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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嬷嬷很是不必因为这个上火。”

    陈嬷嬷还是替静姝不平,嘟嘟囔囔:“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二太太事儿做的也太上不得台面了,说的话更是让人没耳朵听!”

    以小虞氏那脾气秉性,想也知道她那一张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静姝不是抖M,没有上赶着找闹心的癖好,看着陈嬷嬷依然一副愤愤的模样,不禁笑道:“咱不提那些个糟心的事儿,嬷嬷去了一趟国公府定然听了不少乐子回来,不如给我讲讲,让我也乐呵乐呵。”

    陈嬷嬷看静姝懒洋洋地歪在贵妃榻上,总算消了哀愁,露出几分笑模样来,硬生生把满腹抱怨吞回肚子里,眉开眼笑道:“要说乐子还真不少。”

    静姝招手示意彩云:“快给嬷嬷倒杯茶,给嬷嬷润润喉咙!”

    彩云不光给陈嬷嬷倒了茶,还极为有眼色的给静姝跟前儿白了一碟子瓜子儿。

    静姝抓了一把瓜子儿,嗑着瓜子儿等陈嬷嬷开腔。

    陈嬷嬷捧着茶盏谢过静姝的赏,喝了一口茶水笑道:“咱们回南虞小半年,国公府里可当真是热闹的紧。先是二老爷重金赎了个清馆儿做妾,捧在手心儿里跟眼珠似的宠着,甚至让她压了二太太的风头,很是传出了些宠妾灭妻的名声。”

    静姝闻言略微皱了下眉,对“她”那位好二叔很是不齿——正经一大猪蹄子:“也不怕耽搁了他那几个儿子说媳妇。”

    “男人嘛!哪个不爱年纪轻颜色好的,那位又是楼子里出来的,自然很是有一把子勾男人的本事……”陈嬷嬷撇撇嘴,用手指比划了个“八”字,“二老爷耐不过美色,二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后来三姑娘被指婚给那位爷,二太太有了倚仗,很是扳回来一局,只是好景不长,没得意多久就出了变故,又被楼子里那位占了上风。”

    变故自然指的是八皇子薨逝。

    念及头晌看的原著最新更新——静妍望门寡守了五年都无人敢娶,受了不少风言风语,直到芳龄二十五才被抬进果毅郡王府里给果毅郡王世子做了妾。

    堂堂国公府嫡女,给个空壳子王府里的病秧子世子做妾,静姝还真有点同情静妍。

    不过这份同情,在见着半夜爬到她床上来的谢瑾年之后,就变了滋味——又酸又闹心的,甚至连见着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与她私会的谢瑾年那份喜悦都淡了几分。

    久别重逢的喜悦还在眉梢挂着,转眼就飞了他几眼眼刀子。

    饶是谢瑾年智计无双,也猜不透他家娘子的小心思,只得抱着她问:“怎的突然就不高兴了?”

    静姝窝在谢瑾年怀里,想着他刚才说的他如今的身份,心里着实气闷,直接一口咬在了谢瑾年的胸肌上,咬得格外卖力气。

    别问,问就是心里不大痛快,就特别想无理取闹。

    108.  卖的一手好乖   可惜隆泰帝不吃那一套。……

    这一口咬下来, 并不怎么疼。

    谢瑾年却还是捏着他家娘子的后脖颈,故意倒吸了一口冷气:“啧,娘子,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静姝使劲磨了磨牙, 咕哝:“我现在就是个小寡妇,哪里还有亲夫可谋杀?”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 不轻不重拍了下静姝的臀尖,似笑非笑:“小寡妇?”

    静姝反手护城池, 红着脸轻哼:“满大街打听打听去, 谁还不知道我是个小寡妇了?”

    谢瑾年垂眼看着怀中含嗔带羞的娇娘, 无奈道:“到底怎么了?好好的闹什么脾气呢?”

    闹什么脾气?就无理取闹呗。

    隆泰帝给谢瑾年安排的身份是果毅郡王世子, 想着原著里静妍给果毅郡王世子做妾的桥段,静姝心里就不舒坦。

    然而, 这份不舒坦又无法宣之于口,毕竟那只是原著里的情节,她眼前这人后院里并没有新人。

    静姝指尖抠着被她咬出来的牙印, 哼哼唧唧:“就是有点不高兴。”

    谢瑾年扬眉,捏着下巴迫使静姝抬头看他:“有人惹着娘子了?”

    看着连头发丝都长在了她审美上的人, 眼底渐而染上愠怒, 一副要替她做主的模样。

    静姝心底的不舒坦霎时化作了暖进心坎儿里的甜, 不禁垂眸莞尔:“嗯。”

    “谁?说来听听。”谢瑾年如清泉般的声音有些冷。

    静姝忍着笑, 戳谢瑾年的胸口:“你呗。”

    看着静姝情不自禁扬起的唇角, 谢瑾年眉宇间的寒意散去, 指腹抚着静姝的嘴角, 轻笑:“为夫怎么惹着你了?说来听听。”

    静姝抬眼,看着谢瑾年笑:“我都进京好几日了,你才来见我, 你说你是不是惹着我了?”

    谢瑾年莞尔。

    低头噙住仿佛邀吻一般的朱唇,以唇齿交缠细细地诉说了一遍心底的相思:“原来是想为夫了。”

    静姝抿唇,红着脸未做反驳。

    谢瑾年笑着把静姝压在身下,动口又动手,诉尽了别情,才抱着红成了煮熟的虾子一般的静姝,低声问:“这一路可顺利?”

    静姝握住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颔首:“夫君安排得周到妥当,自然是顺利的。”

    谢瑾年收紧手臂,用下巴蹭着静姝头顶的发旋,笑问:“不是报喜不报忧?”

    细究起来,还真没有什么算得上是忧的。

    况且静姝特别笃定,自分别以来她身边所发生的大小事宜谢瑾年应该是尽皆知道的。

    静姝索性笑着反问:“又有什么是夫君不知道的?”

    谢瑾年笑着揉了静姝一把,点着她的心口说:“娘子的心思。”

    静姝又臊得慌又忍不住想笑。

    索性翻身趴到谢瑾年身上,捧着他那张总是惹得她看不够的脸,似笑非笑:“若论心思莫测,妾身自愧不如。”

    谢瑾年捏住静姝的下巴细端量:“话里有话?”

    “夫君果然睿智无双。”在谢瑾年开口之前,静姝低头,十分犯规地用一个吻把他要出口的话堵回了嘴里。

    小娘子难得主动。

    谢瑾年自然不会急着与她争口舌上的长短,掌心不轻不重地抚着静姝的颈项,很是享受了一番他家娘子主动奉上的柔情。

    享受够了,又反客为主,细细品鉴了一番别样的风情。

    静姝被谢瑾年闹得脸红心跳人发软,不敢再跟他黏黏糊糊,唯恐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