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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番椒与挂着红油的白嫩鱼肉浸泡在汤汁里盛满了瓷盆。

    他家小娘子与慧姐儿分坐炕桌两侧,一人捧着一个碗吃得着实欢快。

    慧姐儿抬眼见着谢瑾年一喜,谢瑾年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慧姐儿别惊动静姝。

    慧姐儿抿唇偷笑,指着盆里跟静姝要鱼肉。

    静姝不疑有他,捞了两块鱼肉在餐碟里,仔仔细细地剔鱼刺。

    谢瑾年悄无声息地行至罗汉榻旁,把自庭院里掐来的一朵魏紫别在静姝发髻上,挨着静姝坐到榻上,捉着静姝的腕子,想要吃鱼。

    静姝斜睨谢瑾年,无情地拍掉了攥在她腕子上的手,把鱼肉放到了慧姐儿碗里。

    慧姐儿抿着嘴乐,把鱼肉塞进嘴里,便麻利儿地跳下罗汉榻,对着谢瑾年和静姝福身说了一句:“哥哥,嫂嫂,我吃好了。”

    说完,也不等谢瑾年和静姝应声,便溜出了堂间。

    静姝瞪着慧姐儿的背影,笑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可是白疼她了,到头来还是跟你这个哥哥亲近。”

    小娘子眉眼间含嗔带怒,人比花还娇。

    谢瑾年心痒难耐,展臂欲揽小娘子的腰,却被小娘子拧身躲了开去。

    谢瑾年低笑一声,脱鞋上榻,把小娘子堵在了罗汉榻的旮旯里,似笑非笑:“跑?”

    静姝抱着引枕挡在她与谢瑾年之间,踢踢谢瑾年的膝盖:“青|天白|日的,别闹。”

    谢瑾年低笑,扯开碍事的引枕,倾身把小娘子抵在罗汉榻围栏上,一张俊脸缓缓逼近静姝,削薄的唇近乎贴上了静姝那诱人的红唇:“恼了为夫了?”

    将亲未亲的,她口上的胭脂几乎染红了病美人的唇。

    静姝与病美人对视了须臾,略微偏头躲开病美人的唇:“没。”

    还是恼了。

    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故作淡然的脸,染满红晕的耳朵,欲要得寸进尺的心蠢蠢欲动,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谢瑾年低头在静姝鬓边落下一个吻:“莫恼。”

    静姝轻笑,还是那句:“没恼。”

    小娘子眉眼含笑,确实并无半分恼意。

    他与她说话她也理他。

    他用膳,她还会给他布菜,请他品鉴水煮鱼的口味,并把画得简单粗暴的图纸拿出来,眉飞色舞地与他说想要怎么改造仙客来。

    说到兴头上,他的小娘子还会拽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让他快些给她找厨子和小二。

    看上去,他的小娘子确实没恼。

    然而……

    谢瑾年倚在床头,从书卷中抬眼,看向卷着锦被贴着围栏熟睡的小娘子,无奈的摇头,他的小娘子不肯与他亲近了,小性子使得劲劲儿的,任你怎么哄都不给亲,也不给抱。

    晨钟声声在叫起。

    谢瑾年把小娘子从锦被里挖出来,趁机偷了一个吻,唤她:“娘子,再不起赏花宴可是要迟了。”

    35.  “美人计”   病美人仗着自己美,忒会犯……

    静姝正在梦里围观“她自己”去上班, 正看倒“她自己”进了办公室,换上白大褂,带着科室住院医师去大查房, 她便被一把温温润润地声音叫醒了。

    静姝习惯性抱着被子滚一滚, 抱在怀里的却不是软软的锦被,而是硬邦邦地臭狗子。

    静姝不甘不愿地睁开眼, 果然对上了一双温润含笑的眼。

    病美人十分犯规地用他那张盛世美颜怼到了她脸上,静姝抿了下残留着濡湿触感的唇, 与病美人对视了一瞬, 抬手按着病美人的额头往后推:“起开。”

    谢瑾年莞尔, 随着小娘子的力道微微往后仰头, 身子却赖在小娘子身上没动:“嗯。”

    静姝面无表情地催谢瑾年:“赶快点,赶时间呢。”

    谢瑾年捉着小娘子的手, 按在她耳边锦被上,指尖点着自己的唇角,笑而不语。

    静姝白了谢瑾年一眼, 佯装没懂谢瑾年的意思,细细端量过病美人唇形完美的唇, 一本正经地说:“夫君嘴角并无秽物。”

    说完, 静姝便再也忍不住笑意, 嘴角开始上扬。

    小娘子憋着坏, 笑了个花枝乱颤。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 直接低头去捕捉那双红润诱人的唇, 却到底被小娘子躲了开去, 一个气势汹汹的吻阴差阳错地落在了小娘子元宝似的耳朵上。

    小娘子耳骨可硬,耳垂可软。

    谢瑾年衔着轻磨了下牙,眼见着白嫩的元宝耳朵变得通红, 忍不住又低头轻咬小娘子耳后通红的皮肉。

    身如砧板上的鱼,病美人磨刀霍霍,似是要将她“宰杀”。

    静姝不轻不重地挣动两下以示抗议,含笑着不咸不淡地说:“我可还生你气呢。”

    谢瑾年松开唇间软肉,趴在小娘子脖颈处闷笑,笑着笑着便开始轻咳。

    一阵一阵地咳嗽声,从病美人胸腔直接震入了静姝心尖上,静姝犹豫了一瞬,环着病美人的背,一下一下替病美人抚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怎么又咳上了?”

    谢瑾年趴在小娘子颈间,缓下咳嗽,含着笑自嘲:“就是这么不中用的身子骨,不然怎么会遭了娘子嫌弃呢?”

    倒打一耙可还行?

    静姝松开谢瑾年,手滑至病美人腰间,咬着牙一掐,没有掐到预想中的软肉,倒像是挠痒痒似的掐了一把病美人硬邦邦的腰肌。

    谢瑾年抓着小娘子抓在他腰间的手,又是一阵笑:“娘子,你可别勾我。”

    静姝两只手都被病美人抓着,完全成了待宰的小羊羔。

    挣了下,两只手都被病美人攥了个瓷实,静姝含嗔带怒的眉眼一变,又挂上了对“儿童患者”一般的温柔:“知道夫君身子骨不中用,我再不敢的。”

    这一波柔情似水,看了让人只想在枕边好好教教她。

    然而,小娘子说得不错,以他如今的身子骨,确实得收敛着点才合乎常理。

    小娘子跟她演,谢瑾年自当奉陪,垂眼,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显出一抹落寞:“不怪乎娘子嫌弃为夫,都怪为夫这身子骨不争气,成亲日久也未能与娘子圆房……”

    说着,谢瑾年一声轻叹,“若是娘子着实想的慌,为夫调养个十天半月的,再豁出去过后卧床修养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能满足了娘子。”

    病美人除了威逼利诱用的溜,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的狠啊。

    神特么的她着实想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