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0

    的笑声,又低头磨了一会儿墨,才抬眸看向她,道∶"就写孤第一次教你的那三个字。"

    沈星阑第一次教她的,不就是他自己的名字吗!

    他果然就只会占她便宜!

    "来。"沈星阑磨好墨之后,将她带到桌案前,"别怕,因囡肯定会写得很好看的。

    苏长乐握着笔,却迟迟没有落笔。

    她其实没忘记怎么写字,沈星阑虽然教了她不少时间,她也会在沈星阑上朝时,偷偷的练字,但一个人的字迹哪里那么容易改变呢。

    她不想写。

    这还不如让他带着她认字、练字。

    苏长乐默不作声的握着笔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烦竟慢慢染上两抹又娇又媚的桃花意。

    "怎么了?"沈星阑见她脸红了起来,又回过头,满脸娇意的看着自己,忍俊不禁∶"想到什么,脸这么红。"

    苏长乐咬了咬唇,心中又挣扎了半天,才吸着嘴,软糯糯的撒娇道∶""忘了怎么写,太子哥哥能不能再带着我多写几次。"

    那羞.涩低眉的小模样,不知有多摄人心魄,令人忍不住心荡神驰。

    沈星阑知道她害羞得很,不喜欢在书房,牵起她的手,薄唇勾起一抹宠溺而无奈的笑意,极有耐心的带着她,一遍遍地写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带任何念想,她的心跳却越发的失控。

    苏长乐闭了闭眼,决定自己一定要尽快练会沈星阑的字迹才行。

    她一点也不想让沈星阑发现,其实她现在写出来的字迹,还与沈季青极为相似。

    *

    苏长乐自那日开始,日日得到凤仪宫和林皇后请安,温楚楚如今暂住凤仪宫,请安时自然免不了遇见她。

    自从那日沈季青当面维护苏长乐之后,温楚楚仿佛也跟着撕开了长久以来载在面上的和善面具,待她冷淡许多。

    凤仪宫内,林皇后就坐在舒适宽敞的主位上,平时苏长乐过来请安之后,林皇后并未开口多留,这日却突然喊住了她。

    "如今年节将至,阖宫上下都忙了起来,本宫想将一些事情交给你来帮着料理。

    如今萧贵妃执掌凤印,圣眷正浓,宫里上下也都由萧贵妃做主,林皇后却突然一副有意亲自教导她的模样

    苏长乐思绪莓然一顿,忽地意识到什么。

    果不其然,接着便见温楚楚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抿唇轻笑∶"母后怕是忘了,太子妃如今连宫规都未熟,怕是连将东宫打理好都难。"

    林皇后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像是没听出温楚楚话有话一般,莞尔一笑∶"是么?这几日本宫见太子妃言行举止已成熟不少,一时间就忘了这件事。"

    苏长乐听着两人一搭一唱,佯装一点也没听出那绵里带针的话,面不改色地反驳∶"我都有跟教习嬷嬷好好学,如今宫规都记得差不多,而且,太子哥哥前日才夸我将东宫打理得很好。"

    说完,她看向温楚楚,漫不经心的说起了另一件事∶"再过几日便是小年,楚楚不用回晋王府与晋王一块过年么?"

    她问得一脸困惑,像是真的很好奇一般。

    苏长乐知道,打自温楚楚住在凤仪宫后,沈季青就天天以见温楚楚的理由进宫,但实际上都是想寻理由与她攀谈。

    可惜他和沈星阑一样都得上早朝,沈星阑最近事情不少,然而尽管再忙,也会拨空过来凤仪宫接她,这半个多月来,沈季青可说一次机会也没寻到。

    温楚楚如今有孕已满三个月,按照说已经不用再待在凤仪宫养胎,可她实在太怕沈季青会想方设法打掉这个孩子,所以迟迟未回晋王府。

    苏长乐这一开口就戳到了温楚楚心窝子里的痛处,她一想到沈季青虽然日日来凤仪宫和林太后请安,却未曾跟她说上一句话,心头再度涌起一股巨大的不甘与羞.辱感。

    林皇后见苏长乐不过说了几句话,温楚楚脸色就明显变了,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

    待苏长乐离开凤仪宫后,林皇后方道∶"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当娘,性子却比太子妃还要浮躁,本宫记得你以前不是这般沉不住

    林皇后见温楚楚脸色白了起来,想她怀着孩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让宫女给她加了暖垫,才又接着说∶"方才太子妃那些话也没说错,你与晋王才刚成婚,如今孩子也满三个月,胎象已稳固,除夕宫宴那日,你便随着晋王回晋王府。"

    尽管温楚楚百般不愿,但她刚和沈季青成婚不久,就住到了凤仪宫,京城百姓都在猜测她与沈季青之间有什么问题,流言满天飞,她再如何不愿回晋王府,也由不得她不回。

    "是。"

    温楚楚乖顺的应了声,眼底却闪过一抹狠戾。

    回晋王府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她定要苏长乐这个年与她一样,都过得不安生。

    *

    苏长乐离开凤仪宫时,果然又见到沈季青和沈星阑站在一块。

    她越来越不能理解沈季青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这一世的沈季青见她嫁给沈星阑之后,真的后悔了?

    沈星阑与沈季青独处时,面色并不怎么好看,几乎是一看到苏长乐的身影,就立刻上前将人揽到怀中。

    沈季青的视线落在少女面上,既贪婪又痛苦。

    他明知每次来什么事也做不了,尽管心里绞痛得不行,只能自虐似的看着沈星阑与她亲.昵,可他却控制不住想多看她一眼的心。

    他永远记得她毅然决然朝他剑上撞去,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的画面,当时他完全傻了,不可置信的愣了愣,势在必得的笑容凝在唇边。

    怀中人无力瘫.软.下去,他的耳膜嗡嗡作响,下意识扔掉手里的剑,死命地捂住她脖子上的伤口,却如何也止不住血。

    哪怕如今苏长乐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利刃划穿她脖颈的画面,仍然一再于脑海中重演。

    他甚至还记得她在他怀中温度渐消,变得冰冷僵硬的感觉。

    沈季青看着乖巧依偎在沈星阑怀中的少女,一颗心就像被一把钝刀,来来回回的割,他的目光复杂至极,心头涌动的愤怒和悔恨,在血骨中肆意乱窜。

    随着沈季青目光越发肆无忌惮,沈星阑的脸色就越发的沉,最后他直接将人打怀抱起,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

    "藏好脸。"话里强烈的独占欲,丝毫不掩饰。

    苏长乐乖巧地将脸藏进他的怀中,心里一阵一阵的愁,自从沈季青开始发疯之后,她几乎每日都在变着法子哄沈星阑。

    上轿之后,苏长乐将早就准备好的荷包与绣囊一同拿了出来。

    ""太子哥哥,我给你绣的荷包绣好啦!"

    荷包中间绣着的并蒂莲,亭亭玉立的并蒂莲旁,有着一对交颈的鸳鸯,角落还有着小小的"百年好合"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