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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没养过宠物啊?” 陈则悉说:“没有。” 我语重心长地教导他:“你知不知道宠物能宠但不能惯,它想吃你就喂,以后得养成什么样。” 陈则悉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我知道了。” 我默了半晌,他怎么好像话里有话一样? 齐老头别住了我夹肉的筷子,“你这小子能不能吃点蔬菜,这么大个人了,还挑食。” 我使筷子跟他较劲:“菜有什么好吃的,我又不是食草动物。” 陈则悉见我俩僵持不下,夹了一筷子青菜到我碗里。 我:?! “你干嘛!” “吃点儿菜,这么挑食,难怪你长不到一米八。”陈则悉看了我一眼。 一米七五四舍五入能到两米,陈则悉根本不懂数学。 我恶狠狠地嚼着青菜,“长得高了不起?” “嗯,”陈则悉吃完最后一口饭,“了不起。”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说话这么欠? 吃完饭陈则悉收拾碗筷去了厨房,齐老头拿拐杖戳我,“你去帮忙啊。” 我帮倒忙还差不多。 我要是去洗碗,十个碗有九个能被我摔烂。 “陈——则——悉——”我拉长声音叫他,“要我帮忙吗?” “不用。”陈则悉回了我一声。 “看,他说不用。” “别人那是客气,赶紧去!” 我被赶到了厨房。 陈则悉站得很挺拔,头微微低着,专心致志地洗碗,手拿着毛巾擦干碗口边沿剩余的水珠。 我居然看走了神。 “嗯?怎么过来了?” 我蹭到他旁边,“过来帮忙。” 他把擦干净的碗叠到一边,看我一眼,“你能帮什么忙。” “在旁边看你,为你加油打气。”我说。 陈则悉身上没有大块堆叠的肌肉,但和他坦诚相见过的我知道他的身材其实很不错,不错到即使他衣冠楚楚地站在厨房里洗碗,我还是想摸一摸他的屁股。 ——然后我就摸了。 陈则悉转头看向我,眼神是在问“你在干嘛”,我没有收回手,又拍了拍,“身材挺不错啊。” 他放下手里的盘子,手上还有水,捏住了我的下巴,在我嘴上啃了一口。 厨房的门是半开着的,我不确定齐老头有没有看见。 陈则悉是洗碗洗得神经失常了吧。 他伸手揽我的腰,一下一下触着我的唇,“你存心的。” “啧,被你发现了。”我仰脸朝他笑,猛地贴近他又亲了个带响的。 腰上的手又箍紧了几分,“这是在别人家。” 言下之意—— 再撩要着火了。 我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房子还没被烧掉我就继续添柴煽风。 “哥哥这么不经撩?” 陈则悉其实比我小一岁,我这样叫他纯粹就是在逗弄他,看着这人抿成直线的薄唇,我心思微动,又软声软气地叫了一声“哥哥”。 陈则悉猛地松开了手。 “你出去。” 他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那我一定要多叫几声。 我不依不饶地继续叫他,又故意把声音放得软,陈则悉干脆捂了我的嘴,把我推出了厨房,齐老头看着被驱逐出来的我,说:“让你去帮忙,不是去添乱的!” 我很无辜地眨了眨眼。 天地良心,我只是叫了陈则悉“哥哥”而已,结果落到了被两个人指责是在添乱的境地。 “哥哥,真不用我帮忙啊?”我大声地问。 陈则悉用厨房门合上的声音回答我,齐老头彻底懵了,“你和小陈…到底什么关系啊?” 知道陈则悉听不到,我笑眯眯地说:“他吧,可哥可夫,万能的。” 第21章 齐老头说我和陈则悉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他不相信陈则悉是我的男朋友。 也是,换我我也不信。 放到古代,我俩大概一个是碧血丹心的忠臣,一个是祸乱朝纲的奸佞小人。 他和我厮混在一起,完全不合常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也没想着要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晚上临走前齐老头让我好好待人家,别老想方设法折腾人。 他一定是对陈则悉有什么误解。 谁折腾谁还不一定好吧。 我觉得陈则悉成了我的专属司机,送我上班,送我回家。 在他提醒我之前,我系好了安全带,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接通之后就是一个女人的哭声,说是歇斯底里都有点轻了,李湘宜叫着我的名字不停地重复为什么,其间还夹杂了很多模糊不清的抱怨。 我第一反应居然是捂住手机。 我看了陈则悉一眼,他表情很平静,我说:“一个朋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在心里骂了声“操”。 “你在哪儿呢?”我问道。 李湘宜现在估计没空理会我的问题,她自顾自地哭得很大声,我的耳膜深受其害,想起之前碰到她的地方,我给陈则悉说了酒吧的名字,让他带我过去。 陈则悉没有动,“你去干什么?” “去看看她,嘲笑她,你信吗?”我说。 “你大晚上去酒吧找一个女人,还要我送你过去。”陈则悉干脆拔了钥匙,“你自己打车。” 陈则悉可真他妈会添乱! “她就在你们公司上班,叫李湘宜,上次你看到的站我旁边的女的就是她,现在在酒吧哭得要死要活,上次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差点儿被人掳上车带走了。” “你以为我很喜欢多管闲事?我他妈这是摊上了好吗!” 我冲陈则悉嚷嚷了一通,我是真的有点儿烦,本来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李湘宜那家伙的哭声穿透力太强,让我想起了很多个声嘶力竭的夜晚。 陈则悉说:“所以你上次受伤是为了救她。” “是,你要给我发锦旗吗?” “我可以送你去,”陈则悉重新发动车,“但是你得保证早点回家——” “不许陪她喝酒。” 我到了酒吧门口才反应过来。 陈则悉管得可真够宽的。 按照以前,我就应该非常有骨气地下车,把车门摔得震天响,在他的车消失在街角之前狠狠对着他离去的方向骂上几句难听的话。 我不对劲。 陈则悉给我下迷魂药了,否则我怎么会乖乖同意他的条件又忍辱负重地让他送我到这里? 我是在一个角落的卡座里找到李湘宜的。 遇见她的那天晚上我就看出来了,李湘宜是个憋不住泪的女人。嘴里还含着酒,眼泪在脸上纵横,妆容花得一塌糊涂。 “你说他…为什么要劈腿啊,他说过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