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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崇德天皇。他愿为日本大魔缘,扰乱天下,取民为皇,自此不食不修,愤懑而死,死状犹如夜叉。

    死后乱世不止,世间以为祟。是日本三大怨灵。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让一个大妖怪出生,世间的血腥哀痛被怨灵疯狂吸收,怨恨与黑暗是大天狗的本质,在开始修行前,他就是正道难容的邪魔。

    大天狗幼时人人喊打,人类厌恶惧怕,妖怪们不怀好意,在佐藤幸的记忆仓库里,幼年期的印象早已模糊不清了,连美青年自己都不太记得的事她自然也不会知道,不要为难转生过的妖怪。

    「好了,他暂时没事了,但是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佐藤幸的身上也被男孩的血弄湿,她原想抱抱歌仙,安慰他惊慌的心绪,不过眼下这身脏污不适合。

    太郎看起来松了口气,鹤丸也真诚地露出笑容,唯一不知道她妖怪身分的鹤丸国永竟然会陪在歌仙身边,难道是那屠杀蚂蚁的时候太得意忘形了?鹤丸认出了黑暗的气息……?

    「主人,我刚找到他时,他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话。」歌仙有点不敢看佐藤幸的眼睛,「他说你是父亲大人的未婚妻吗?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太郎太刀睁大眼,鹤丸国永则是摆了张兴味十足的八卦脸。

    佐藤幸抚额,「不可能是我的。」先不论她能不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重点是大天狗无父无母,不是一般体系的妖怪。

    佐藤幸抱起幼崽,将众人集合到了大厅。

    「你们现在还觉得他有威胁吗?」幼崽趴在佐藤幸胸前,她一手拖着男孩的臀部,另一手轻拍他的背,两人产生妖力连结可以让幼崽更快好起来。

    大厅里一片沉默。

    「我没有要指责你们,相反,你们做的很好,你们想要保护我,我很高兴。」

    暗堕刀们低着头,有参和的刀剑不敢回话。

    佐藤幸耐心的教导着,「你们要知道,为了自己真理拔刀战斗并不可耻,即使那样会伤害到曾经的伙伴,但你们选择了自己认为对的事。」

    「庆幸的是,双方战斗都是为了守护,我很开心你们不想致同伴于死地,你们只是理念不合,并且迫切的想得到一个结果。」

    佐藤幸站起了身,「我们本丸和其他人不一样,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于你们而言可以说是幸,也可以说不幸,我很感激你们愿意和我一起经营这里,无论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是悲伤的过去也好,是纯洁的新生也罢,本丸是你们的家,在这儿你们有权利排除一切让你们觉得不安全的事物。」

    佐藤幸揉揉男孩的金发,他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了点血色,「他还只是个小妖怪,因为不太会控制自己的气息,他才会散发恐怖的黑暗,但现在已经没事了,我给他下了个封印。」

    长谷部正经地举起手发问,「主人,我们要收留他吗?」

    「嗯,在他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刀剑们连出阵都能带回一只大天狗,现在连出阵都不太安全,佐藤幸担忧:他们出阵时会不会遇到不该出现的妖怪呢?

    小妖怪来到本丸已经有五天了,佐藤幸几乎随时都抱着他,短刀们头一次面临失宠的风险,而平常与短刀有小小摩擦的刀剑们则仔细观察妖怪。

    「真的好可爱啊!」

    「圆滚滚的小脸靠在主人的胸上,噫,两边都好想摸。」

    「可爱+1,但你们不觉的主人对他太好了吗?无时无刻都和幼崽待在一起,就像妈妈一样。」

    原本八卦的小圈子安静了。

    「我要去砍了那个臭男人!主人是我们的!」

    「你激动个什么!刚才只是随便说说,是不负责任猜测啊!」

    佐藤幸不知道刀剑们有一场尚未爆发就被平息的风波,然而这个风波在午时…又掀起新一轮腥风血雨。

    幼崽在午餐时醒了过来,他在所有刀剑面前叫佐藤幸「父亲」,并狠狠的亲了她一口,糊了她一脸口水。

    奶又软的萌音酥的刀剑们找不着北,一个个大男人被这声音萌的不要不要的,连害羞的山姥切都想探出头来看看幼崽,唯有佐藤幸想一把掐死这个小家伙。

    他的眼睛是最上品的蓝宝石,但一点都不冷冽,圆润的眼珠眨吧眨吧,他又一次甜甜地喊了:「父亲~」

    平安京老年组的刀剑们一脸原来如此,而不知实情的刀剑以为幼崽有了奇妙的雏鸟情节。

    大部分人的想法: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过大丈夫,叔叔/哥哥们会好好照顾他的,这样就能和主上成为一对了!

    为了名正言顺和主人在一起,这孩子是个好理由啊!

    佐藤幸:我家刀剑思想太活络……

    作者有话要说:

    三日月宗近:你这个要孩子不要人家的坏蛋!(哭)

    佐藤幸:你只是想发泄注意力被抢走的不满吧。

    因为太想写如果篇了,所以放到了正文。

    第69章 夫人?

    佐藤幸忽视了刀剑们看好戏的目光,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你父亲?」

    她单手抱着小正太,妖力在两人间循环流转,如日升月落、四季轮替,幼崽被这个问题迷惑了,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这应该是不证自知的。

    佐藤幸的提问好比无礼之人询问:精灵为何要歌咏自然、为何要沐浴月光?这是一种冒犯,精灵们不会回答,他们只会继续歌唱,因为他们生来如此。

    他们从不怀疑自己得到的宠爱。

    佐藤幸的目光倒映在幼崽身上,眸中的复杂让男孩备感压力,男孩努力地响应,像是普通孩子响应家长一样,他仰起头,笨拙、努力的思考:「我就是知道…」

    「父亲的气息很亲切…暖洋洋的,想要靠近你。」男孩勾起甜蜜的笑,他完全信赖着佐藤幸,软绵的身体贴着佐藤幸的胸膛,短短的手抱着人类少女的脖颈。

    有一次他躲在深山里,山童告诉过他:他的父亲会保护他、照顾他,他再也不用一个人在黑夜里狂奔,一个人在白日时躲避人群。他相信,眼前人就是他的父亲,他不断找寻的对象。

    虽然山童很爱恶作剧,但那次他是认真的,那次幼崽差点成为其他妖怪的盘中飧,山童难得正经安慰他,为他抹掉混杂血水的泪液。

    他好不容易破涕而笑,生活也有了希冀。

    在这个年龄,父母是孩子的全部,一种接近神话的寄托。

    「还有呢?」审神者轻问,听不出是什么语气,像是清风在水面撩出涟漪。

    「你治好了我,完完全全的,我现在一点伤都没有!」幼崽的蓝眸单纯璀璨、毫无杂质,佐藤幸心中百感交集,无论是在镜中、或是曾经见过面的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