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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怕摔怕碰。 炉子烧起来了，屋里温度也起来了。 但是还不能脱棉袄。 宋红米把帽子摘了。 她也躲被窝里看书。 宿舍长终于照好了，将镜子给她放小木桌上了。“我烧壶水灌暖壶。” “谢谢宿舍长。”宋红米不想下床。 下午，舍友们陆续回来。 暖壶和镜子少不得又被稀罕了几遍。 宋红米当晚就给自己冲了半罐子红糖水。 里头还加了两颗红枣。 有了暖壶就要用啊。 宋红米不是那种抠搜的，好东西非把着自己用，在她用完之后还是愿意借的。 也不知道是谁大嘴巴把她们宿舍有暖壶和镜子的事说出去了，好几个宿舍过来看新鲜。 这还不算，过来倒热水的，还有借镜子的。 宋红米以为她就照照，然后就还回来，她也是那么说的。 结果差点没找出来。 还是宿舍长带着她们敲了好几个宿舍才找到。 原来是被之前的女同学随手借出去了。 一个借一个的。 宋红米就有些生气了，其实她把镜子借给最开始的那个外宿舍女同学，也是看在李玉梅的面子上，她们是老乡，平时走的也挺近，没想到性格这么差劲。 她决定不外借了。 几天后，人们就顾不得这暖壶和镜子了。 因为要期末考试了。 连续考三天。 宋红米对于学习很有计划，所以也用不着临时抱佛脚。 因为自信，所以从容。 三天考试没有难住她的地方。 考完试，她就准备回家了。 行李都打包好了。 被褥也要带回家去。 除了木箱子、木盆，和一些用不着不贵重的，其余的都要带回去。 不带被褥，回家没被子盖。 留在这也怕丢。 之前就听说过有被偷的。 加上她给家里买的礼物，行李很不少。 好在已经和那位赶车师傅约定了，仍然是包车。 她们给的价格高，柳宵哥还会额外给他塞烟，他自然是愿意的。 宋红米因为要等柳宵哥，他要把行李先送到牛车上，然后再过来接她。 肯定会浪费一些时间。 宿舍其他人陆续都走了。 宿舍长怕她弄不了炉子再起火，还把炉子给灭了才走。 她只好抱着羊皮水囊靠在包袱上等。 想到到家怕是要黑天了，肯定更冷。 怕是要冻成冰棍了。 还好，她聪明，她一回来就烧了一暖壶水，趁着大家收拾行李的时候，把暖壶放进空间了。 等会她要走了，她就把羊皮水囊里的水再换成热的。 到了半路，她还可以假装从被褥中把暖壶拿出来，里头的水热乎不是应该的么。 到时候羊皮水囊就可以继续热乎。 即使坚持不到家，大半路问题是不大的。 她果然是个小机灵鬼呢，嘻嘻嘻… “咚咚咚…”敲门声。 宋红米停止傻笑，翻身下床，边问着“谁啊？”边去开门。 她以为是旁边宿舍的呢。 结果一开门，“方老师！快请进，请进！” 方老师走了进去，“你舍友都走了。我还以为堵不着你了。” 宋红米有点慌，“堵”她干嘛。 “她们都回家了，我在等柳宵哥来接我。”宋红米有点尴尬，也没个地方坐。 下铺就剩草垫子了，并不是那么干净。 “是出版的事，这次直接出了两本，这是钱和票。钱还是不多，五块，票稍微多些。”方老师将钱和票都递给宋红米。 宋红米双手接过，“谢谢老师。” 她还以为等不到了呢。 方老师不愿意在学生面前表功，如果她不催促的话，也许这就是年后了。 不过，“也不都是好消息，这个系列你还准备往下写吗？” 宋红米点头，“写啊。” “你也知道这个系列很新颖但不难，那些有经验的编辑一会也就懂了，出版社的意思是如果还写这个系列，他们就以你为主，但还是照买断的价格来，如果你写别的，也能达到出版水平，谈分成的时候会给你一定的优惠。”她也帮着争取了，但是并没能改变。 免不了有些歉意。 宋红米并不愤怒，做过社畜的人都会妥协的，她胳膊拧不过大腿。 不可能一生气就不写了。 她很有自知之明，也不是啥不可替代的人物。 就是想换个出版社都不容易。 “那方老师，她们票还会给我吧。”宋红米试探的问道。 “肯定的啊！”方老师心想，再不给票，就太欺负人了。“下次即使买断，老师也会为你争取更好的价格。” 买断也不是一口价呢。 宋红米松口气，“那就好。” 正好一个寒假，她可以直接写出来十几本。 到时候就是买断价，她也能挣她一笔。 而且有了那么多票，她和柳宵哥能生活的更滋润一些。 方老师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年纪还小，也刚开始写书，不过你有灵气，而且敢想，以后会有更好的成绩的。” “谢谢老师。还要跟你好好学习。”宋红米客气道。 “那你也没去找我。”方老师瞅着她。 宋红米瞬间尴尬了。 “回头来我宿舍一趟，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小人书。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你那个系列总有写完的时候。”方老师说完就要走了。 “我一定过去。”宋红米一直将方老师送到宿舍大门口才回来。 方老师考虑的果然周全，她是得多看看小人书，研究研究别人的写法。 这个寒假要多姿多彩啦。 宋红米将羊皮水囊放到腿上，她要看票了。 “罐头票两张、香皂票一张、鸡蛋票两张，唉呀，怎么是鸡蛋票，我家最不缺就是鸡蛋了，不对，家里鸡冬天不下蛋，要不就留着，留着吧。又是一张饭盒票，有点用不着啊，回头问问柳宵哥要不要。水壶票，这个可以有！”宋红米将票据收好。 有点小失望，因为没有暖壶的。 不过有水壶的也不错。 等寒假她爆发的，到时候看给她什么票。 “也许我不应该一口气给出版社…”宋红米觉得她好笨啊。 她要是一次性出版太多，这票据是有数的，到时候又不能都给她，很可能就少给了，而且质量也会下降。 她决定了每个月出版两本。 “我还可以考虑新题材。”老系列接着写，写个两年三年的，反正不费脑子，新故事好好琢磨，和她们谈分成。 宋红米越想越合适。 “咚咚咚…” 又是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