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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一大早就下诏,命人过来凤仪宫收回凤印。

    "什么?"就在林皇后脑袋一阵晕眩之际,还来不及将凤印交出去,宣帝身边的周公公也捧着圣旨来到凤仪宫。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周公公恭敬的请安行礼后,便捧起圣旨,掐着细尖的噪音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悉皇后近日病痛缠身,凤体欠安,不宜奔波劳累,朕甚感怜惜,特许皇后明日无需伴驾出宫祭祖,安心留于中宫养病,无诏不得离宫。"

    林皇后脸色难看至极,难得失了态的咬牙切齿怒道∶"什么叫祭祖无需本宫随驾?本宫贵一国之后,不随驾祭祖成何体统!"

    她分明无病无痛,宣帝却突然下了这道圣旨,林皇后又如何不知宣帝明面上是怜爱她,实际上却是要软禁她、给她难看,并且是不留情面的那一种。

    周公公既然已经过来传旨,想必这道圣旨并非只来了凤仪宫,而是晓谕六宫,各宫都接到了。

    宫里谁不知道,初五祭祖极为重要,六宫一众妃嫔,此时怕是已在背后肆无忌惮的话笑起她。

    而明日,全城的百姓都会到场围观,要是她这个皇后没伴随左右,恐怕当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她身为大齐的皇后,初五这一日却不能伴驾随行,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皇后娘娘,请接旨。"周公公将圣旨双手呈到她面前。林皇后面色煞白,嘴唇哆嗦个不停,整个人摇摇欲坠。陈姑姑连忙扶住她。

    沈季青与林皇后彻夜谈话,并未出宫,而是留宿在了凤仪宫,周公公过来宣旨,他自然也跟了出来。

    听见宣帝这道旨意,他便知晓,怕是两位舅舅每年生日节辰,私受诸人书画古玩、奇珍异宝一事已传到皇上耳中。

    否则林皇后背靠林、温两家,宣帝就算得知爆竹一事为她指使,也不会一早就派周公公过来凤仪宫,下这等毫不留情面的旨意。

    这道旨意,不止是在打林皇后的脸,更是在警告林皇后,莫要恃宠而骄,不要以为母家势力庞大,便能为所欲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林皇后不知道,宣帝其实一直都有设法在铲除林氏的势力,否则萧贵妃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捉到林家的小辫子。

    先帝有令,凡大齐五品以上官员,不得因生日节辰、送路洗尘,受诸人礼物,违者以赃论。

    林皇后的两个兄长为人谨慎,收的都是雅贿,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宣帝对这种"雅贿"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倘若帝王真要究责,亦不是不可。

    宣帝这一次,显然就是要将这件小事化大。

    周公公离去之后,沈季青立刻命人去打探,昨日皇上究竟都见了谁。

    一问之下,才知道太子在御干富待到近子时才离去。如此,沈季青哪里还不明白宣帝为何突然传了这道圣旨。想来是昨日苏长乐在凤仪富受了委屈,他手里又握有他两个舅舅收贿的证据,一状告到了宣帝面前!

    沈季青面色微变,这时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沈星阑分明与他一样记得前世记忆,却还是为假银一案忙得晕头转向。原来追查假银真凶是假,搜罗他两位舅舅的罪证才是真。好个沈星阑!沈季青面色越发阴沉。

    沈星阑既然重活一世,想必也知道林氏还有更大的罪证还未爆出,前世是他将这些罪责全推到了苏泽身上,林氏才得此逃过一劫。

    这一世,他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沈季青捏着眉心,头痛不已。

    "本宫不信,本官要去见皇上,本宫若不伴驾随行,那是谁要随在皇上身边? ! "

    周公公笑容可掬的拦下林皇后∶"皇上身边自然有贵妃娘娘陪伴,皇后凤仪欠安,皇上有命,娘娘无沼不得离开凤仪宫,请娘娘不要为难奴婢及凤仪宫外的禁军。"是禁军,而不是御林军。

    御林军统领是温楚楚的父亲,倘若派御林军留守,林皇后还有一线生机,宣帝却派了禁军。

    林皇后听见萧贵妃要代替她,眼中净是嫉妒愤怒之色∶"萧玉筝区区一个贵妃,她也配站在皇上身边,代替本宫这一国之母?"

    周公公离去后,林皇后立刻吩咐沈季青∶"你即刻出宫告诉二位舅舅此事,让他们尽快掩灭罪证,并让言官进宫弹劾皇上软禁本宫一事。

    这件事,沈季青本来就要做,他立刻换了一身衣裳赶出宫。只是林氏其余的罪.马车上,沈季青敛目沉思,面色凝重。

    眸光流转,他莓然想起前世苏长乐曾私下拜托他出手救助苏府,说只要他能为她父亲洗刷冤屈,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也许,这是个好机会,他能拿着这些罪状,教苏长乐与沈星阑和离。

    苏长乐若是知道自己父亲犯了大罪,并且罪证就掌握在他手中,只要他将这些罪证交给宣帝,就能教苏泽人头落地,苏府抄家灭族,苏长乐必和当年的温初语一样,绝不会对自己的母家见死不救。

    他得想办法和乐乐见上一面才行。

    沈季青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子,凝重的俊容终于露出一贯的温润笑意。

    他就知道他有办法让她乖乖回到身边。*

    初四这一日,苏长乐终于如愿在沈星闻怀中醒来。她醒来时,沈星阑还紧紧的揽着她。

    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掌就搁在她腰上,她动的时候手指上的薄茧便会轻轻擦过她的酥.嫩.的细腰,麻麻痒痒的。

    苏长乐怕痒,伸手想偷偷拉开沈星阑的大手,却反而因为动来动去,揽着她的手臂蓦然收得更紧。

    猝不及防的撞进他厚实温暖的胸-膛之中。

    她的衣襟松松垮垮,露出了粉色的肚兜及红痕遍布的雪肩玉颈,沈星阑却是连衣襟也无!

    他就只着了一件长裤入睡。"沈星阑,你弄疼我了! "

    这人的胸膛也不知什么做的,撞上去虽然会弹回来,却是硬得要命,宛如一面铜墙。

    苏长乐抱怨的揉了揉鼻子,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的娇娇滴滴。

    沈星阑极度浅眠,她一开始以为沈星阑被她吵醒了,才会将她捞回怀中。

    没想到她都抱怨完,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他开口。苏长乐抬起头,才发现他居然还在睡,而且还是睡得很沉的那种。

    "沈星阑?"她凑到沈星阐耳边,雪白的美人勾鼓起一道优美弧度,若有似无的轻碰着他。

    睫毛的阴影落在眼下,投下浓浓的青影,苏长乐看到他眼下那一小片乌青,心口微微一动。

    她这才想起,沈星阑说他审问犯人审问了一整夜,接着又出宫,回来后就立刻赶到凤仪宫寻她,再之后,他又到御干宫,直到接近子时才回东宫。

    沈星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