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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对外面的常喜常乐说道:“你们两个去打一桶洗澡水来,不要太热。再吩咐厨房作些清淡的吃食,份量要足。”

    谢槐钰说话的时候,嘴唇很红,一双眼睛格外漆黑。

    常喜常乐看到了他脖子上下来斑斑驳驳的痕迹,两人对视一眼,脸都红了。

    待常喜和常乐离开,谢槐钰便将门敞开透气。

    经过这一夜,满屋都是一股浓浓的欢爱气味。

    方才两人都在其中还不觉得,谢槐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再进去,便闻得清清楚楚,差点被呛到。

    他走到床边,将帘帐掀开。便见着白术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一头发髻散了满床。

    白术此时也是醒了的,但却并不想动弹,只是眨着红肿的眼睛看向谢槐钰,瞧着十分可怜。

    “我叫了早饭来吃,你一会儿起来吃些。”谢槐钰爱恋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白术便十分委屈的说道:“谢槐钰,原来那册子里的姿势,竟这么难的。日后我们还是莫要贪多,一次只学一个便好了……”

    他昨夜叫的狠了,今日嗓子哑的厉害,此时说话也是没什么力气的,身上也是又酸又痛。

    谢槐钰听了,觉得又心疼又可爱,便笑着捋了捋他脸旁的碎发道:“不过是你第一次学,难免生疏罢了。日后学的多了,便会喜欢的,说不得还要上瘾。你瞧你昨夜后来不是喜欢的哭了?”

    白术想起昨夜,自己确是哭着说了许多次喜欢,脸上便是一热。但上瘾什么的,着实可怕,便还是不要了。

    好在这时,常喜他们搬了浴桶回来。谢槐钰便不再提那话题,只让常喜常乐出去,又关了门。

    白术艰难的起身,去泡了个热水澡。

    谢槐钰见他无力,便在一旁给他搓搓背,递递皂角什么的。

    待白术洗好了澡,谢槐钰开门。

    常喜和常乐便正好端了做好的饭食过来。

    主食有绿豆百合粥、小云吞等,小菜有皮蛋搬豆腐、凉拌莴笋丝、凉拌豆腐皮……

    都是些清淡开胃的食物,正是适合夏季食用。

    白术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见了这些饭食,难免食指大动。

    谢槐钰便盛了给他,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下,极度宠溺。

    他们往日里也时常有互相喂食的经历,但大多都是在白玉山庄,也没有当着谢府的下人。

    但今日不同,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作什么都是使得的。因此便正大光明的当着常喜常乐腻歪在一起,逼得常喜常乐两个半大的哥儿满面通红,手脚都不知放在何处才好。

    吃完早饭,时间已近午时,他们自是不可能再吃午饭,便两人一道去了书房,一个看书,一个看账。

    谢槐钰既回了京城,便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此时也要好好念书。生意的事情,便全权交给白术打理了。

    白术与谢槐钰两人,此时已是十分默契,两人就这般安安静静的处了一下午,时而抬起头来,相视一笑,心中便更踏实几分。

    谢槐钰过去常听人说,那学子一旦娶了妻妾,与念书上的心思便会分薄。因此大宣许多学子,在考取之前都是不婚娶的。

    但他娶了白术之后,才发觉这传言实在荒谬。

    至少他有了白术之后,反更多了几分上进之心。

    谢槐钰推掉了手上所有的事情,与白术很是甜腻了几日。

    待到七月初六,仲礼那边实在有事,谢槐钰再推脱不掉,便被他叫了出去。

    白术在家闲的无事,便索性拿了林舒语写好的本子,去了京中的书舍。

    这书舍名曰穹庐书舍,乃是京城最大的一间,很有名气,寻常各种书籍均有售卖,白术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穹庐书舍的铺子与它的名声却是不符,十分老旧。

    刚刚走到门口,便有股浓浓的书香扑面而来,夹杂着陈旧的木头味道,并不十分好闻。

    白术跨过门槛,便见着书舍内已有很多人。这些人大多都是书生打扮,或站或坐,痴迷的捧着本书在手中,看得津津有味。

    白术巡视一圈,便见他们大多都是男子。

    唯有一两个哥儿或女子,也是丫鬟小厮打扮,进来之后,便择选几本书本速速离开,应当是给家中识字的小姐或哥儿买绘本看的。

    白术走了几步,便见那书舍的伙计此时正拿着鸡毛掸子整理书柜。

    走到那些坐在地上不动的男子面前,就不悦的对他们嚷嚷道:“看什么看什么!光看不买,走走走,别在这儿挡道!”

    那些男子也是十分厚颜,便是被那伙计驱赶了,也不起来,只往地上一坐道:“你这伙计,瞧不起谁呢?这书也不是什么好的,还逼着我们买了不成?”

    “不好你还看!你这人日日都来,一看就是一天,书都被你翻旧了!好不要脸面!”那伙计说的面红耳赤。

    “我不看我怎么知道这书好不好看,待我全部看完,若是觉得好看了,自是会买。若是不好看,自然也值不得我来花银子。”那看书之人分辨道。

    那人说完,便有许多同他一样看书之人迎合起来,你一言我一句,反说得那书舍的伙计毫无道理一般。

    书舍的伙计气的浑身发抖,直对他们吼道:“我们这书舍里的书,都被你们翻遍了,日日来看,却是一本不买,如今倒是说得如此光明正大。这书舍如今经营艰难,还不知能开到几时,倒是倒闭了,看你们到哪里看去!”

    “没了你家,自然还有别家。”那些看书之人便说道:“你家倒了,是经营不善,与我们何干,我们自去别家看便是了。”

    白术嘴角抽搐,内心暗暗想道:难怪谢槐钰开了这么多铺子,却没有一家书舍,如此看来,这书舍果然是挣不来什么银子的。

    那书舍伙计争不过他们,虽然气愤,但也懒得再管,只能随便扫了扫那书架上的灰尘出来。

    他一抬头,便见到白术站在柜台前面,见他额上一颗孕痣,显然是个哥儿,态度便好了许多。

    毕竟这店中来的哥儿或女子,大多都是会买书的。

    “这位小哥儿,请问你是来买话本的么?”那伙计便问道。

    他指了指书舍内人最多的地方说道:“那儿都是话本,最近又有了新话本,讲的是其他地方的奇闻轶事,十分有趣,是京中上流的哥儿和小姐们最爱看的。”

    那伙计并不识得白术,因此也不知白术身份。

    但这京中的潮流,自是都要效仿着名门贵族,因此他只要说这书是上流人家爱看的,自然是有人买的。

    白术觉得买上几本倒也不错,于是便点了点头道:“谢谢这位小兄弟推荐,我一会儿去看看。不过我这次来此,却是还有一事。我手上有一个本子,是朋友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