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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召回京城。”谢槐钰道。

    “她想派人,就让她派人。”谢槐钰冷哼一声,声音比以往更加冰冷:“只是她弄错了一点,这里是白塘村,不是京城,这是谢家庄不是谢府。这家里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就算她找来几个眼线,那也在我的控制下,那消息怎么传,以什么方式来传,自然也是我说了算。”

    ☆、第38章 第 38 章

    村里的房子, 地基一般都只有三尺多深。

    而白术的房子, 地基却挖了九尺来深。

    工人们一边挖土一边抱怨:“这房子哪里要挖这么深的地基呢?”

    “是啊,我以前在县里修房子的时候,三层的房子, 也就在拐角处挖下六尺深而已,难道白小哥儿的房子要修个五六层?”

    白术听到了他们的抱怨,笑而不语。

    白塘村靠河,土地潮湿,地下水资源丰富。

    这些村民的屋子里难免都有些沁水。不过他们住惯了,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而白术的这个屋子,是要用来接待贵客的,因此绝不能出现生霉或漏水的问题。

    他不仅要把底层半架空,做成一个储藏室,还要埋下下水管道,这样一算,九尺的地基也不过刚好而已。

    随着地基的不断加深, 村民们下了坑里都懒得上去了。

    吃饭的时候, 就用根麻绳把饭筐吊着,一点点放下去,大家就坐在坑里吃。

    说起白术包的饭食,正是村民们每日最期待的事情。

    他们每日吃完, 回去以后还要津津乐道的和家里人描述一遍。

    也因此不久以后, 连隔壁村的人都知道了, 白塘村有个白姓哥儿, 找工人给的伙食可是极好的。

    午时,刘哥儿和两个婆子挑着担子过来。

    今日的主菜是干子烧肉。

    干子是一大早就去县城里买的,而肉则是碰巧村里有人杀了猪,白术就出钱买下了半只。

    刘哥儿刚刚把筐子打开,大块的留着油的肥肉暴露出来,阵阵香气飘出,瞬间引得村民们一阵骚动。

    “有肉吃?这可是红烧肉的味道!”

    上面的村民们放下手中的担子,径直跑到刘哥儿附近围成一团。

    而地基下面的村民这次也忍不住了,一个个扶着竹梯往上爬。

    毕竟前几天虽然也吃了肉,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鱼肉,这样的猪肉可是一年都难得吃到一回。

    “排队,排队!不要争抢!你们把队排好了才能吃饭!”白术请的监工在一旁指挥道。

    这些日子以来,白术让他们当了官,他们心里自然也多了一分责任感。这几天认真负责,管理上虽说算不上井井有条,但也可圈可点。

    对白塘村的村民,白术觉得要求也不能太高。

    毕竟都是些没读过书的,能管理成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果然,两个监工指挥了一阵,村民们终于排成一溜长队,一个个的轮流上去打饭。

    餐具是他们从自己家里带来的,都是大大的一个海碗。

    刘哥儿和那两个婆子一人拿着个大勺,一勺饭、一勺菜的打过去。

    村民们端着碗就蹲到一旁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白术和那三个工匠,则是另外吃的。毕竟是京里来的贵客,对吃食讲究一些。

    他们的吃食,是谢槐钰家的厨娘做的。谢槐钰专门拨了个下人,每日给他们送饭。

    白术这段日子吃的不错,睡的又好,身上明显胖了一圈。

    当然了,因为底子不好,每天的活动量又大,他看起来还是消瘦的。但是脸色却红润了许多,连额头上那颗红痣,都隐隐的变的红艳了。

    等这里的饭全部分发出去了,刘哥儿再单独拿着个小筐,给王木头送饭。

    为了避嫌,白术不再亲自和王木头接触,只是根据田里的进度,把需求告诉刘哥儿,再由刘哥儿送饭的时候帮他传话。

    王木头干活的地方离他们有些距离。

    他每日给白术的水田里插秧,也已经快忙完了。

    刘哥儿过去,把王木头叫上来吃饭,王木头就擦了擦手,从水田里走出来。

    一看到今天的伙食,王木头也是愣了一下。

    白术给的饭食很多,王木头每次只吃一半,剩下的一半还要带回去给自己儿子吃的。

    可今天的饭他却一口也舍不得吃,只想全部带回去给孩子尝尝了。

    “这白小哥儿,可真是大方。”王木头忍不住说道。

    “还好吧。”刘哥儿说得倒是有些不屑:“那也是看人的,对你们男人倒是挺不错,可对我们这些哥儿,也就那样了。”

    刘哥儿的话让王木头有些不舒服,可他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等王木头拿了饭,刘哥儿又通知王木头,等田里的秧苗插好了,就由他负责喂鱼。

    河里的鱼也不用吃什么好的,只用每日去河边打草,再把青草切碎了扔进去就行。

    白术扔进去的那些鱼,之前都是他自己每晚在喂。

    它们在河里少吃多动,原本都只有半尺多长,被他圈进这鱼塘里养了几日, 一条条都长到一尺长了。

    王木头心下有些激动,喂鱼的话,可是个长久的活计。就算钱给的少点,对自己家的生活,也是很大的改善了。

    等忙完了这一切,刘哥儿就拎着空篮子回到白术家里。

    他们几个做饭的,每次做好了饭,都是放着灶上温着,等回去了才吃的。

    可今天他回去以后,却发现灶上自己的那碗干子烧肉不见了。

    自己的饭凭空消失了,还是难得吃一次的烧肉,刘哥儿一下就爆发了。

    他先是怀疑和自己一起做饭的那两个婆子,于是把那两个婆子从家里叫过来对峙。

    可那两人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看见,说她们先回来后,各自拿了自己的那碗饭,就带回去给孩子吃了。

    刘哥儿不信,与两人争吵起来,毫无结果之下,就找来了陈冬青,让他给自己作主。

    可陈冬青也不在现场,并不知道到底是谁拿走了刘哥儿的午饭。那两个婆子又言辞灼灼,话说的也很真诚,看起来也不像是拿了刘哥儿东西的。

    “陈哥儿,你来说说。”其中一个婆子开口说道:“这饭就是我们做的,要想多吃点,我们偷偷多留一碗,谁也不会知道,犯得着去拿刘哥儿的东西么?”

    “好啊,你们还想偷摸厨房里的吃食?”刘哥儿咬住了她的话柄,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看偷走东西的就是你!走,你跟我一起去找白小哥儿,让他来见识见识,你们是怎么偷他的东西的。”

    白术此时正忙着房子的防水问题,和工匠们石灰层的防水效果。

    远远就看到刘哥儿远远的和一个婆子扭打着,冲到他面前来。

    “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