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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厚着脸皮来给她撑腰,她又怎能拖他后腿?

    圣旨已下,她成为太子妃已经是板钉钉的事,难不成两人还要走前世的老路?

    不,她不想。

    苏长乐直勾勾地看着他一会儿,忽地扬起唇角,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坏心眼的逗起他来:“太好了,有太子哥哥陪我,我就不怕啦!”

    沈星阑却是眸色沉了沉,牵起她的手,带她乘上撵车,一脸认真的和她说:“不怕,往后万事有孤。”

    苏长乐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大手,有一瞬间收得更紧,似是要将她小手揉进他的掌心中一般。

    感受到沈星阑的慎重与珍视,苏长乐蓦然一阵心虚,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

    太子要跟,周公公自然不敢拦。

    林皇后见到太子与苏长乐并肩来到凤仪宫时,眼中闪过一抹微妙光芒。

    两人刚行完礼,林皇后正要开口,沈星阑却早一步供手说道:“儿臣听闻母后今日召长乐进宫,想来是为了前几日的赐婚,故特此前来禀告母后一事。”

    林皇后莞尔一笑,点了点头,意示太子继续说。

    “这个赐婚是儿臣自己求来的,当日父皇答应赐婚时,同时也答应儿臣,长乐如今情况,礼仪宫规尚不急于一心,待嫁入东宫之后再由儿臣亲自教导即可。”

    林皇后听见沈星阑的话,轻轻的笑了笑:“是吗?本宫怎么未曾听闻皇上提起此事。”

    “想是父皇许久未曾踏足凤仪宫,所以母后才有所不知,”沈星阑淡道,从袖中取出宣帝给他的手谕,转交给周公公,“这是父皇给儿臣的亲笔手谕。”

    林皇后接过周公公递过来的手谕,的确是宣帝的字迹。

    林皇后弯眸勾唇:“本宫竟不知皇上给了乐儿这般殊荣。”

    沈星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这手谕是儿臣想法设法求来的,想来是父皇怕您笑话儿臣,才没跟您提起这事。”

    自从庆功宴之后,林皇后的凤印便被皇上收了回去,不止如此,这凤印最后还落到了萧贵妃手里,她本就难堪至极。

    现在宣帝居然还直接越过她这个中宫之主,免除太子妃学习宫规,还未曾通知她,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

    林皇后捏着手谕的指节微微泛白,面上不显神色却已怒火中烧,宣帝既然发了话,她自然无法将人强留。

    苏长乐随着沈星阑离开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沈星阑刚才说这次的赐婚是他求来的,不是她阿爹要来的?

    两人离开凤仪宫时,他一如往昔,不紧不慢的落在她身后半步。

    直到她要上马车,沈星阑才开口:“很快就会举行大婚。”

    “什么?”车帘半掀,苏长乐回头,呆呆的看着他,朱唇微张,贝齿半露。

    少年玄衣墨发,浅浅一笑,万物失色。

    “你上次问孤,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是真的吗,孤还没回答。”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执起放在唇边。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粉光若腻的肌肤上,唇瓣轻轻捻过她的酥|滑的手背,少年如鸦羽一般漂亮的长睫半落,眼底闪过一抹浓烈的独占欲。

    之前两人未曾定下关系,他不能说,如今,他已可光明正大倾诉心意,无需遮掩。

    沈星阑薄唇于她手背轻轻啄|吻,目若朗星,款款深情掩于其中。

    苏长乐蓦地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他温柔抬眸,目光凝在她面上,极低的轻笑一声:“是真的。”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好听得教人沉醉,划过耳畔,带起一阵酥||麻与颤-栗。

    即便苏长乐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如今听见他亲口坦承,心脏依旧不受控地狂跳起来。

    她的脸瞬间红了,脑袋一下变得空白。

    沈星阑看到她红透了的脸,有些意外,就在他怔愣的当下,苏长乐猛地推开他,仓皇地逃进马车里。

    “我、我想回家了!”

    马车内飘来苏长乐慌张的声音。

    沈星阑无声一笑,舌|尖轻缓的舔|过刚刚捻过她手背的薄唇,一面说一面作势要掀起车帘:“孤送你?”

    苏长乐吓了一跳,抓住车帘,急忙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太子哥哥别送我。”

    沈星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件事,居然还在这么多宫人面前,明目张胆的说喜欢她!

    “好。”沈星阑低沉地笑出声,眼尾挑起几分满足的愉悦。

    马内里的苏长乐自然看不到此时他脸上的神情,一旁宫人头也都压得低低,不敢乱看。

    只是那干净纯粹,肆意爽朗的笑声,莫名的引人留恋遐思。

    ……

    沈星阑说很快就会举行大婚,就真的很快。

    就在沈季青才刚迎娶完温楚楚前一日,两人便定下成婚的日子,就在一个月后。

    太子娶妃礼节繁褥,礼部原本选了两个黄道吉日,都是在年后,太子却都不满意,非得赶在年底前迎娶丞相嫡女才行,此事几乎传遍整个京城。

    温楚楚与沈季青成亲那日的喜宴上,便有不少宾客在讨论太子与丞相嫡女的婚礼,可说风头完完全全被盖了过去。

    沈星阑虽然为苏长乐求来了宣帝的手谕,苏母却仍不放心,毕竟一入宫门深似海,宣帝再大度,也无法长期容忍太子妃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为此,苏母特地为女儿请来教习嬷嬷,教导她宫规及礼仪。

    幸好苏长乐不是真的傻,否则她又得吃一次苦,教习嬷嬷见她一点就通,连连称赞,苏母也因而放心不少。

    这期间,沈星阑亲自来过相府一趟,是专门为苏长乐送来大婚时要穿的凤冠霞帔,此举无疑彰显了对她的绝对重视。

    那日苏长乐虽未能跟他见到面,但当她听闻四喜传述太子面上笑容有多愉悦时,心头却淌过一股奇异的暖流。

    光阴荏苒,转眼就到了大婚这日,苏府张灯结彩,迎亲队伍的阵仗依旧浩浩荡荡,十里红妆,热闹非凡,一切都与前世无异。

    苏长乐一身大红喜服,眉间轻缀一抹金花钿,妆容精致,雪肤花貌,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抿,就连平时伺候她伺候惯了的四喜,此时都被自家姑娘的貌美倾城所震。

    四喜看得羞红了脸,傻愣愣地称赞:“姑娘肯定是四喜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新嫁娘。”

    苏长乐抿嘴轻笑:“说得你好像看过别的新嫁娘一样。”

    四喜嘿嘿了几声,一旁的全福人倒是连连附和,听得苏长乐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前世就嫁过沈星阑一次,只是当时的她心如死灰,就算上了大红花轿依旧像个失了魂的人偶。

    如今再次披上凤冠霞帔出嫁,心情却已大不同。

    一想到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