王家签下婚书,万没有悔婚的道理。要么就当场执杖六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