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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了,一串串的往下落。

    “哭又有何用。”谢槐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母亲在世的时候,从来不哭!你好歹也是她的血脉,却如此软弱。”

    谢凌听到这里,却是再也憋不住吼道:“我又不像你,得了母亲教导长大。我生下来才多久母亲便已经不在,被那娄氏养着,她教的就是如此,我日日过的如履薄冰。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谢凌说完便转身跑回了自己院中,闭门不出。

    谢槐钰闻言心中却是一酸。他只比谢凌大五岁,母亲故去之时,自己也不过六岁,尚且还无自保之力,又怎么可能照顾好谢凌。

    但他又想起母亲曾对他说过,让他友爱兄弟,将谢凌看顾好了。心中便始终对他存有一分亏欠。

    若是他那时再强势一些,将谢凌要来亲自抚养,他是不是就不会被养成今天这样的了。

    谢槐钰原本愉悦的心情,因着谢凌一事,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他回到后院,便见到白术从屋内走出,一看见他,眼睛就亮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的很甜。

    “回来的正是时候。”白术说道,“今日后厨做了乳鸽,看着很是不错,若是再晚一些,怕是就要凉了。”

    谢槐钰心中那点点不愉,因着白术的笑容,也被抹平。

    他当下便也笑了,对白术说道:“定了谢爵爷要吃的。他最是好口腹之欲,我们便也能跟着沾光。”

    “那是去餐厅还是在屋中?”白术问道。

    谢家的晚饭,原本是每日一家人在餐厅里吃的。

    但因着谢夫人和谢琪被关了起来,谢槐钰与谢爵爷又面和心不和。如今还有个恼人的白术,谢爵爷便也不出来吃了,每日只在自己房内解决。

    谢槐钰想到谢凌必然是不出来的,自己和白术两人单独去餐厅,似乎又太隆重了。便对白术说道:“便让人端到院子里吧,就在院中石桌上用膳,小酌两杯,也算惬意。

    白术十分赞同,便叫了小厮过来,把后厨的饭菜呈上来。

    他与谢槐钰在院中点上灯笼,又满上两杯梅酒。

    一饮而尽之后,白术便坦白道:“谢槐钰,我下午把谢凌教训了。”

    谢槐钰早就知道此事,听白术说了,也不意外。

    但他并不欲告诉白术谢凌告状一事,反惹得两人矛盾加剧,便说道:“你既出手,必然是有道理的,可是他犯了什么事儿了?”

    “并不是什么大事。”白术说道:“不过我既然要帮你管教,自当严厉一些,因此便罚了他跪,打了几下。但控制着力道,应当是不会伤着他的。”

    白术并未详说谢凌之错处,谢槐钰对这弟弟珍视,他也不欲让他因此烦心。只给谢槐钰打预防针道:“我后面恐怕还是对他更严些,就怕他受不住了,找你告状,你可莫要心疼了。”

    谢槐钰闻言便笑了,给白术夹了只乳鸽道:“我心疼你,管教他不是容易的事情,你真的辛苦了。”

    白术听了便也乐道:“自然因着他是你胞弟,我才如此待他。你那个庶弟谢琴,我倒懒得搭理。”

    白术这样说,谢槐钰心中也十分熨帖。

    与白术举杯碰了一下道:“你这嘴,以前我觉得是个笨的,出门在外也并不牙尖嘴利。现在我倒觉得,你实是大智若愚。瞧着老实,却是每句都说在我心坎里。”

    “我那是懒得和他们话是非。”白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流光道:“你是我心爱之人,我自然愿意花心思爱你、宠你,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中。置于那无关之人,我若是一一去掰扯,猜测他们何种心思,岂不是很累?只要我自己舒服,愉快,又何必日日猜心?将自己所求之事办好便可以了。”

    谢槐钰闻言愣了一下,又想想白术一路过来,看似直来直去,懵懂单纯。实则却从未受过欺负,反而是颇有才能,将大事都办的十分妥帖。

    他眨了眨眼,略略思索片刻后道:“如今想来,你是比我要聪明的,我小时候要是和你一样,便不会活得那么累。”

    如白术这般洒脱快活,无拘束的活着,真是他十分羡慕的。

    “我有拳头,自是不怕什么。”白术说着举了举拳头道:“你又与我不同,怎好相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说我聪明,可我字写的烂,文章也比不上你,我还觉得你比我聪明上百倍呢。”

    谢槐钰莞尔,摇摇头:“还是你更好些。”

    “分明便是你更好。”白术便不认输的说道。

    两人这般又互相吹捧的一会儿,越吹越过份,直把对方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谢槐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就捏了白术的下巴,把他的话用一个吻封锁住了。

    吻过以后,才意识到这是谢家院中,自己这举动实在是有些过界。

    他四处张望一番,常喜常乐两个小厮此时已识相的退到了院外,心下才松了口气想,好在再有几日便可拿到婚书,自己同白术这样,也算名正言顺了吧?

    翌日,白术起床先去了来福楼查看。

    也不知是不是昨日与林舒语说了一番,林舒语倒是识相了许多,今日也未来叨扰他了。

    白术查看完来福楼的账目,顺便在那儿吃了个饭。

    午时以后才回到谢家,一回就去了学塾,查看谢凌今日表现的如何了。

    到了学塾以后,他看见谢琴倒是坐在里面,却并没有谢凌的身影。

    白术皱眉,便去了谢凌的院子,推开房门,就瞧见他躺在床上,手上拿着块帕子在绣,竟是到现在都还未起来。

    “谢凌。”白术一进去,就把他被子一掀,将人从床上拖了起来。

    “你这是作何?”谢凌见白术这样闯入他房中,脸色铁青。

    他告状不成,也没敢再去说他的不是了,竟还被他找上门来,实在是欺人太甚!

    “先生正在上课,你为何不去?”白术严厉的问道。

    “你竟还问我?你昨日将我打成那样……”

    谢凌还未说完,白术便冷笑一声,打断他道:“打成哪样?给我看看?”

    白术虽是哥儿,但长得还是更像个男子的,他话音一落,谢凌便被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道:“你怎的这般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你即说伤的厉害,那我这个做嫂子的便多关心你一下,我亲自给你上药。”说着便要真的伸手去拉谢凌的亵裤。

    “不必了!”谢凌又不是真的受伤,连忙喊道:“已经好了!”

    白术这才嘲讽的收回手道:“好的还真快。”

    谢凌被白术说的又气又羞,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个哥儿长得人高马大,他是打不过的。唯一能求助的是自己大哥,然而哥哥又不帮他,还要他把这哥儿当成自己一样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