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
启语音,他与樊天若无其事的说笑声作为开场白,清晰的传到了另一方的耳中。 视频画面在凯恩难以置信的要求下接通。 画面中的江赫然依旧那般恣意,只系着两颗扣子的深色衬衫,衬得锁骨上的欢爱痕迹愈发扎眼,叼着烟的嘴角歉意地勾了勾,“伤好些了吗?” 没人吭声,江赫然便自顾自地演着独角戏,“我原本只是单纯的想将你关押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将你放出来,没想到交起火来会把你伤的这么重。” “怎么会。”边上传来凯恩迫切的追问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将位置名正言顺的送给我的爱人。”江赫然将烟掐灭在指尖,“即便是我亲口和高层那群家伙说我不想当首领了,他们也未必会真心认可我选出的人,不搞出点名堂来,很难服众。” 江赫然话指鹤井,“你向来对樊天抱有很大敌意,出于顾虑和私心,只能出此下策,你不会怪我吧?” 鹤井隔着屏幕与江赫然对视着,“你没事就好。” 樊天的手从旁出镜,将江赫然敞开的衣扣系了回去。 凯恩没听进江赫然的解释,又像是不接受他的解释,情绪激动的质问着江赫然,“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伤害他们,为什么欺骗他们。” 因为被背叛,被伤害,被欺骗的江赫然将真心交付的太早了。 江赫然道:“你说的对。” 鹤井说的对,养虎终成患,江赫然不怕被反噬,可他身边的人不该因为他受牵连。 江赫然顿了顿,将话锋转成鹤井视频中说过的那句,他将樊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偏爱,“我是爱他爱到没有理智——先前听你在视频里错怪樊天,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这是我送给他的惊喜,他起初也不明真相,所以有什么怨气冲我来。” 江赫然仿佛在阐述实情般,每个眼神,每句话的语气,都透着令人心寒的绝情。 他众叛亲离,也好过他的亲友遇难。 “现在我也没力气跟你算账。”鹤井无奈叹气,沉默后开口,“赫然,你瘦了。” 江赫然的指甲将掌心掐出血痕。 视频挂断,将头埋低的江赫然沉声和近前的男人说,“你满意了吗?” “是我不好。”樊天膝盖点地,委身江赫然的身前,以低位的视角仰视着对方,跟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犬般,扯着江赫然的裤脚轻晃,“我知道错了。” 江赫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清醒时的樊天,如梦游时那般向他讨好。 重获自由的条件——接受他,爱上他,不会离开他。 与这样的樊天相处,戏要更加好演。 江赫然摸宠物似的摩擦樊天的后颈,大度地想,他也不是不能原谅樊天——在他将匕首埋进男人的胸口,让对方亲身感受到他当时心如刀割的感觉之后。 江赫然不记仇,江赫然有仇必报。 在气温降至秋冬的临界点前,弹簧被送回到饲养地的保温箱里冬眠。 临离开前,江赫然顺着蛇鳞在蟒浑圆的身躯上摸了摸,手指在蛇辨别气味的芯子上掠了一下,“要记得我的味道。” 屋中有声息的活物又只剩他了。 这是江赫然被圈禁的第三十五天。 他觉得自己变得很不正常——生理上的。 他开始莫名其妙的疲倦,莫名其妙的嗜睡,对食物失去兴趣,对樊天产生性欲。 与性欲期不同,这些异状的反应,包括身体的燥热感都是很轻度的,可又像是大病前的预兆般无声的警告着他,而他每月必经历的性欲期在最初他被囚禁的那晚之后,再没来打扰过他。 对樊天产生性欲是生理的原因,对方亲近的触碰和身上情动时的荷尔蒙气息会严重打搅到他的情绪。 那会令江赫然回忆起,爱这个男人的感觉,每当联想至此,他被刺痛过的脑神经会抵触的开启自我保护机制,瞬间性致全无。 江赫然抬脚,将沿着他刚释放过的茎物舔向他密处的男人推开。 樊天喉结吞咽,视线锁死在江赫然内裤洇湿的胯下,亲吻江赫然的脚背。 樊天的眼神太具侵略性,江赫然毫不怀疑身前的男人下一秒会现出原形,将他啃噬入腹。 江赫然不悦的沉下脸色,于是樊天又老实的敛下视线,握着江赫然的脚寻求藉慰,隔着裤子挺腰轻轻地蹭。 每当求爱遭到拒绝,樊天都会表现的相当低落,他不开心,江赫然的心情就会成正比的变好。 江赫然配合的用脚碾蹭着樊天勃起的性器,在男人难耐的粗喘时,又中止了服务。 江赫然现在觉得以逗狗的心态溜樊天也挺有意思的,樊天的兽性也确实像食肉的犬科动物,在床上那点劣性的本能尤其明显,早先还是只肆无忌惮进食的狼,现在更像是狗,被驯化的发情的公狗。 “今晚你去别的地方睡。” 挨了戏弄又遭到驱逐的樊天气闷的反问,“为什么?” 江赫然懒得应付缘由,“看到你就烦。” 于是屋中的灯被樊天全部熄灭了。 有特别的“掩耳盗铃”解决问题方法的樊天,不动声色的贴近江赫然,不厌其烦的对江赫然诉说着自己的心意,“但我很爱你。” 失去光源的地下室黑到失去空间感,仿佛这世间只剩彼此的体温,呼吸,声音,只剩相伴的彼此。 身心忠于他的犬,绝对的忠诚建立在咬住他命脉不松口的占有欲上,让步之下是偏执到不顾一切的控制欲。 被缠抱的江赫然感觉自己像被密不透风的蛛网束缚的茧,窒息,绝望,不过他的脑回路向来不走寻常路,被负面情绪笼罩时,反而会表现的异常适应。 江赫然转向樊天,与男人隔着黑暗对视着,“所以你打算‘爱’我到什么时候。” 樊天清楚江赫然的不驯,他清楚他不可能将人关一辈子。 樊天不清楚他会爱江赫然多久,但一定会比他将人囚禁的日期更久。 “放了鹤井,他已经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江赫然从身前人的喉结细碎的吻上对方的嘴角,像爱恋时对待樊天那般哄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没必要让外人作陪,我陪你,怎么样?” 对外界潜在威胁持有戒备的樊天以沉默作为拒绝。 爱令人盲目,他可以信奉江赫然,但他信不过外人。 樊天默默地攥着江赫然的衣角,已经做好被厌烦斥逐的准备了。 江赫然却只是叹气,落寞的说道:“你就不能也顺着我一次吗?”翻身压在樊天的身上,黑暗中,吹向对方耳畔的吐息又湿又热,“还是说……你不想让我陪你了?” 春梦重临不过如此了。 记忆总是虚实难辨,素了太久,梦中那只绝色极诱的妖精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