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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反驳,只埋头把那碗饭吃了,却十分的不是滋味。

    他之前赚的多时,家中哥嫂也是对他不错,如今赚不到了,便又嫌弃他吃的多了。

    他想起之前在白术那儿做饭的时候,每顿都有鱼有肉,还有铜板可拿。

    若是自己当初不走,如今白玉山庄起来了,他再去求求情,谋个厨房里烧火的差事,哪里还会在家里抬不起头。

    只是他先前犯了蠢,已是覆水难收,如今再后悔也是无用了。

    ·

    陈冬青和王木头去合了八字,又找人算了一卦,定下了接亲的日子。

    时间定在了年后正月初九,宴席也在当天晚上一并办了。

    如此一来,便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准备嫁妆,时间倒也算宽裕。

    依着大宣的规矩,嫁人的那方不许刻意准备嫁妆,只需从男方的聘礼中择取几样,返还便好。

    陈冬青又不用把聘礼给家人,便可全部返还了带回,已是极有面子了。

    但他如今手上有了钱,便不满足于此。王木头待他心诚,他便要多加些嫁妆,也叫大家知道,他待王木头也是一心一意的。

    陈冬青要采办嫁妆,想到白术见多识广,便去询问白术的意见。

    白术是个未婚哥儿,又哪里知道要怎么办嫁妆才更气派?思来想去,他便想到了府城里那家店铺。

    之前他同那老板说过,若是自己要采买嫁妆,便去他那儿,如今倒是可以把陈冬青给带去看看。

    这府城里的店铺,自是和县里又不同,必然是更为气派的。

    白术定下以后,便同谢槐钰打了个招呼,自己陪同陈冬青去府城里挑嫁妆。

    他两人结伴同行,倒也不必再刻意戴上抹额装作男子。

    翌日,白术便早早带了陈冬青来到县城码头,坐轮渡去了府城。

    这还是陈冬青第一次去府城,一路上也是看花了眼,长了不少见识。

    不过他如今在白玉山庄做了一段时日的管事,又读了些书,见识与以往也大不相同了。

    此番来府城,一路上虽然惊讶,但也没有露怯,遇到一应事物,都应对的不错。

    到府城,白术特地请他去来福楼吃了一顿。

    陈冬青也是却之不恭,不再同过去那般,只知一味的推拒了。

    府城中的嫁妆,果然是比县里规模更大。

    毕竟此处有钱的老爷小姐何其多,光是聘金和首饰,可选的样式是数不胜数。

    陈冬青也没择取那顶尖的,只听那店铺掌柜的建议,依着府城中等人家的水平,添置了一些物事补上。

    他又买了一对银镯、三个银锁。银镯是带回去送给粒儿的,银锁则也放在嫁妆里面,带回去送给王木头的三个儿子。

    如此一番,又花了二十两银,嫁妆便已极其丰厚了。

    倒是那店铺掌柜,过去一直以为白术是个男子,直到今日,才得知他是个哥儿。

    他一时久久不能置信,又想起那日与他一起来的那个公子,那戒指是依着他和那公子的尺寸来订。

    他偷看白术手上,果然戴着只石榴石戒指,心中便有了数。只哈哈一笑,对白术说道:“白小哥儿,这次你帮这位哥儿办了嫁妆。不知你和上次那位公子的聘礼和嫁妆,要何时置办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间小店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术:老房子着火,等的我花了都谢了~

    谢槐钰:你去问作者,我离太监的方向又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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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3 章

    他这般一说,白术便有些不好意思, 随意应付了几句离去。

    他和谢槐钰的事情, 还不知要拖到何时,这聘礼嫁妆也不是想备就能备的。

    陈冬青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 便猜到那掌柜说的是谢公子。

    白术早就说过, 自己喜欢那谢公子, 瞧着他如今与对方也亲密的很。但他却并不知道白术什么时候与谢公子来过这店铺,竟仿佛还谈论到了嫁娶之事?

    难道白术真的要与谢公子成婚?陈冬青有些惊讶。

    白术虽好, 但谢公子毕竟是要继承爵位的,他还从未听说, 有那爵爷不娶名门贵族, 反娶个乡下哥儿的。

    想到这里, 陈冬青又暗暗为白术担心, 怕他一头栽了进去, 反被那谢公子耽误了。

    于是便劝起白术:“白小哥儿,听哥劝你一句。这谢公子虽好,但若是他不愿意娶你, 你便莫要和他再纠缠下去。万一他日后变了心,拍拍屁股还是回京做他的好爵爷, 你可就吃了大亏了。”

    陈冬青对谢槐钰也很是敬重,但白术与他关系又不相同, 因此他对白术说出这话,也并不是要说谢槐钰不好,而是对白术推心置腹。

    白术明白他心意, 因此也并没有怪他。只是解释道:“我不着急,且等着谢槐钰吧。他虽暂时不能同我提亲,但也早就许诺过了。谢槐钰一言九鼎,我自是信他的。”

    陈冬青见白术如此,知道劝不动他,也只能摇摇头,道:“你有分寸便好。愿你和谢公子也能早日修得正果。”

    白术闻言,心中也是微酸。他也想修得正果,不然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碰到谢槐钰的身子。

    两人此时已经无事,便随意逛逛,回到码头,订了回去县城的渡轮。

    刚刚登上渡轮不久,便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争执。

    两人有些好奇,走近一看,便见到人群中一个膘肥体壮的女子,把一个矮瘦男子拦在身后。

    指着一个高挑纤细的哥儿骂道:“你个狐媚子,烂娼妇。一脸桃花,勾得我男人一直看你,臭不要脸。”

    那哥儿穿的很是朴素,但却长了双灵动的丹凤眼。虽未施脂粉,但一举一动都透着丝风流韵味,一看就是出自勾栏瓦舍,不是干那正经营生的。

    此时他被那妇人骂着,面上也是又羞又囧,一手抬起袖子想要掩面,反倒更是多出几分姿色。

    旁边围观的那些男子见了,眼神也是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而女子或正经人家的哥儿见了,就更是觉得不齿,只觉得那妇人骂的极对,赶紧得把自家男人给看好了。

    陈冬青看到那哥儿,也是眉头一皱,有些不喜。他拉了拉白术的袖子说道:“走吧,这等人一看就非良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