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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手里轻轻的捏了捏。

    身陷恐惧之中的温楚楚听见沈星阑的话,见苏长乐突然委屈又可怜的模样,简直就要气炸。

    她的夫君为了苏长乐茶饭不思,甚至在意乱.情.迷时将她当成苏长乐,她实在气不过,才会在沈星阑不在时过来东宫一趟,告诉苏长乐这件事。

    明明她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个,苏长乐却突然一副被她欺负的模样,而沈星阑什么都不知道就颠倒黑白,她反倒成了不折不扣的坏人!

    温楚楚气得浑身发抖,心中的愤怒瞬间大过于恐惧,干脆破罐子破摔,又将方才告诉苏长乐的那些话,对着沈星阑再说一遍。

    沈星阑摸了摸苏长乐的脸,轻轻的"嘶"了一声,面上神情带了点困惑。

    "不论晋王妃所言是否为真,孤就想知道,就算四弟真的觊觎孤的太子妃,做出了混账事,你为何不是回温府找温大统领为你讨公道,而是拿着这些信来见太子妃。"

    温楚楚自然不会说她是想烧毁这些书信,却又不想被沈季青怨恨,才会带过来给苏长乐,哄她动手。

    反正苏长乐只余七岁心智,又将她视为好友,哄她毁掉这些信并非什么难事。

    温楚楚避重就轻道∶"臣妇与太子妃为闺中密友,亲如姐妹,臣妇就只是来找太子妃诉苦,并无他意。

    沈星阑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站直身,将秦七唤了进来。"立刻派人去晋王府请晋王过来,就说孤有要事要与他相谈。"秦公公应了声是,立刻退出会客厅。

    "太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温楚楚听见沈星阑的话,再也绷不住,放声大叫起来。

    沈星阑负手睨向她,慢悠悠地说∶"晋王妃不是很伤心么?还难过到要来找太子妃诉苦,孤这就把四弟叫过来,当场跟他说清楚,叫他莫要再觊觎孤的太子妃,也莫要再葱你伤心难过。"

    温楚楚听见这话,简直要疯。

    沈星阑是个疯子吗?他怎么能把沈季青叫过来当面对质,他就不怕这件事传到宣帝耳中,苏长乐和沈季青都该遭罪吗!

    苏长乐虽不知温楚楚心中所想,却也同样有点担心,她扯了扯沈星阑的衣袖,道∶"太子哥哥,这件事不可闹大,要不把信烧了便是。"

    她不着痕迹的瞟了眼那些信,所幸沈星阑没有想到要打开来看,否则他肯定要难过。

    沈星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这件事不会传出东宫。"

    他目光朝温楚楚掠了过去,说∶"除非晋王妃自己将这些话说出去。"

    温楚楚定然不会将这些话传出去自取其辱,传出去苏长乐顶多丢脸,她却会再次沦为京城笑柄,她疯了才会将话说出去。

    沈季青很快就来到东宫。

    当他被请到会客厅,发现木门被踹坏,温楚楚还在里头,心中当下一沉。

    目光掠过沈星阑与苏长乐十指交握的手时,心口似是被人狠狠扎了一刀,痛不可遏。

    沈星阑在等待沈季青过来时,命人搬了张椅子到苏长乐身旁,两人此时就坐在一块。

    见沈季青来了,他才松开苏长乐的手。

    沈季青冷静的走到沈星阑与苏长乐面前,笑容温润∶"不知三哥急着找臣弟过来所为何事。"

    沈星阑起身,不由分说,一拳往他脸上打去。

    在场所有人,包括沈季青在内,都没想到沈星阑会突然动手,沈季青这一拳挨得猝不及防,被打得偏过头去,口中一阵猩甜。沈星阑拳如雨下,霍霍有声,他的武力值远胜沈季青,沈季青几乎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若是以前,他定会要自己忍耐下来,按兵不动,之后再将沈季青慢慢弄死,可重活一世,他知道宣帝其实对他毫无底线,否则前世沈季青也不会败得那么惨,此时此刻,他一点也不想忍耐。

    沈季青既然敢在敦伦之礼喊苏长乐的名,他就敢对他动手!"太子哥哥,不可以!"苏长乐见沈星阑一拳比一拳还凶猛,眼眶猩红,目露杀意,怕他真将沈季青活活打死,立刻冲上前制止了他。沈星阑对沈季青动手的事要是传到了帝后耳中,怕是要一发不可

    "太子哥哥,不要打了,你这样好可怕啊。"苏长乐自后将他紧紧抱住,沈星阑这才冷静下来,抬手覆上环在自己腰间的柔荑。

    "不怕,"沈星阑低声安抚,手轻轻拍了拍,"是孤一时失态,没事了。"

    沈季青被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就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沈星阑又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带到置放红木盒的木桌前。

    "沈星阑!"任是沈季青人前脾气端得再好再温和,莫名其妙挨了打也难不动怒。

    沈星阑不理他,努了努下巴,冲着温楚楚道∶"晋王妃,把你刚刚跟孤和太子妃说过的话,再对着他再说一遍。"

    苏长乐原本已经有九成把握,觉得沈星阑也重生了,可如今看到他这副倨做不羁的混世模样,瞬间又纠结迟疑了起来。

    这解决的方式过于简单粗暴,一点也不像那个大冰块。就在苏长乐陷入重重的疑惑之中时,温楚楚则是瞬间被恐惧淹没,浑身上下像浸在冰水里。

    她怎么可能说!

    沈季青听出其中的猫腻,看向温楚楚的目光不由得冷了几分∶"说!"

    沈星阑松开沈季青,漫不经心的摊开那些书信,沈季青看到书信内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伸手要拿,沈星阑却快一步将信塞回红木盒。

    "秦七,把这红木盒及里头的东西都给孤烧了。""三哥,那是臣弟的东西!"

    沈季青说完,伸手要抢,沈星阑却快一步制止他的动作。秦公公将红木盒拿走,恭敬地退下。

    "沈星阑!"沈季青当即目眦欲裂,扭头怒道∶"给本王站住!那是本王的东西,没本王的准许不许随意乱碰!"

    他想冲上去拦下秦公公,却一直受沈星阑牵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公公离开会客厅。

    那是他与苏长乐之间最亲密的联系,如今苏长乐已成了太子妃,他就只剩那些信和昔日她亲手绣的荷包,为何苏长乐写给他的信会在这

    沈季青立刻扫向温楚楚,目光阴鸷,紧咬着后槽牙,面色一寸寸冷下去∶"这些信是你从本王书房里偷出来的?"

    温楚楚见他眸子里的怒火,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瞬间被恐惧支配,浑身僵硬。

    苏长乐见温楚楚不开口,索性将方才温楚楚告诉她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沈季青听。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目光纯净,话语间虽然带着几分稚气,却说得非常清楚,只是当她说到敦伦之礼时,看着他的眼神突然透出深深的厌恶与恐惧。

    她一边说,一边躲到沈星阑身后,柔若无骨的小手,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