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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

    谢瑾年面不改色地矢口否认:“不是。”

    静姝却是不信他,十分笃定自己就是被谢瑾年套路了:“夫君指定是见过这西洋裙子的。”

    谢瑾年泰然自若:“为夫并未见人穿过,不知这裙子这般贴身。”

    信你才有鬼,你个肚肠染墨的臭狗子!

    静姝哼笑,白了谢瑾年一眼,转身给他了一个后背。

    谢瑾年笑着贴到静姝背后,掌心顺着纤细的腰身上滑,做出一副欲要与她亲相一番的姿态。

    静姝再也绷不住,拍掉谢瑾年的手,笑着扬言:“明儿我就穿那条红裙子!”

    谢瑾年自是不允。

    因这一条裙子,小两口又是一番笑闹。

    翌日清晨。

    静姝到底是在谢瑾年的监督下,穿了一件牙色纱罗长衫,与谢瑾年身上那件象牙色的直裰很是有几分情侣衫的味道。

    纱罗长衫穿在身上,着实端庄,也着实舒适。

    静姝心中乐意,却偏要记着昨个儿笑闹间给自己立下的人设,很是敬业地绷起了脸,看也不看谢瑾年,径自上了马车。

    谢瑾年低笑,跟着上了马车,特特坐到静姝身边。

    静姝却是起身换到了谢瑾年对面的坐榻上。

    谢瑾年忍俊不禁,也没追过去,只在桌案下用膝盖蹭小娘子的膝盖:“真恼了为夫了?”

    静姝又不是真想穿那条西洋蓬蓬裙,当然没恼。

    她只是气谢瑾年套路了她以后,又用那般霸道的态度强行干涉她的穿着,故才意不理他罢了。

    小娘子摆明了不愿跟他说话。

    谢瑾年却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惹恼了她,左思右想都是因为那一条裙子,然而那裙子却是真不能让她往外穿。

    既然如此,想哄她的小娘子,便只能另辟蹊径了。

    谢瑾年略一沉吟,开口吩咐车夫:“走东华大街。”

    吩咐车夫转了道,谢瑾年却憋着坏故意不说拐去东华大街做什么,只等着静姝憋不住心中疑惑,主动来问他。

    然而,静姝只是眉梢轻动,并未开口。

    她心中确实如谢瑾年所料那般又多了一重疑惑,但她也是真的憋足了劲儿想要给谢瑾年一个教训,饶是心里跟揣了一百只奶猫似的,被小猫爪子挠得心痒难耐,她也抿紧了嘴。

    谢瑾年与静姝便这般不约而同地比上了耐性。

    然而,谢瑾年到底低估了他家小娘子要给他一个教训的决心。

    78.  给你看样东西   看东西可以,恼还是要恼……

    东华大街的繁华程度, 丝毫不亚于京城的朱雀大街。

    此时又恰是最热闹之时。

    沿街芝麻胡饼、鲜肉云吞、热汤面、干炸小河虾、樱桃、葡萄、妃子笑……

    扑鼻的香气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随着江风送入车厢。

    素日里,他的小娘子见了珍馐美馔便会两眼放光,此时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只管如老僧入定般闭眸养神。

    看着那一张绷得煞是严肃的娇颜, 谢瑾年摇头轻笑,指节轻扣车厢厢扳, 低声吩咐谢一:“去买些妃子笑来。”

    缀满妃子笑的枝杈递进车厢。

    谢瑾年揪了一颗通红的果子,慢条斯理地剥掉一半外壳, 把嫩白的果肉送到静姝嘴边:“娘子, 去去暑气。”

    甘甜的果肉带着沁凉送到了唇边, 静姝本能地将果肉卷入口中。

    静姝退出书城app, 含着荔枝核,面无表情地看着谢瑾年——这厮恁的奸猾, 竟然拿荔枝诱惑她。

    谢瑾年低笑,把手伸到静姝嘴边,示意她吐核。

    静姝犹豫了一瞬, 便把荔枝核吐到了谢瑾年掌心里。

    谢瑾年随手把荔枝核丢进盛着荔枝的笸箩里,又挑了一颗又大又圆的妃子笑, 剥了壳送到了静姝嘴边。

    一颗是吃, 两颗也是吃。

    静姝毫不犹豫地卷走了甘甜的果肉。

    谢瑾年又殷勤地把手伸到静姝嘴边, 等着她吐核。

    静姝面无表情地看了谢瑾年一眼, 毫不客气地把核吐到了谢瑾年掌心里。

    谢瑾年又是一声低笑, 继续捏着挂露的妃子笑, 剥给静姝吃。

    就这般殷勤地投喂到第十颗果子, 他的小娘子总算有了反应,不再是那副拒绝交谈的模样。

    静姝摇头拒绝了送到嘴边的果肉:“吃不下了。”

    谢瑾年从善如流地收回手,把剥好的果肉放进自己嘴里, 用帕子擦着手,笑问:“可还恼?”

    静姝白谢瑾年。

    翻完白眼,再也绷不住冷脸,静姝含着笑道:“特、别、恼。”

    谢瑾年忍俊不禁。

    膝盖轻蹭静姝的膝盖,谢瑾年轻哄:“莫恼了,给你看样东西。”

    静姝勉为其难地颔首:“看东西可以,恼还是要恼的。”

    谢瑾年莞尔。

    掀开帘子往车窗外看了一眼,隔着桌案拉住静姝的手,道:“再怎么使性子,那西洋裙不能穿还是不能穿。”

    静姝好气又好笑:“为一条裙子,我至于么?”

    谢瑾年扬眉:“既不是为那条裙子,娘子又因何使了这么大的性子?”

    静姝盯着谢瑾年看。

    那双满含笑意的眼里,还真就是带着疑惑。

    想来是世界观不同,饶是谢瑾年睿智无双,也get不到她的怒点,静姝便不再等谢瑾年自行领悟,直接道:“我不喜欢你那样干涉我,太过霸道不讲道理。”

    谢瑾年还真就没觉得他的态度有什么不妥当。

    在他看来夫为妻纲,他干预他的娘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然而,他的小娘子显然并不这般认为。

    若是争论,必会惹得他家小娘子变本加厉地跟他使性子。

    恰好谢一在车窗外提醒:“公子,到了。”

    谢瑾年立时趁机岔开话题,让静姝往窗外瞧:“娘子,且先打起帘子看看街边商铺。”

    念及谢瑾年特特让车夫绕路东华大街,静姝饶有兴趣地打起帘子。

    街边商铺林立,极尽繁华。

    然而,最让她惊讶的不是这繁华闹市,而是繁华闹市里一排簇新的牌匾——鼎沸鱼香、在水一方、点石斋,每个铺子都面阔七间三层楼。

    这是……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