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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黄柔有些害怕，送茶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等着凤璃的反应，就像是端茶给恶婆婆的小媳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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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往常的舒莞，为了在人前有良好的形象，肯定笑着接受，还会称赞黄柔一番。

    正因为她平常对黄柔表现的很亲近，私底下欺负人的样子才让人更震惊。

    凤璃看了下现在的时间，下午一点半，才刚结束午休时间不久，正是人吃饱后最想睡的时间，所以送咖啡和红茶让人提神再贴心不过了。

    「咦？怎么是妳送茶？美美请假了吗？」美美是工读生，负责帮舒莞所在部门对外送一些文件，同时也负责泡咖啡、泡茶这种小事，一些复印的工作也是由美美来做，她的主要工作内容就是辅助正职员工。

    黄柔愣住了，没想到舒莞会问这个问题，因为早上美美明明就一直穿梭在他们的位置间工作。

    正巧这时美美刚复印完东西回来，听到舒莞念她名字，便走过来。「怎么了吗，舒姐？」

    「原来妳在啊，还以为妳下午请假，才让妳黄姐代班妳的工作呢。」凤璃笑着对美美说话，就像是在调笑般，美美也嘻笑着回应。

    「我哪可能请假啊，下学期学费都快凑不出来了，就是病的快死了也得来啊。」

    「那妳还让黄姐做妳的工作？当心被主管看到，以为妳偷懒，扣妳薪水呢。」

    美美闻言悚然一惊，转头看向主管办公室，发现人不在位置上，这才松了口气。

    「主管不在呢，舒姐妳别吓我。」美美拍了拍胸口。

    「不吓妳，就是给妳提个醒，看看，黄柔给我泡的红茶还烫着呢，不快点谢谢人黄姐？」舒莞笑着指了指还在冒烟的红茶。

    「小柔谢谢妳啊，不过这种事以后还是让我来就行了，要是被主管看到不太好。」美美以前是没注意，现在被舒莞提醒了，立刻就警觉起来。

    黄柔摆手正要说话，却被凤璃打断。

    凤璃皱了皱眉头，话里全是不赞同。「美美妳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不能因为黄柔人好，就这样看轻她啊，还叫我舒姐呢，却管她叫小柔？」

    美美今年十九岁，未成年的年纪在整个部门里都被当小妹妹，舒莞今年二十六岁，只比黄柔大了一岁，美美的确该称一声姐。

    其实部门里比舒莞小的只有黄柔和美美，其它人都已经三十好几，黄柔习惯了叫所有人哥、姐，所以对大自己一岁的舒莞也叫姐。

    可是她却不让美美叫自己姐，说是大家年轻人，平辈交往就好，叫姐感觉把人叫老了，还有距离感，却叫美美跟着她喊舒姐，说是要有礼貌。

    舒莞以前为了好形象，忍着一口气没说，毕竟她的确比两人年纪大，但看着黄柔和美美老是凑在一起，说些年轻人的话题，就让舒莞气难平。

    才大一岁怎么就被当成是老一辈了？现在凤璃来了，顺手平反一下。

    美美听了舒莞的话，愣了愣，目光在舒莞和黄柔之间来回看。

    虽然两人只差一岁，但因为黄柔长了张可爱的圆脸，加上剪了齐浏海，看上去就比舒莞年轻了几岁。

    但要说舒莞长得老那是一点也不，一起出门逛街的话，还以为是她大学学姐呢，而且一定是校花级的学姐。

    美美这才发现她对两人的称呼有问题，虽然她的确和黄柔较亲近，但这种区别称呼经不起推敲，这不就让舒莞觉得有问题了吗？要是主管也以为她是那种没礼貌的年轻人怎么办？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小柔姐，抱歉。」突然要叫朋友黄姐还是怪了点，美美只能在平时的称呼上加姐。

    黄柔立刻摆手。「没关系，我一点也不在意，妳还是叫我小柔就好了吧，我们是好朋友啊。」

    被好朋友叫姐让黄柔脸僵了下，连忙拒绝。

    「这不行，要是乱叫的话，以后新进的工读生该怎么教育？还是统一称呼比较好。」大家都被叫姐，凭什么妳一个人躲过？要老一起老。

    凤璃的这个理由太明确了，让人难以反驳，工读生是会换人的，之后再进来的工读生，只会和黄柔差更多岁，不可能一直当平辈朋友。

    「嗯，我还是叫妳小柔姐吧，以前是我没注意，等下届的工读生进来，我会好好教育的。」美美已经大二了，她顶多打工到大三就要离开，很快就要换工读生了。

    这件事情看似就这样不了了之，但她们三人的对话全被其他员工听进耳里，男生们也许会维护黄柔，觉得丁点儿事也这么计较，但其他女同事全都站在舒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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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并不讨厌黄柔，只是对黄柔和一个十九岁的小妹妹像同学一样相处，还常常抢着帮美美端茶倒水给大家，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痛快。

    现在舒莞出面把事情都按规矩做了，让她们无不解气。

    从那之后黄柔再没机会给大家倒咖啡，因为只要她一想倒，美美就会阻止她，就算她趁着美美出去送文件的时候倒，也会被凤璃给好心提醒的劝阻了。

    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工读生的职责，男同事们倒是也没有异议。

    很快到了日历上圈起来的这天，就是黄柔要再次和曾杰相遇的一天，美美因为发烧请了两小时的假去打针，黄柔便帮她送早上的文件。

    送到总经理室时因为发现文件没放好，好心整理，结果被刚好进来的曾杰误以为她在偷窥文件。

    被误会的黄柔解释了好久才让曾杰相信，她是帮工读生代班的，曾杰道了歉，黄柔却气呼呼的无法接受，嘟囔着一大早遇到神经病，大步离去。

    之后黄柔在茶水间帮大家准备咖啡时，趁着茶水间没别人，舒莞借故泼了她一身的红茶，笑着说脏衣服和她很配，却被因为黄柔送错文件，下来替换的曾杰看在眼里，就此对舒莞有了恶劣的印象。

    凤璃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利用这个事件，她并没有阻止黄柔的自告奋勇，依然让她帮美美去替送文件，尽管这会让她在曾杰心里留下更多痕迹。

    看着黄柔笨手笨脚的把文件贴上错误的归类标签，凤璃在心里冷笑，要是她送的是什么重要合约，这一送错很可能就毁了公司的案子，如果不是曾杰兜着，她这次送错给总经理的文件，就足以把她开除。

    黄柔回来的时候，表情还是气嘟嘟的，因为太气了，回位置上也静不下心工作，索性起身去帮大家泡咖啡。

    凤璃算了算时间，跟着进了茶水间。

    「舒、舒姐……」黄柔见舒莞进来，有些害怕的打招呼。

    虽然最近舒莞不再在私底下欺负她了，可是却好像对自己变得很不客气，尽管她和自己说话都是带着笑容，黄柔却总是觉得她话中有话，让自己感到很不舒服，好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