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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谢琴捉住那娄氏,觉得他十分机敏,对他一见钟情。”

    “他们这等武官都是如此,说话较为直白。”谢槐钰道:“且刀剑无眼,这武官想要升职,便得去沙场中血拼。因此京中但凡是有些门第的女子或哥儿都不待见武官,你瞧祁擒月那般地位。年纪轻轻便生了参将头衔,京中给他递书信的都是那等卖女求荣的人家,真正娇养着的名门淑女却是不会考虑他的。”

    “可若是没有这些武将,大宣又哪得如今这般平安?”白术说道:“我倒是觉得他比其他那些好些。至少他是见过了谢琴,觉得喜欢,才亲自写的这书信,倒是也有些情意与勇气。”

    白术说着,便将那书信也挑了出来,放到先前择选出的那一堆里。

    他帮谢琴先择选一边,剩下的还是得让他自己来挑。这婚嫁之事,万不可硬凑到一起,免得婚后不幸,若是婚娶两人互相都有些好感,自然是最好的……

    翌日,谢荣的百日宴便安排在午时一刻开席。

    谢家如今正是如日中天,谢槐钰这般的喜宴,自是无有不来。

    谢槐钰的帖子发了百份,来的人却不止百户。

    有些压根没有发过请帖之人,也跟着别人一道过来与谢家庆贺,还捧了昂贵的贺礼。

    谢家无奈,也不好叫人就这么把人拦在府外,便只好都放了进来。

    一时间,这百日宴备下的十张空桌也坐满了,连席位都不足。

    谢琴只好又临时去找隔壁的府上借了桌子板凳,多搭了二十桌出来。

    此时熟识之人再互相挤挤,才算是勉强让人都坐下了。

    谢家的宴席,如这般宴席,魏家、文家、刘家这样的大家世族自是不会少的。

    魏玲与赵梁的婚事已定在秋季,此时也是风光正劲,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追捧着的。

    与魏玲相比,刘芳菲虽只订了个翰林,但那翰林为朝中俊杰,也前途无量。

    只有文家文秀娥嫁给的陈姓表哥,虽留在京中,又得文、陈两家顶立相帮谋了个礼部的差事。

    但此人并不堪大用,入职已有数月,与上级、同僚的关系处的都不算太好,日后升迁的仕途也是极有限了。

    文秀娥因为此事,也是满脸愁容。

    虽说是以陈家新妇的名义随着陈夫人一起来的,但一到了谢家,却是一直跟在文夫人身边,倒是与陈家众人分开了。

    陈夫人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也并未将她叫回。

    只待开席的时候,文秀娥坐回来了,陈夫人才不冷不热的讽刺道:“想来是我陈家门户小了,不比你文家的气派,叫你受了委屈了。也对,听说你当日原本是订的魏家,是看那魏琼外放了才择了我家,也实在是逼不得已……”

    陈夫人此话就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讲出来,真正是将文秀娥的脸落在地上踩。

    文秀娥满面通红,一双眼睛通红道:“母亲误会了,万万没有此事。”

    说着便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帮陈夫人布菜,做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待宴席之后,文秀娥早早便随着陈夫人回去了,连后面的聚会也未参加。

    刘芳菲见状便对其他人说道:“我听闻文秀娥嫁的这个婆家,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好像是嫌弃她往日在外抛头露面太多,如今日日关在家中,门也不让出。今日好不容易来一次喜宴,却只吃了个饭就走了。”

    “我听说这陈家的夫人可是个厉害的。”又有一人在一旁听了,便立刻道:“我家表姐也嫁到这陈家去了。听闻这陈夫人日日让文秀娥立规矩,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奉茶了。

    “不过文秀娥也是个厉害的。”那人又接着说道:“她自打进门,从来没有反驳过自己这婆婆一次。但是在她夫君面前便装可怜,闹得她夫君与自己母亲日日争执,陈家大房中,每日都是他们的争吵声。”

    “她的确是最擅长这般了。”刘芳菲听了便捂着嘴笑道。

    魏玲有些尴尬,心中也很庆幸,还好这文秀娥没有进她魏家的门,不然如今怕是就要换她魏家家宅不宁了。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白术便抱着睡醒了的眠哥儿走了出来。

    除了魏玲,此次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声很大的小哥儿。

    此时便瞧见他肤色雪白,额上一颗孕痣血红。

    眼睛轮廓瞧着很像谢槐钰,鼻子嘴巴倒是和白术一模一样。

    “这哥儿可真俊啊!”大家一下子见到个这么胖虎的小娃娃,心中也不禁十分喜爱。

    家中已经有儿子的那些,瞧着谢荣更是跟看未来的媳妇似的,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此时,众人便纷纷从怀中掏出了准备好的礼物。

    来这般聚会时,她们家中虽然早就准备了一份贺礼,但按照礼节,她们自己也还是要备上一份私礼,以示与谢家交好。

    刘芳菲第一个将手中礼盒抛出,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方美玉。雕成了一对锦鲤形状。

    那鱼乃是红白相间,花色与锦鲤倒是十分相近,叫这玉饰雕刻的活灵活现。

    众人见了皆十分惊叹,眠哥儿也似乎十分喜欢,立刻就要伸手去抓。

    白术怕他将玉饰打了,连忙关好匣子,叫一旁的谢琴帮他收起来了。

    等刘芳菲送完了,魏玲才将自己带来的贺礼拿出来。

    魏玲此次准备的,乃是一套抓周用的金器,金算盘、金毛笔等一应俱全,说是给谢荣周岁时抓周用的。

    谢荣此时见了,眼中更是兴奋,指着那一堆金器啊啊直叫,猛地向前一蹬呢个,便抓住了一把金算盘和一个金剑。

    众人见了便哈哈大笑道:“看来这孩子随了白哥儿,对做买卖和功夫都是擅长的,着实厉害。”

    白术便笑笑,将东西从谢荣手中拿出,也叫谢琴收了起来。

    她两人这般一出手,后面人的贺礼,便显得没那么别致了。

    大多人送的,都是些孩子穿戴的金锁、铃铛等物件,也价值不菲。

    但也有几人家是新臣出身的内眷,家中并无多少财力,便只得送了自己亲手绣的小兜兜、虎头帽、千底鞋等东西。

    白术也未因这些东西便宜,而对她们另眼相看,反是觉得十分合用,都一一珍重的收了起来,叫这些新臣出身的内眷心中也是十分熨帖。

    只觉得这白哥儿虽是世家,还有诰命在身。

    但却为人谦虚谨慎,待人真诚,叫人诚心敬佩。

    这聚会一直进行到了下午酉时,众人不便再留下继续蹭饭,便一一找了借口坐车离开。

    谢琴这时才把东西收好了,跟在白术身后一起回了房间。

    等把收到的贺礼都放在桌子上,谢琴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道:“嫂嫂,这是我给眠哥儿做的。做的不好,但料子是好的,趁着天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