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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白术并不放在心上,反倒是谢槐钰亲自给他双足涂药,让他觉得更不自在。

    谢槐钰面不改色的把药膏涂完了,又净了手,才对白术说道:“你且在这晾着吧,这鞋子也得换一双干净的。还有工地,这几日就别去了,我让那几个工匠每日来与你汇报。”

    白术觉得谢槐钰有些小题大做,不过一点擦伤,不妨碍什么事情。不过在对方严肃的目光下,还是点了点头,谢槐钰这才放过了他。

    晚饭之后,谢槐钰才把白术送走。

    待他走后,他长长叹了口气……

    白术性子单纯,也是第一次遇到此事,因此才乱了方寸。

    好在自己与他一说,他便能体谅。

    如若白术是那纠缠不休的性子,两人怕是如自己所说,只得早日断了。

    谢槐钰走出书房,来到池塘边的枣树下,白术上午写的那纸条还坠在上面,随风轻轻摇晃。

    谢槐钰便叫了小树把它取下来。

    小树把那纸条递给谢槐钰道:“少爷,你对白小哥儿可真好。白小哥儿要知道自己写什么你都会允了他,恐怕可不能只写一个。”

    谢槐钰笑笑,慢慢将纸条展开。白术不是个贪心的,他即只写了一条,那就是最最想要的了。

    看见纸条上的字,谢槐钰怔住。

    小树见他半响没动,便也好奇的凑过去看。

    只见那小小一方纸上,不堪熟练的写着几个丑字——愿谢槐钰一生平安喜乐。

    小树便也愣了,许久才叹道:“这白小哥儿……看来也是真喜欢少爷你的。”

    谢槐钰闻言,应了声嗯,便把那纸条仔细收了起来。

    小树从背后偷偷看了谢槐钰一眼,自家少爷的声音,刚刚好像有些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槐钰:你诓我亲你!

    白术:是你自己亲的!

    ☆、第 54 章

    ·

    给白术送了巧果儿, 陈冬青就回了自己家里。

    他放下东西, 就背上个竹筐出去挖草。

    如今刘哥儿挖草挖的熟了, 便也不是时时与他一起。多半时候他都是自己挖好晒好了,等要去县城那日再给他送去。

    陈冬青挖草,也不是盯着一个地方一直挖。通常是这里挖上几天, 就换一个地方。各个地方交替轮流,也能让野草们休养生息, 再长起来。

    今日,陈冬青刚刚换了个地方, 就发现这里的野草似乎少了, 他想着或许是刘哥儿过来挖过了,就又换了个地方。

    结果挖了没几下,就看到不远处也有两个人在挖野草。那两名村妇的背篓里已装了一小筐野草,看模样已是挖了一阵子。

    其中一人边挖还一边问另一人道:“这野草挖了真能赚钱没?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还有人要啊?”

    那人便说道:“什么不值钱的东西,所以说你是个不识货的。你没看到那陈哥儿, 就靠着挖草赚了大钱, 都有底气和离了。”

    “真的假的?这草不是当野菜吃的么?他哪里赚到那么多钱的?”

    “这还能有假, 刘哥儿现在就在他那儿帮他挖草。他亲口跟我说的, 一天能得三十文钱哩, 你想想, 他能给刘哥儿这么多,自己可得赚多少钱啊?一日最少能挣一两银子吧?”

    “那可不是,至少也得一两银子, 不然他能舍得给刘哥儿三十文?”

    两个村妇议论的声音传入陈冬青耳中,把他气得够呛。他几日才得三百文钱,每日还要给刘哥儿三十文,哪里能赚一两银子!

    又听到她们是听刘哥儿说的,他就更是生气。这刘哥儿嘴上也没把风的,竟把自己给他多少银钱,还有挖药草的事情到处宣扬。

    陈冬青气鼓鼓的换了个地方挖草,挖完以后,把草药晒好了,就去找刘哥儿。

    刘哥儿此时也已经把草药晒好了,正插着个腰站在门口给其他人聊天。

    陈冬青还没走近,就听到他正对那几个村妇和哥儿们说:“我跟你们讲,那个婆婆丁啊,在外面叫做蒲公英,可是一种能治病的草药呢!我这些日子就跟着陈哥儿挖这些,每日轻轻松松就能赚个三十文,可比种庄稼容易多了。”

    “你可真是命好啊,和陈哥儿关系好,他给你这么多钱。这种活计,谁不能做,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一个已婚的哥儿说道。

    “嗨呀,什么关系好不好的。他能给我这么多,自己肯定没少挣。我跟着他干了大半个月了,到现在都不肯让我知道那收货的是什么地方,还不是防着我,怕我知道他赚大钱了。”刘哥儿大声说道。

    刘哥儿话音刚落,旁边的几个村妇和哥儿便都噤声了,一脸尴尬的看着他身后。

    刘哥儿回过头,便看到陈冬青站在他身后。见他转过身来,便冷笑了一声道:“我原来不知,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刘哥儿说人坏话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顿时也十分尴尬。他脸色瞬息万变,最终挤出丝笑容对陈冬青道:“我就是吹吹牛,你别放在心上,先进来再说。”

    陈冬青跟着刘哥儿走进屋内,那些看热闹的村民还围在门口。

    不多久,他们便听见屋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陈冬青推门而出,沉着脸走了。而刘哥儿则冲出屋外在后面骂道:“不让我干就不让我干。怎么滴,不就是采个草么?谁还不会?我明儿起自个儿去县里找人收,就不信赚不着钱了!”

    陈冬青等回到了屋里,把门关上,才啪嗒啪嗒的掉了眼泪。

    刘哥儿与他认识快二十年了,也算得上挚交好友。没成想一起做了十来天的活就彻底翻了脸。

    他知道刘哥儿嘴巴大,有时候也爱出去吹吹牛,因此才一直没有把收药的来路,和具体金额告诉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想自己。

    陈冬青哭了一阵,粒儿便回来了。

    他前些日子给粒儿报了村学,虽还不曾习字,但也跟着一起念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

    自他和赵二和离后,粒儿的性情就开朗了许多。如今让他念了书,就更是活泼,话也变得多了不少。

    一到家,就兴奋的对陈冬青说道:“阿爹,今个夫子教了新的句子了,我念给你听。昔孟母,择邻处……”

    陈冬青偷偷抹干眼泪,抱着粒儿说:“你念的真好,可惜阿爹没有上过学,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粒儿便又对陈冬青把夫子讲的故事解释了一遍,然后抱着陈冬青道:“夫子讲了这个故事,我就觉得阿爹你和孟母一样。带我离开爹爹了,过上了好日子,还能上学……”

    陈冬青听了,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又含在眼眶里打转,他摸了摸粒儿的头道:“有你这句话,阿爹就觉得可开心了。”

    俩日后,又到了送鱼的日子。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