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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颤,半天没说出话来。

    锦绣呜呜呜,哭成了一辆小火车。

    静姝琢磨着来看锦绣一回,自当劝上两句,以免落了人口实,便语重心长地劝锦绣:“表妹无需着急,这谢家上下到底还是你表哥说了算的,三婶便是再不愿意,她也不敢违逆你表哥,表妹只管安心备嫁,等着给瑾利做新娘就是。”

    锦绣牌小火车呜呜呜得更响了。

    “劝”好了这一老一少,静姝转身跟谢夫人说:“世安还昏迷着,离得久了我放心不下,得赶紧回去了,母亲可要一起?”

    谢夫人来就是给静姝撑腰的,静姝要走她自然是一刻也不想留。

    婆媳二人相携离了紫藤院。

    在花园子旁边的岔路口,谢夫人再一次劝静姝:“姝丫头,兰若寺普智方丈佛法精深又精通医理,世安这么个状况,你不如到兰若寺去给他祈祈福。”

    静姝与谢夫人对视了片刻,顺势轻叹:“我是想着去呢,可又着实放心不下世安。”

    谢夫人轻拍静姝手背:“谢家没人敢动世安,至不济还有我在呢。”

    静姝垂眼,握住谢夫人搭在她手背上的手:“母亲,容我想想。”

    谢夫人未再多劝:“也好,拿定主意使人知会我一声。”

    静姝颔首:“世安这么个样,不管我去不去兰若寺,都少不了劳烦母亲。”

    谢夫人轻叹:“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巴不得能帮上你们。”

    月色下,谢夫人眉眼柔和至极,只眼底深藏着化不去的愧疚与憾然。

    静姝心头一动,不禁开口道:“母亲,老爷说他明日会回府给老夫人请安。”

    95.  精(狗)彩(血)故事   静姝眼巴巴地看……

    谢夫人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就仿佛谢老爷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静姝便没再多言。

    回到怀瑾院。

    谢瑾年依然在床头靠着看,真是活该他肚肠浸在墨汁儿里,修得满腹城府。

    此时正值夏末, 天还是闷热得很。

    因为谢瑾年闹的这一出, 屋里没摆冰鉴,谢瑾年便只穿了一件细领大袖的细葛道袍, 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男色有点惑人。

    静姝颜狗心上线, 视线就有点不受控制地往谢瑾年那半遮半掩的胸肌上飘:“夫君这是‘醒’了?”

    床边四仙桌上的残羹冷炙已经撤下去了, 谢瑾年还换了件削薄的衣衫来诱惑她, “药汤子可喝过了?”

    谢瑾年应声抬头, 攥着放到腿上,笑吟吟地看着静姝轻笑:“醒了, 还没喝。”

    静姝被谢瑾年笑得脸有点发烧。

    从谢瑾年胸肌上挪开视线,静姝虚张声势地瞪了谢瑾年一眼,坐到床边, 抓了一把谢瑾年披散着的发丝,用发梢挠谢瑾年领口:“可找蔺先生看过了?眼下夫君的身子骨儿是什么境况?”

    谢瑾年垂眼看着他家娘子不胜娇羞的脸, 漫不经心地道:“熬日子罢了。”

    这是要坚持病入膏肓了。

    静姝抿了下唇, 道:“方才去紫藤院, 母亲也在。”

    谢瑾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家小娘子双颊上的云霞蔓延至牙色长衫衣领里, 不动生色地捻了下指腹, 未置可否。

    话说完, 没听着谢瑾年的回应。

    静姝抓着谢瑾年的发梢, 顺着衣领往上扫,憋着坏用发梢扎了扎谢瑾年的喉结,又道:“临分别的时候, 我跟母亲说明儿个父亲回府,母亲毫无波澜。”

    谢瑾年攥住在他颈间放肆的手,不咸不淡地道:“因为为夫的缘故,母亲早就跟父亲形同陌路了。”

    说完,谢瑾年饶有兴趣地问静姝,“你怎的想起跟母亲说这事儿了?”他家小娘子可不是轻易便多嘴的人。

    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那些“缘故”不会是什么舒心的事儿。

    静姝没细问因由,直接顺着谢瑾年的话道:“从紫藤院出来,母亲跟我说兰若寺的普智方丈精通医理,劝我去拜拜真佛给夫君祈福。”

    谢瑾年闻言眉梢微动,轻笑:“母亲也是为你着想。”想来紫藤院里作妖作的不轻,不然母亲也不会让他家娘子避到庙里去躲清静。

    静姝颔首。

    旁人待她是否真心,她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话赶话地多说了几句,我见她说起‘巴不得能帮上忙’的时候,颇有几分怅然,便没忍住跟她提了一嘴父亲。”

    谢瑾年不甚在意地道:“提就提了。你当父亲那的鲜花饼为甚么那般特别?还不是母亲好那一口。”

    静姝:“……”

    真没看出来,谢老爷还是个闷骚,“父亲那般随意地让咱们给慧姐儿带鲜花饼,我还真当是慧姐儿爱吃了。”

    “慧姐儿是好吃。”谢瑾年轻笑,“可没有慧姐儿的时候,父亲也没少使人往似锦院里送饼,只不过没能送进去罢了。”

    果然!谢老爷并不是一个真斩断了尘缘的老道士。

    对于这个谢老爷,静姝感观着实有些个复杂:“合着父亲这是拿慧姐儿做幌子了。”

    轻嘲了谢老爷一句,静姝晃晃谢瑾年的手,问,“父亲母亲关系糟糕成这样,母亲又怎么会生下慧姐儿了?”

    算算慧姐儿的年纪,谢夫人当是在她与谢老爷冷战的第五个年头生下的慧姐儿,这其中不知又有什么精(狗)彩(血)故事。

    静姝眼巴巴地看着谢瑾年,左眼写着“期”右眼写着“待”。

    谢瑾年忍俊不禁,屈指轻弹了下静姝的额头,略作沉吟,曼声道:“父亲自知理亏,不论母亲如何发泄心中怒火,父亲都是一味的纵容……”

    谢瑾年脸上笑意寡淡下去,言语微顿,才继续道,“父亲五年如一日地讨好母亲,母亲到底被父亲哄得心软了,容父亲进了似锦院。”

    静姝扬眉:“既是都哄得母亲心软生了慧姐儿,父亲又做了些什么混账事,把母亲惹得与他各自安好了?”

    他家娘子这张嘴……

    谢瑾年哭笑不得,捏住静姝的嘴唇轻捏了下,笑问静姝:“可还记得京城宅子里那栋竹楼?”

    静姝颔首。

    当然记得,那竹楼可是让她第一次见识到了谢瑾年的臭脾气:“印象深刻。”

    谢瑾年自是也想起了那竹楼引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