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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最热的时候,正呼呼作响的空调突然没了动静。

    梁乐找奶奶要了蒲扇,坐在小板凳上扇风,可没一会儿还是热得满头大汗,祝奶奶见小女孩儿不耐热,笑着提议:去四楼吧,找个躺椅休息,你在这里越动越热。

    四楼空间宽敞,窗户都打开的话,大厅中会有穿堂风吹过,肯定是比现在在这自己扇风凉快。梁乐接受提议,提了一个西瓜,摸了一本言情上楼。

    四楼果然比一楼凉快些,她在四楼待了一个下午。

    几乎看完,她觉得昏沉,便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睁眼时发现窗外的天色微沉,太阳似乎已经落山,她伸手按了按床头的开关,还是没来电,她郁闷地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祝蔚杭回来了。

    梁乐还迷糊着,半眯着眼睛看他,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微微侧过脸,勾着嘴角却别扭地不肯去看他。

    他又走到床边,就在她的眼前,蹲下后盯着她看。

    她哑着声音:下班了?

    此刻的梁乐因为过长的午觉而有些偃旗息鼓,像是脱掉了锋利尖锐的外壳,露出迷糊朦胧的模样,跟以往古灵精怪的样子不一样,但意外地很可爱,做的每个小举动都能戳到祝蔚杭的心尖。

    她极慢地眨了眨眼睛,眼皮像是有千斤重,眼神也沉甸甸的,浸饱了水一样。

    祝蔚杭也学着她,慢慢说话:嗯。

    梁乐想起什么,下巴压在被子上,皱眉撅嘴:你早上说我是太监?眼睛湿漉漉的像两颗成熟的葡萄,有些委屈地看他。

    祝蔚杭:你不是。

    梁乐:那我是什么?

    是宫里最漂亮最可爱的皇后。他将她鬓边的湿发撩开,轻轻地别到她的脑后,将她的整张脸都露出来,她额上有些冒汗,似乎很热。

    梁乐笑起来:你真以为你是皇上啊?,

    早上你也不也承认了?他问。

    梁乐懒得理他,郁闷地说:我好热。

    祝蔚杭笑:嗯,看出来了。

    梁乐盯着已经暗下来的窗外,小声地问:什么时候来电啊?

    祝蔚杭没办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坐到床角,拿起蒲扇给她扇风。

    蒲扇扇出来的风很大,虽然不比空调,但也足够凉快。额前的汗被吹干,梁乐舒适得勾勾嘴角,挪了挪身体,将脑袋压在他的腿上。

    她舒服得眯起眼:我妈以前也这么给我扇扇子。

    天色已经几乎完全暗下来,祝蔚杭的脸隐在黑暗下,但梁乐还是能看清他眼里的柔软,突然觉得幸福,她哼哼说:渴。尾音软软的,有点撒娇的意思。

    她很少做出撒娇卖萌之类的举动,尤其在祝蔚杭面前,总是恨不得扛着刀剑穿着盔甲让他知道她很行,此刻的柔软娇媚模样倒让祝蔚杭心神荡漾。

    当然,他爱她的所有模样,但娇娇的梁乐他也很喜欢,能让他想起她被他欺负时的样子

    眸子潮湿,嘴角莹润,哭得眼角红红,白皙的皮肤也在不小心的动作之间变成暧昧的粉色。

    他拿起桌边的水杯喂她喝水。

    梁乐微微仰头,喝得时候却不小心将水溢到嘴角。祝蔚杭伸手帮她擦掉了,她一愣,心脏突然跳得有些快,她看着他的眼神,意识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了。

    果然,祝蔚杭的手指在她唇边停下,他低声问:我能喝吗?

    她还来不及回答,他就低头压下来了。

    因为两人的位置不便,他只是浅浅地亲了亲她。

    碰了一下唇,他便起身了,似乎因为脊椎难受。

    梁乐转了个身埋在枕头里偷笑,还没笑完,就又发出一声尖叫:啊

    祝蔚杭将她翻了个身后压了上来,他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上,在黑暗中问:笑什么?

    梁乐想了想:笑你小小年纪,脊椎不行。

    祝蔚杭嗯了一声,然后就去亲她,待她气喘吁吁脸颊通红的时候,他说:你小小年纪,气息不足。

    梁乐气得脸红,掐了他几下,祝蔚杭躲着,也伸手挠了她几下。

    可两人打闹着打闹着就有些偏离轨迹了

    他们抱着对方,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祝蔚杭的手在她的肩头慢慢地滑动,往下,摸到手臂,腰际,手掌摸了摸她的软软的小腹,无声地笑了笑。

    梁乐的手不知何时也转到他小腹上了,触到有些硬的肌肉,她想起什么,问:你还在工厂里脱衣服吗?

    祝蔚杭一愣:没脱。

    我那天看见你先掀衣服了!

    祝蔚杭想起当时的情况,哭笑不得:那不是脱衣服,只是

    梁乐反驳:就是脱,都被别人看光了。

    祝蔚杭见自己吵不过她,认输了:没脱了。

    梁乐: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这么私密的地方只能给女朋友看,知道吗?

    祝蔚杭笑得浑身都在颤抖,带着梁乐也觉得像是地震了一样,他的唇贴在她的脸侧,呼出的热气几乎要将她蒸熟。

    祝蔚杭含住她的耳垂,小声说:知道。

    下午一睡醒就能看见喜欢的人,他还慢悠悠地跟你说话。

    谁不羡慕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