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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抓周的时候,墨玉的这个,是在为夫年满十四接掌谢家、领了差事的时候。”

    那泰老爷的身份……

    静姝拿着白玉马到成功有些烫手,便想还给谢瑾年:“既是泰老爷所赐,我拿着把玩怕是不合适。”

    “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没甚么不合适的。”谢瑾年把白玉马到成功推回给静姝,示意她安心收着,一指眼前的货架,“这个架子上的物事是近两次带回来的,那边几个架子上的是以往的,你且都看看,若有入眼的尽管取用。”

    静姝顺着谢瑾年所指看过去。

    但见货架子上琳琅满目,从布料衣裳,珠宝首饰,到餐具,各色模型,火/枪,手铳……

    静姝细看过去,只有最近两次带回来的物事里有衣裳布料、珠宝首饰,以前带回来的,便是有珠宝也只是各色宝石。

    静姝不禁回眸,看着谢瑾年笑。

    谢瑾年难得有些难为情,摸着鼻子轻咳一声,道:“这些西洋面料太过粗糙,娘子只看个新鲜便好,若是喜欢这式样,尽可以让立春她们择选了上好的料子照着这式样做。”

    谢瑾年这话不假,这些面料看上去确实不怎么样。

    不过谢瑾年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左右谢家有商队,眼下这些西洋服饰已是有了近代服饰的影子,她尽可以画些样子,让立春、阳春她们照着做出来,假借着西洋的名义穿个便利舒坦。

    静姝连连点头:“夫君言之有理。”

    谢瑾年一指架子上的西洋裙子:“可有喜欢的式样?”

    左挑右捡,静姝挑了三条蓬蓬裙出来,一件大红的,一件黑的,一件翡翠绿色的。

    红配绿放一起,还挺有撞色美。

    挑拣完,静姝有些遗憾:“可惜都是女子的衣饰。”

    谢瑾年心思一动,笑道:“每年都有商队出海,娘子若是对西洋男子的衣裳感兴趣,让他们再带回来便是。”

    静姝指着装着蓬蓬裙的三个雕工精致的木头箱子,让随行的丫鬟搬走,笑着揶揄谢瑾年:“瞧夫君这话说的,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那西洋是夫君的后花园了。”

    谢瑾年轻笑,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娘子有所不知,为夫在西洋也是有二亩薄田的,备不住甚么时候就会带娘子去西洋种田养崽儿,娘子可要心里有数。”

    静姝闻言,不禁捏着谢瑾年的下巴细端量:“夫君,我怀疑你有大秘密瞒着我。”

    谢瑾年低笑:“唔,为夫坦白,为夫在南洋也有二亩薄田。”

    静姝看着谢瑾年,但笑不语。

    谢瑾年忍笑,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为夫保证,为夫的全部家当都交代给娘子知道了,绝对再无私产。”

    这个臭狗子,故意跟她偷换概念呢!

    静姝白谢瑾年:“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哼!”

    含嗔带怒地威胁完,静姝转身往外走,关于谢瑾年的“大秘密”却是一句也没追问。

    小娘子袅袅娜娜,踩着光影格子走向满庭芬芳。

    谢瑾年定定地看了一瞬,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去,搭住了他家小娘子的香肩:“欸,为夫可是把所有后路都交代了,可还恼什么呢?”

    静姝斜睨谢瑾年:“当真没有隐瞒了?”

    谢瑾年煞有其事地举手做发誓状:“但有隐瞒,任凭娘子发落,可好?”

    静姝拍掉谢瑾年的手,瞪了谢瑾年一眼,旋即娇笑:“夫君还是别把话说的太满,免得日后悔不当初!”

    谢瑾年的手下滑,揽住小娘子的腰,贴到小娘子耳边,含着笑应:“娇妻在怀,此生无悔。”

    静姝红着脸轻啐,提着裙子跳出谢瑾年的怀抱,笑道:“夫君你且慢慢的走,我先去试我的西洋裙子了!”

    谢瑾年仗着腿长,捉住“落跑小娘子”,忍着笑佯怒:“不等着为夫一道儿回房,娘子试了裙子又给谁看?”

    形势比人强,静姝应景儿的认怂:“欸,这不是想着先回房穿戴齐整了再给夫君瞧嘛!”

    谢瑾年忍俊不禁,贴在静姝耳边暧昧道:“同去。”

    静姝抬眼看谢瑾年。

    明明是光风霁月般的眉眼,被落日余晖镀上一层光晕后,便显得格外道貌岸然。

    而且越看越觉得这厮居心不良。

    77.  为夫中计了   娘子可中计了?

    卧房里。

    三个雕工精致的木箱子并排摆放在床前, 大红、纯黑、翡翠绿,每个箱子里装着一套静姝中意的西洋蓬蓬裙。

    静姝站在木头箱子前,从华美的衣裙上收回视线, 看向倚在紫檀架子床上的谢瑾年。

    谢瑾年眉眼含着笑, 通体乌黑的马到成功在莹润如玉的掌心里不紧不慢的转着,一派好整以暇的姿态, 端的意态安然。

    要是没不错眼地盯着她看就好了。

    静姝瞪谢瑾年。

    谢瑾年手中马到成功一顿,轻笑:“娘子可是要为夫帮忙?”

    大可不必!

    你来帮忙, 谁知道这裙子我到底还能不能试到身上!

    静姝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一指大红蓬蓬裙, 示意彩云和追月先试这件:“夫君才刚大好, 陪着我走了一遭库房已是劳累,不敢再劳烦夫君。”

    谢瑾年又是一声笑, 笑声里比方才多了许多难明的意味。

    静姝转过身,背对着谢瑾年,抬手欲解袄衫上的系带。

    然而, 落在背上那如有实质的视线让她有些手抖,解了几下也没解开。

    追月见状, 上前欲帮忙。

    静姝情急, 拂开追月伸过来的手, 转身移步床前, 放下架子床上的帷幔, 把谢瑾年用帷幔隔绝在了架子床上那一方空间里。

    满含揶揄的朗笑从帷幔后传出, 静姝红着脸转身, 麻利地解开了袄衫上的系带。

    彩云和追月却还对着木头箱子里的蓬蓬裙发愁——从没见过西洋裙,不知道该如何帮静姝穿。

    “娘子,可需要为夫帮忙?”谢瑾年隔着纱幔, 看着主仆三人朦朦胧胧的身影,又含着笑问了一遍。

    静姝移步至木头箱子前,翻出束腰递给彩云,示意她先穿这个,便脱了袄衫,扬声答谢瑾年:“很是不必。”

    谢瑾年低笑:“你那两个丫头可未必知道这西洋裙该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