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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着小安搂搂抱抱而不必担忧被小安因不合礼数而拒绝了。

    萧三每每想到自己的婚事,都忍不住想要原地跳两圈宣泄自己抑制不住的兴奋,但是他不能,要矜持,要矜持。萧三轻咳一声,掩饰自己有些夸张的笑意,努力让自己严肃起来,“小安,你放心,我也爱慕你,我会对你很好的。”

    卫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嘴角无意识的勾了勾,又害怕旁人发现一般的掩下。

    “小安,这次你辛苦了,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几日,看我为你报仇,穆宏程亲手策划了滁州一事,害的你重伤,我必然不会让他好好活下去。”

    卫安抬起头来,“殿下,你答应过穆家人……”

    “是!我答应过,但是我依旧不会放过穆宏程,他追杀我,如今我没死没残,我自然能容忍的下他,可是他曾经作为主谋,暗害过你,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即使是违背誓言。”萧三咬牙道。

    卫安顿了顿,抬头望着萧三,一时间没有言语。

    “放心,我不会明着对他如何,更不会让他死在我的手上,被人抓住把柄,我一定做得悄无声息,不落人口实,我绝不看着人欺负你,还想全身而退。”

    卫安微微低头,不让面前的人看到他的情绪,语气甚至有些平淡,道:“殿下,幕僚中的奸细,可要我动手……”

    “不必,我留着他还有用处。”萧三笑眯眯的道,趁着卫安不备,拍了下他的头,顺手摸了摸发丝,快速的收回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等卫安想阻止,萧三已经做完这一套动作了,他也便说不出什么。

    卫安不愿和萧三独处过久,免得旁人说嘴,汇报过之后便告辞离开,萧三想留下他吃饭都不成,卫安骑马回了卫府,在府中走动时,正遇到卫敬迎面走来,“怎么了?神思不属的模样?”

    卫敬见卫安似乎走神,走过他身边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便伸手拉了一把,阻止他继续走,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卫安愣了一下,笑了笑,“我没事。”

    “骗我。”卫敬笑了,“你我兄弟,就算你这些年克制己身,越发的像个呆板的小夫子,可你的神态举动,也依旧瞒不了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卫安愣了愣,有些无奈的笑了下,此刻除了他和卫敬周围并没有他人,又是在自己家,卫安难得的放松了些,见卫敬询问,又加上今日萧三宁愿为了他违背自己的誓言,让一个立志为君王的人违背自己的誓言是多么严重他还是知道的,他竟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嗯……哥,你还记得当年父亲给我讲的断袖分桃的故事吗?”

    卫敬想了想,点点头,“记得。”古书野记有记载的,当年父亲为了阻止卫安爱慕三皇子的心思,特给当时还年幼的卫安讲了这个典故,断袖分桃本为两个故事,断袖其一,讲的是亡国之君哀帝与董贤,哀帝爱慕董贤,时常同辇而坐,同塌而眠,某日,哀帝与董贤共寝,汉哀帝醒来,董贤还在熟睡中,可是哀帝的袖子被董贤压住了,哀帝不忍惊醒董贤,于是挥刀断袖,得以抽身,便有了断袖这个典故,之后哀帝亡国,董贤也便被称为佞幸,受世人唾骂。

    分桃其二,讲的是春秋的卫灵公与弥子瑕,弥子瑕摘了桃子,先尝甜不甜,然后将剩下的给卫灵公尝,卫灵公欣喜,觉得弥子瑕对他情深,可弥子瑕老了之后,容颜不再,宠爱不再,卫灵公想起往事,便说弥子瑕曾给他吃剩的桃子,并对其厌恶不已。

    当年卫元帅讲这两个典故给卫安听的意思其实是想告诉卫安,君王若是深情,对方也会被称为佞幸,君王若是不深情,那另一位便是无路可走,无地自容了。

    双儿嫁人本就艰难,寻常大户人家尚且不会以双儿为主母,皇家更甚,为子嗣计,皇家难得娶双儿为正妃,历朝历代都是少见,更遑论皇后之位,古往今来都是没有的。

    萧三志在九五之位,卫元帅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不愿意卫安跟萧三走的近的,当年给卫安讲这两个故事,便是为此。

    卫安垂下头,“当年父亲讲了断袖分桃的典故之后,我深为震撼,却也深以为然,我不愿当佞幸,为此我可以不分寒暑,勤练武艺,建功立业,以自身之功立足于朝堂,以求配得起三皇子。”

    卫敬点头,“我知道。”卫安的打算,他一直是明白的。

    “父亲讲分桃,我便明白,遵循礼数是多么重要,无论私下还是当众,事事谨言慎行,一举一动都要遵循礼节,这样,日后即使是恩爱不在,也能留下彼此尊重,不至于落入那般不堪境地。”

    卫敬再次点头,“你做得对,这样给旁人也能留下好印象,觉得你担得起那个位置。”

    卫安叹了口气,“可是,我真的很累,这么多年,我一时一刻不敢放松,力求完美,我以为,是我对他情深似海,付出良多,今日……大哥,也许是我错了,三皇子,他也待我很好。”

    卫安扬唇微笑,透着些欣喜欢快,周身带着些活泼的意味,卫敬那一刻竟看到了些许幼年时卫安的影子,忍不住有些恍惚。

    “大哥,我很高兴。”卫安语气中带着些欣喜。

    卫敬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微笑着点点头,“高兴就好,你觉得好就好。”

    第一百四十四章

    沈凌从穆府回了家中,便跟穆鸿锦说了要让韩实认他做义弟的事情,还说了这是他祖母的愿望,才让他同意下来,不过穆鸿锦却有些无奈,“穆五才不会那样对我。”

    沈凌对此只是轻笑了下,不置可否,“就当让老人家安心了。”

    穆鸿锦明白这个道理,也乐意做韩实的弟弟,听沈凌这么说,自然点头。

    “认了义弟,也该操办你的婚事,按老太太的意思,最好是早一些,免得……”沈凌顿了下,没敢再说下去,穆府台毕竟是穆鸿锦的父亲,穆宏程也是他的哥哥,若是万一两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即使是名义上穆鸿锦已经不是穆家人,但私情上还是要守孝,不能婚嫁,而老太太年迈,怕自己见不到孙子成家立业,又怕时常一久穆五变心,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老太太都是希望穆鸿锦早日成亲的。

    再则,穆鸿锦嫁了人,即使是日后被人查出来身份,也无从追究,毕竟嫁了人的双儿便不再是穆家人,穆鸿锦本身也并没有犯什么罪过,被连累的可能也小一些。

    穆鸿锦听出沈凌的未尽之语,一时间也沉默了下来,他此刻住在沈家,也无从帮助家里,即使是内心焦急不堪,也不能去麻烦沈凌,他知道沈凌能帮忙的肯定都帮了,只能沉默。

    此刻京城之中,太子府里,有暗卫往来,勉强与外界能够沟通,书房内,太子猛地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