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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颀长身影,才渐渐缓下步伐。

    那人逆光而来,墨发飞扬,银白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容颜俊美得过分冶艳,眉似远山含黛,唇若朱丹,姿态风流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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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季青:我是你的情郎。

    苏长乐:禽郎,还想再被我甩巴掌吗?微笑.jpg

    .

    沈星阑:为何孤还没摸到媳妇儿?!

    沈季青:本王差一点就摸到了,羡慕不?

    沈星阑:哪只手?没摸到也得砍!

    沈季青:……

    第3章

    那人逆光而来,墨发飞扬,银白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面容俊美得过分冶艳,分明是男子却比女子更为秀美绝伦。

    眼似桃瓣,笑如弯月,左眼尾下一颗恰到好处的泪痣,玉琢一般的漂亮却不显半分女气。浑身上下透着张扬的俊美,轻狂的姿态,散漫不羁的眉眼,无一不带着皇室子弟特有的霸道和强势,矜贵倨傲得教人不敢逼视。

    苏长乐很难想象表面上这般龙章凤姿、肆意潇洒的太子殿下,骨子里却偏执得近乎疯狂,为了弥补,大好江山说弃就弃。

    她很久没见过沈星阑如此意气风发,锋芒半掩半露的模样,不禁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

    前世发生那件事之后,沈星阑就变得越发沉默内敛,天天冷着一张脸,宛若千年寒冰。如今再见鲜衣怒马的少年,心中竟有几分难以言述的欢喜,仿佛他就该如此。

    只是她分明记得,前世沈星阑还要再一个多月才会回京,为何这一世提前了?

    苏长乐看着沈星阑抿了抿嘴,转身攀上一旁榕树。她不像小时候那般只凭蛮力爬树,而是踩着轻功而上,三两下就轻松的坐在粗|壮的枝干上。

    她一直都喜欢爬树,喜欢在大树上眺望远处,那会让她觉得心情舒爽。只是京城里的人都奇怪得很,总说姑娘家就该文文静静待在后院学女工女红,不能这么不成体统。

    后来她终于也成了行为挑不出半分错处,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成了配得上沈季青,站在他身旁也不会被嘲笑的贵女。但最后她什么也没有,年少时所想的全都落了。

    想起前世的真心错忖,苏长乐这时才觉得前世的沈星阑骂得没错,她就不该为了沈季青去学什么女工女红,难怪当时他特地跑来骂她一顿,说她干嘛把自己活成了死气沉沉的无趣模样。

    她静静的看着信步朝她而来的隽逸少年。

    当年她入京不久就莫名得了林皇后青睐,经常召她和温楚楚一块进宫,与沈星阑、沈季青一起玩耍,培养感情。

    沈星阑小时候跟现在完全不同,就是个被宠坏的小霸王,吊儿啷当没人敢惹,骄傲到无法无天,只有她这个不知死活,从边关来的野丫头敢跟他吵、跟他凶。

    他们四人青梅竹马,唯她和沈星阑从小不对付。

    后来庆功宴上两人被迫一夜荒唐,她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毁了。

    初嫁沈星阑时,她怨他气他,在他面前从不掩饰自己脾气与脸色,将他的所有解释都当成对沈季青的恶意诬蔑,嘴上总是不饶人,把所有的怒气与不甘全倾|泄|在他身上。

    可自那件事之后,无论她说什么他再也不曾回嘴,只有道歉和默默的承受一切。

    一个人吵不起架,久而久之她也不想开口跟说话,关系降至冰点。

    “孤听父皇说,你落马时摔到头,七岁以后的事都不记得了。”沈星阑已经走了过来。

    一如两人初见,他站在树下抱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长乐眼神乱飘,心不在焉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不理他。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的说过一句话,甚至忘了要如何跟他吵架。

    就在她以为沈星阑会像前世一样幼稚,脸上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的对她说:“苏长乐,见过孤没有,来,喊孤一声太子哥哥,孤马上救你下来。”时,他却是二话不说就使着轻功飞上来。

    少年身上的盔甲被秋阳照得银光闪闪,那双天生带笑的桃花眼,不再像她最后看到时那般隐忍冰冷。

    他以为自己面无表情,漂亮的薄唇紧抿成一直线,可那双闪闪发亮黑眸里的笑意,却特别温柔。

    苏长乐被他一把揽进怀里时,有一瞬的错愕。

    这一世的沈星阑终于下定决心好好做人,不再当幼稚鬼了?

    沈星阑见到她呆愣的模样,眉眼染上一抹愉悦,乌羽般的睫毛在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鼻梁走势优美凌厉,唇边笑意慵懒不羁。

    不得不说,沈星阑的容貌也极富欺骗性,他和沈季青一样,都生了一张极为好看的皮囊。

    可惜苏长乐从小就看他不顺眼,早就对他的盛世美颜免疫,此时心中只有满满的“沈星阑他终于当个人了!!!”的诧异与震惊。

    落地之后,她以为沈星阑会马上放开她,他却垂眸看着她几瞬,笑吟吟地说:“苏长乐,记住孤的名,孤叫沈星阑,是跟你一块从小玩到大的太子哥哥。”

    苏长乐:“……”

    哦豁,果然是她高看了他,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欠揍。

    只是他身上怎么还穿着硬梆梆的盔甲,硌得慌。

    她嫌弃地皱了皱眉。

    几乎是在她拧眉的那一瞬,沈星阑就急忙将人放下,礼貌的往后退一步。双手看似自然的垂在两侧,手臂却因过度紧绷而轻|颤。

    他刚见完宣帝,父子二人说要事,得知她出了大事便迫不及待地想出宫见她,连盔甲都没来得及换。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直勾勾的看着她,问:“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被看得不自在,故作若无其事的撇开眼。以前两人见面就是吵,沈星阑很少这样看她。

    沈星阑眸色微沉,话锋一转,皱眉道:“你控马了得,骑术不亚于孤,怎会将自己摔成这副模样。”

    摔成哪副模样?她一没破相,二没断手,全身上下都好的很好吗,不知比前世要好上多少。

    苏长乐心里嘀咕,觉得他大惊小怪。

    不能开口怼沈星阑实在太无趣,她转身就想走,他却猛地拽住她的手腕,“你又要去哪?”

    他的动作急促,仿佛是下意识做出来一般,声音透着几分紧张。

    苏长乐忍不住瞪他一眼,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疼!”

    沈星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抓得这么紧,手都快被捏断了!

    他几乎是在她喊疼的那一瞬就立刻松手,眼底却是掠过一抹愕然。

    她揉着手腕,发现自己果然对他特别没耐心,这才见面才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