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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地对外人发泄他的不满。

    ??可他现在不能,反倒这般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无能狂怒。

    ??冬日的午后,没有人往这边来。

    ??他们乐此不彼地亵渎彼此的身体,用最直白、最下流的态势。

    ??李元悯浑身已经汗湿得一塌糊涂,冬日里那般冷,乌发却浸满汗水,一张原本雪白昳丽的脸布满了迷离的潮红,紧紧缠着对方。

    ??“呜……阿烈……阿烈……”

    ??他像一尾脱离了水域的游鱼,身体难过地弹起,灵魂却是眷恋着那份腾飞的自由。

    ??他又哭了,眼泪止不住地流,鼻尖红通通地可怜地一蹙一蹙的,却不肯让青年停下安慰他。

    ??“阿烈……我的阿烈……”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

    ??心脏麻痹一样的痛,如果此时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他,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他的阿烈,他唯一的阿烈。

    ??作者有话要说:  爱玛,这周木有榜单了,要裸奔一周了,乃们不要抛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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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第四十八章 伺狼

    48、第四十八章  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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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彻底黑下来了,?王府内的廊桥上穿梭着步履匆匆的仆侍,正忙着四处掌灯,很快,?远远近近的阑珊一片,像一场不真切的恍惚梦境。

    ??猊烈从冒着水汽儿的浴桶里将人给捞了起来,?用干燥的澡巾包裹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着床的那一瞬间,?眼前人秀气的眉头蹙了一下。

    ??猊烈目色一动,将他放平了来,?取来一张白绸,?支开了他的双腿轻轻擦拭。

    ??白绸上几许血丝。

    ??李元悯也看到了,?默默收了腿,蜷缩着,他眼皮与鼻尖仍旧有些淡淡的粉,遍布痕迹的身子犹自佝在素色澡巾中,?像个襁褓里的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又像寒冬中的蝴蝶,轻易便会折断翅膀一般。

    ??猊烈心尖蓦地一痛,将那方白绸紧紧捏在手里,?附身下去,?摸了摸他冒着微微湿气的头发:“疼么?”

    ??李元悯摇了摇头,?许是觉得自己表现得过于欲盖弥彰,他又轻补了一句:“只有点胀胀的。”

    ??他看了眼那低沉的青年,?将他的布满茧子的手拉了过来,贴在红扑扑的脸颊上,蹭了蹭,?安慰他:

    ??“我没事。”

    ??猊烈自非常人尺寸,每回怕伤了他,都很是小心,即便情到深处,也不忘克制地用唇舌悉心伺弄,令他动情软化。除了第一回,从无让他有过痛苦的时候,这回——可真疯了。

    ??猊烈平素里一颗冷硬的心犯着疼,犯着酸软,很是难受,可他对这种难受无计可施,只能轻轻地摸着着他的乌发,半跪在床榻前看他。

    ??李元悯抽了抽鼻子,依赖地:“你抱抱我。”

    ??猊烈忙起身上床,小臂小心翼翼地穿过他纤细的腰肢,将人轻轻压在怀里。

    ??青年身上勃发的热度教李元悯心里安定下来,他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轻的,几乎像梦呓一般:“阿烈,你要听话。”

    ??猊烈的心几乎要被揉碎了,他从未有过这样强烈愿景的时候,没有一刻比此时来得更加渴望成长,他想强大到坚不可摧,想将他护在身后,将所有不怀好意窥探全部撕碎。

    ??可他还远远不够,如今却反而是躲在他的小小的羽翼下,享用他温柔却坚定的守护。

    ??他不知道发了多少次狠,才逼着自己道了一“好”。

    ??李元悯心里安定下来,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脖颈里,他不想再骗他了,瓮瓮气地软:“有点痛。”

    ??猊烈顿了顿,哑:“我知道。”

    ??李元悯又道:“你身上热热的,好舒服。”

    ??猊烈没有说话,只紧紧揽住他。

    ??***

    ??李元悯在后院修养了几日,倒似闲云野鹤一般。

    ??猊烈这几晚都是宿在他这边,偌大的个子,却像孩子一样窝在他怀里睡觉,李元悯心间总让他这幅样子弄得酸软一片,半夜醒来,总不由自主拿唇亲吻他的额头,心间祈祷这样的日子长长久久。

    ??可闲适的日子总不会一直继续。

    ??这天,李元悯坐在雕花铜镜前,看着里面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半天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松竹。”

    ??一个小厮进来了,拱着手候命。

    ??李元悯道:“今日本王出府的事,万万不得向倪参领提及,懂么?”

    ??松竹听到他如此慎重的语气,忙答应下来,“奴才知晓了。”

    ??李元悯抖了抖下摆,站了起来,“咱们出发吧。”

    ??一个多时辰后,一辆带有广安王府旗帜的马车停在了两江总督府府门前。

    ??李元悯一身素色常服,撩开帷帐步出马车,薛再兴已经守在那里了,一见李元悯出来,立刻疾步上前,挥退了上前的小厮,亲自抬手扶着李元悯。

    ??李元悯微微一顿,还是搭住了他的手,顺势下了马车,含笑道:“怎好意思让两江三省的总督当本王的马前奴。”

    ??薛再兴利目微微一眯,亦带了不明意味的笑意:“伺候殿下乃是下官的福分。”

    ??李元悯一哂,不动色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出来,四处打量了一番,

    ??“总督府好生恢弘,看着比上一回来的时候气派了很多。”

    ??“眼瞧着快过年,胡乱整饬一番而已。”

    ??薛再兴一边回道一边暗自揉搓着手指,回味着方才那一番柔嫩滑腻的感觉,心间羽毛拂过一般痒痒的。

    ??二人说笑着进了府门。

    ??说是家宴,但官宦人家自不会错过这等交际的机会,一般借着这时机宴请八方,然而今日的总督府却是一派清静,若非门楣挂了红彩,李元悯还当自己记错了日子。

    ??当下笑问:“大人莫不是只请了本王一人吧?”

    ??薛再兴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