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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家用呢。”

    谢瑾年无语,看着蔺先生一言难尽。

    蔺先生什么都好,就是拿起药箱就话痨,时不时就不正经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难得见谢瑾年失了万年不变的淡定从容,蔺先生揪着胡子笑得欢快:“公子从哪儿寻来的这些好东西?赶明儿我也去淘换一些来消磨时间。啧!你别看这些个香艳丛书披了层话本的皮,内容还真挺点题。”

    谢瑾年无奈,再不敢放任蔺先生放飞自我,直言道:“我娘子嫁妆铺子里的东西。”

    蔺先生立时收起了顽笑姿态,瞬间变成严肃脸,皱眉问:“铺子可关了?”

    谢瑾年颔首,不期然想起小娘子可人的小模样,忍不住轻笑道:“关了,明日便让谢六领人去清理铺子里的存货。”

    谢瑾年的小娘子,蔺先生自然是见过的。

    那是个颇为聪慧有底线的女子,绝不会因为这仨瓜俩枣的银钱干这种自毁名誉的买卖。

    蔺先生轻叹:“故英国公一去,英国公府怕是要没落了。”

    故英国公指的自然是静姝的父亲静文德。

    静文德美姿容,好丰仪,文武兼备,深得今上器重,堪称是风华绝代的人物。

    只可惜,时运不济,天不眷好人。

    提起故英国公,谢瑾年脸上笑意淡去不少,沉默了须臾,用茶汤浇着如意足茶宠,吩咐蔺先生:“先生着人好生去查一查,看看英国公府二太太这般行事到底意欲何为。”

    谢瑾年的性子,蔺先生最为清楚不过,护犊子那是一等一的。

    英国公府二太太这般行事,算是动了太岁头上的土了。

    更何况这事恐怕还不单是内宅妇人那点子阴私手段,蔺先生更不敢大意,立时领命,并建言:“英国公最近常去玉虹楼给潮音姑娘捧场,大有给潮音姑娘赎身,纳入府中的意思,您看?”

    潮音本来是给七皇子和瑞郡王准备的。

    谢瑾年转着掌中马到成功,思量了一瞬,点头:“英国公府富足,把赎身银子抬高三成。”贪了他家小娘子那么多嫁妆,岂能不趁机索些利息?

    谢瑾年果然还是那个谢瑾年!

    潮音一入国公府,此后国公府的日子可就精彩了。

    别的不说,至少国公府那二太太绝对再也顾不上算计谢家小娘子了。

    蔺先生会意,揪着胡子忍笑:“公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该如何行事若还需得我吩咐,要她何用?”谢瑾年不带丝毫烟火气地怼了蔺先生一句,以墨玉马头轻点着掌心,吩咐了一句,“让秦九妈重新物色个人选,接替潮音原本的任务。”

    蔺先生颔首:“此乃题中应有之义。”

    紧要之事交代完了,谢瑾年神色一松,一指几案上那些个“话本”,理所当然地安排:“知道先生好这一口,这几本话本便赠予先生了,先生只需以同名话本回礼便可。”

    “老夫从来不看话本,哪里有这些!”蔺先生胡子一抖,拒绝了谢瑾年的强行交易,眼神却又忍不住往那几本“话本”上飘——那画春宫图的技法着实诱人。

    一眼便看穿了蔺先生的悭吝,谢瑾年似笑非笑:“先生是要我自行去取来?”

    “也不是我说你,小孩子家家地看什么话本子,也不怕移了性情误了大业……”蔺先生不爽,立时开启了话痨模式,唠叨到一半,见谢瑾年又在用茶汤浇濯那如意足茶宠,忍不住八卦,“公子这一碗茶汤能买千八百个这种如意足不止了,您倒也舍得,不知这如意足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竟值得你这般用心!”

    谢瑾年端量着茶盘上的如意足,眼皮子都没撩一下,然而,却有暖融融的笑意爬上了眼尾眉梢:“娘子送的。”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蔺先生简直难以置信。

    再三细端量谢瑾年,看着谢瑾年提起他的小娘子时那不同以往的笑意,蔺先生才不得不承认——谢家小娘子绝对是入了谢公子的心了,难怪谢公子会同意潮音入英国公府!

    这哪里是他所以为的“谢公子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这分明就是谢公子护犊子,要给谢家小娘子出气呢!

    单从这一件事上来看,素来冷静理智的谢公子竟然还有做昏君的潜质……

    蔺先生心中滋味着实一言难尽:“我去给公子取话本子。”还是主动奉上几本吧,免得谢公子为博美人一笑,搬空了他的书斋!

    谢瑾年却是不管蔺先生心中如何做想,闻得目的达成,端起几案上的药汤子喝了两口遮唇齿间残余的茶香,示意蔺先生正事业已谈完赶快去取话本。

    *

    待谢瑾年拿着几本话本回到怀瑾院时,已然近三更天了。

    昨天夜里,因为他发烧折腾了半宿,白日里又去巡视了一番嫁妆铺子,本以为他的小娘子当是被累的狠了,定然已经睡下了。

    不承想,待他沐浴完回到卧房,却见得他的小娘子正和衣卧在美人榻上假寐。朦胧月色透过朱窗,洒在绝色佳人身上,为佳人平添了几分诱人。

    诱得谢瑾年移不开眼,不愿亦是不舍。

    谢瑾年着实没有想到,他的小娘子会等他夜归!

    暖意霎时自心湖滋生、翻涌。

    此刻,谢瑾年方知,被人放在心上记挂着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好,难怪会有只羡鸳鸯不羡仙。

    温柔乡,当真是英雄冢。

    谢瑾年揣着满腔柔情,悄声行至榻前,垂眸端量他的小娘子,当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想……

    谢瑾年手拿着话本撑在榻上,俯身,一点一点靠近那仿若静待他品鉴的朱唇,心跳如擂鼓。

    静姝本是闭眸养着神,在书城app里追原著,更同人,一英战三雄——跟她的水王太太、老干部读者以及打卡超级准时的小杠精大战三百回合。

    先前“战况”太过激烈,静姝并未留意旁的动静,待水王太太又祭出“揉脸”大法强行结束了“友好会谈”,突然觉得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遮了月光、挡了烛火。

    静姝蹙着眉心睁开眼,不期然便对上了病美人那张盛世美颜。

    病美人与她离得极近,薄唇与她的唇若即若离,一副将亲未亲的姿态。

    这是传说中的偷吻?

    红晕霎时自细白的脖颈爬上了明艳无双的脸,静姝心中后悔着眼睛睁开的时机,抿唇,道了一声废话:“夫君回来了。”

    谢瑾年低笑,笑着噙住了小娘子的唇,却又是浅尝辄止。

    一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