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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谢言是那么任性。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最开始自己便已经得到答案了。

    见24章——他们都再明白不过,有一种人、无论是什么样子的一种人,一旦遇上了,再想要忘记就太难了。

    这种感情,几乎是不顾一切的。

    谁他妈管你什么性格三观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只知道你就是你,是无可替代的,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沈遇查出抑郁症的时间特别早。

    但是他还是嫌晚。

    他自闭,自负,讨厌这整个世界。

    他只爱自己,他只和自己堆砌出的沙堡玩。

    但是可能是过于早熟的缘故,他并没有长歪,反而三观正得自己都忍受不了。

    有时候他想,要是自己三观再歪一些就好了。

    这样就能肆无忌惮地掠夺那人的宠爱,不论是用这张脸,还是别的什么。

    他可以在验明那人真实身份的那天趁她迷乱强占她,然后拍一些下流的视频逼她辍学嫁给他。

    ……不过就算那人拒绝了也不会发出去的。

    他可以不用顾及太多,肆意的给薛祁戴绿帽子,甚至甚至可以和乔亦哲串通一气,里应外合,最后也许会让她生下与亲生父亲毫不相像的孩子。

    他可以装傻充愣,假装不知道她与薛祁之间发生了什么,然后,利用她的心软做很多错事。

    他可以不用说出那句“放弃”。

    他可以像其他所有人一样忽视薛祁的存在,像一个一点也不正常的追(chi)求(han)者一样对她。

    他其实本来可以是这样的一个人——

    满脑子反社会思想,想要毁天灭地。喜欢抢夺别人的女朋友,可以为之无所不用其极。

    好啊。

    那为什么不呢。

    可惜他不能。

    他没有办法毁了他的全世界。

    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小乔单章 和主线有关但跳了也没事】

    “从今以后,我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小时候,爸爸妈妈很忙。

    乔亦哲是跟在谢言屁股后面长大的。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他办周岁酒的那天。

    那时的谢言左右也不过三岁,爱粘人。即使会走路了也喜欢黏在谢母身上不肯下来。

    于是就发生了如下一幕:

    乔亦哲被母亲放到了桌上,坐在坐垫上看着四周一脸新奇。

    ……一点也不怕生啊。

    但他只是看,并且时不时伸手去扒拉自己的脚指头,发出“咯咯”的笑声。

    最后,他的目光停驻在了谢言身上。

    谢言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咿咿呀呀地说了什么。

    其实她已经会说一点话了。

    但好像,婴儿的语言还未完全退化一般。

    两个人就通过婴儿间的“加密语言”畅聊起来。

    乔母没有发现这点,只觉得乔亦哲是突然犯蠢,不知道现在是该抓周了。

    正准备动手引导,却见乔亦哲忽然伸手爬下了软垫。

    他什么也没有去抓,只慢慢向前爬着。

    最后停在了谢母面前,仿佛要同谢言叫板一样,咿咿呀呀对着她叫。

    而谢言也是儿童懵懂不知事,伸出手去拍他。

    ……被那人一把抓住了。

    谢言伸出另一只手搭在他手上,对他笑。

    有一种说法是,抓周验证了前程。

    自此,我的一切都与你有关。

    得失,生死。

    你的平安喜乐,便是我这辈子的前程似锦。

    谢言小时候是很讨厌和乔亦哲玩的。

    这小子占有欲挺强的,也许是当初抓周抓到她的原因,总是将她当做自己的所有物。

    但……受欺负的时候,他总会站在自己身前。

    明明是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家伙,身上也没个二两肉的。

    虽然不是只有彼此,但是……一路走来,特别安心。

    ——九月一日。

    ……美好的氛围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

    是乔亦哲的。

    他道了句歉便离开了包厢接了电话

    “喂,爸。”

    “谢家那事儿,你不要管。”

    “我已经给她划了八百万去还债了。”

    “你以为换了债就完了?他们要的不是钱,是谢家老小的命。”乔父叹息一声,仿佛同样十分惋惜:“别再去管了。”

    “难道你就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伯父伯母去世,然后直面谢言的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

    “我立马送你去英国。”

    “什——”

    “车子就停在Z大外边,马上过来。”

    “我不去。”

    “当初谢家也有我们集团参股。先前是顾惜世交之情,那姑娘又一个人孤零零的才没有计较……你就不怕我问她要债?”

    乔亦哲回来时神色凝重地看了谢言一眼,实在放心不下,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早点回宿舍。”

    然后又道了声抱歉便匆匆离去了。

    伦敦。

    最开始的倒时差非常艰难,总是顶着日光睡去,又同吸血鬼一般在夜里爬起,疯狂挠墙。

    在这座封闭的别墅里,他难以得见天日。

    唯一可以聊以慰藉的是父亲发来的满满十个G的文件夹。

    是从谢家电脑里拷过来的。

    看上去杂乱无章,但细细推敲又能看出点门道。

    但串起来又根本说不通。

    特别是谢家出事当天。

    有一个空白的word文档

    文件名是

    玉带林中挂?林黛玉?

    太夸张了。

    乔亦哲记得下一句是……金簪雪里埋。

    林伯父还是个红学家?不会吧——

    他有时会想起以前陪谢言看过的。

    仿佛所有的父母都曾以:“这都是为你好”为借口,要求孩子做着自身极端厌恶的事情。

    他就是其中的乐佩公主,而他的盗贼尤金正被贼人追杀。

    他无能为力。

    因为他是长发被葛索女巫割去的乐佩公主,而倘若没有那一头可以救助她的金色长发,他什么也不是。

    他是她的“弟弟”,是她的变态追求者。

    他除了长得帅和有几个臭钱一无是处。

    他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