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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眯起眼睛,视线在苏酒的小身板上来回逡巡,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如果觉得你制得住我的话, 大可以试试看,我随时奉陪。”

    苏酒无话可说。

    他鼓起脸,说:“真该让学校那群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的Omega看看,他们心仪的男神在人后是个什么鬼样子。”

    白枭不为所动,笑说:“你尽可以说,但我想他们多半不会信。”

    苏酒:“……”

    他认输了!

    嘴仗失败的苏酒不想再理会白枭,郁闷的钻进被窝,背对白枭蜷成一团。

    明显一副被白枭打击到了的模样。

    少顷,白枭关掉灯,重新将他搂进怀里。

    白枭唇在苏酒颈后腺体上蹭了蹭,道:“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能认清我们的关系了吗?”

    苏酒撇撇嘴,装傻说:“什么关系?我不知道。”

    他在白枭怀里动了动,说:“不要搂着我,夏天好热,我都出了一身汗了。”

    每每夏天晚上,苏酒都喜欢开着空调盖着夏凉被睡觉。

    那感觉,美滋滋。

    但是白枭身体太热了,热的苏酒脸都臊了。

    白枭习惯了苏酒装傻的行径。

    但这次装傻和从前装傻是不一样的。

    只是从前苏酒装傻,是假装不知道他的心思。

    现在苏酒装傻,却是不好意思。

    白枭看得出来,也就没有继续逼下去。

    他今天已经逼出了苏酒的真心话,其他的往后再提不迟。

    他和苏酒还有那么长时间,可以和对方慢慢耗。

    所以白枭不急。

    一点都不急。

    一点都不急……

    ?!!

    白枭置身于逼仄的厕所隔间内,有些迷茫。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在抱着苏酒睡觉吗?

    为什么会在出现在卫生间隔间里?

    为什么颈后的腺体又热又痒?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谢柯会和他关在一个隔间里!

    正疑惑间,听谢柯说:“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吧?虽然你的信息素收敛了,但是外头那群Alpha还没稳定下来,所以还是再稍微等一等吧。”

    白枭没有回答。

    他抬手,向后摸了下。

    果真在腺体上摸到两个清晰的牙印。

    抬眼,眼里仿佛浸着万年寒冰,问:“你咬的?”

    谢柯笑着调侃:“怎么,刚刚还求我标记你呢,现在就翻脸不……”

    谢柯话没有来及说完,因为白枭的拳头已经出来了,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右脸之上。

    差点打掉他的牙。

    ******

    苏酒这一觉睡得很好。

    他原本以为,在白枭怀里窝着,他会睡不着觉。

    却没想到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等到太阳升起,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白枭竟然还在睡觉。

    他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

    想起昨天夜里他和白枭互帮互助,苏酒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正如白枭说的,反正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直扭捏下去也不是回事。

    他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能比只活了一辈子的小学鸡还害羞?

    这太特么丢人了!

    苏酒哼哼唧唧的想,觉得就这样和白枭走下去似乎也不错。

    这会儿,看着白枭睡梦里也紧颦着眉,以为他做了什么噩梦。

    遂微微起身,与白枭额头贴着额头,小声说:“嘿,起床啦~”

    话音落下的一瞬,白枭睁开了眼睛。

    只是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

    苏酒被这眼神冻到,一时间忘了说话。

    但他却没有怀疑,只以为是白枭真的做了什么噩梦。

    “是做噩梦了吗?”

    心疼的用脸颊蹭了蹭白枭的,说:“不怕不怕,噩梦都是反的,醒来以后就没啦~”

    然后,他就被白枭一脚踢下了床。

    一脚,踢下了床……

    苏酒:“?!”

    床上,白枭揉了揉眉心,颇为疲惫的说:“你怎么又半夜爬我的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和你只是口头约定的娃娃亲,根本没必要当真。”

    苏酒感到莫名其妙。

    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他摔下去一点也不疼。

    但这不妨碍他生气。

    他气呼呼的站起来,说:“小白,你够了,谁半夜爬你床?这明明是我的房间!”

    白枭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刚想说什么,却在看清房间的摆设时愣住了。

    这的确不是他的房间。

    不由皱起了眉。

    他记得不久之前,他突然毫无预兆的二次分化了。

    分化时,竟还不幸的伴随着Omega的发情症。

    莫约是基因等级太高的缘故,信息素溢散出去后没多久,整个东校区教学楼的Alpha都躁动了。

    事发突然,白枭没有半点准备。

    在众多发情的Alpha的围追下,不得已,拜托平素不太对付的谢柯咬了他一口。

    那之后……

    白枭揉了揉眉心,那之后再睁开眼,便是在这张床上了。

    难道是他被谢柯标记之后,直接晕了过去,然后被白家人接了回来?

    想到这里,手不由向后去探,却没有摸到牙印。

    白枭凝眉,思索道:“是消下去了吗?”

    正思考间,地上的苏酒爬了起来。

    他拿起脚边拖鞋,狠狠的往白枭脸上砸过去:“你他妈!吃了不认,还踢我下床!渣A,啊呸,渣O!”

    白枭头微微一撇,躲开了苏酒的拖鞋攻击。

    正要说什么,瞳孔忽的一缩,震惊极了的模样。

    原来方才苏酒扔鞋时的动作太大,以至于睡衣领口落下,露出肩膀和胸腹前大片大片的青紫痕迹。

    苏酒瞧见白枭惊愕的脸,顺着他的目光往身上一看,懵了。

    白枭的信息素于他来说,就是药效强劲的欢药,他吸一口就迷迷糊糊的了。

    只记得昨天晚上很舒服,却不知道白枭还趁那时候做了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