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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有一事要问你!望你如实回答!”

    “……”乔氏沉默片刻,“里长请问!”

    “安娘是否是宋家长房孙女?是否是宋大郎亲生骨肉?”

    乔氏看了一眼围观的村民,昂起脖子,坚定道:“是!”

    “你撒谎!”刘氏跳出来,“敢做不敢认,你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别以为人人都像我大哥那般被你迷惑!”

    乔氏心里有些慌,脸上却镇定道:“刘文秀,你说安儿不是大郎孩子,可有证据?”

    “证据?证据便是你过门八个月不到就生了那野种!”

    “安儿是早产!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怀胎八月早产生子有何奇怪!”

    “要产?哼!”刘氏冷哼一声,“若是早产八月倒并不奇怪,可自打你进门,我便未见过你来那事,你还敢说不是怀着野种进的门?”

    众人一片哗然,乔氏不知该如何反驳。

    “没想到吧!”刘氏洋洋得意道:“自打你来宋家,看你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就不是正经货!幸亏我多留了个心眼!”

    “这……”众人见乔氏不说话,便当她默认了,一时有些意外。

    只因乔氏平时与人为善,看着并不像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妇人大胆问道:“那安娘到底是谁的孩子?”

    “当然是宋大哥的!”张老大看不下去,站出来说道:“你们想想,当初宋大哥带着我们进山,靠着卖山货才盖了新房。你们每家每户都受过宋大哥照应。前些日子闹旱,若不是安娘送来粮米,又带人挖井,恐怕我们早都饿死了!若安娘不是宋大哥骨肉,为何还要救这村子里面的人。做人要有良心,宋大哥已经走了,留下这孤儿寡母,还被宋家赶了出来,如今你们竟然说安娘不是宋大哥的女儿,让宋大哥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张老大一席话让人群安静下来,大家不自觉地有些脸发烫,纷纷低下头去。

    刘氏见状,嚷道:“张老大,你别在这放屁!你这般向着那母女,莫不是与那乔氏也有一腿?”

    “宋刘氏,你说什么?”张老大是急脾气,一听这话,气的脸红脖子粗。

    “怎么,你还想打我?我呸!”刘氏啐口痰在地上,“量你也不敢?”

    “宋刘氏,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我……”张老大捡起一根木棒。众人见情况不妙,忙拉住他。

    刘氏鄙夷地看他一眼,“怎么?不敢?我看你是被我挑破了你与那狐狸精的奸情,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吧!”

    “宋刘氏!”突然人群里有人叫她,声如洪钟。

    方仕仁拄着拐杖颤巍巍走出来,脸色阴沉,让人心生畏惧。

    走到刘氏旁边时,冷冷道:“当心祸从口出!”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警告,刘氏一下子闭了嘴!

    这方老爷子不同一般人,那可是京中做过官的!她想着往后宋老三若是走入仕途,恐怕还需方仕仁引荐。即便真的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在村子里做个教书先生,也得方仕仁首肯。

    所以,她宁可得罪村子里所有人,也不能得罪方仕仁。

    “方先生!您来了!”里长起身让座。

    方仕仁看了众人一眼,缓缓道:“今日之事关系着宋刘氏清白,也关乎安娘身世!只听宋刘氏一人之言,未免太过武断!安娘到底是不是宋大郎的骨肉,只需一验便知!”

    “验?如何验?”众人一头雾水。

    “滴血验亲!”

    “……”众人更是不明所以。

    “这……方先生,您没开玩笑吧!”里长上前道:“这宋老大死了一年多了,又无留下其他子女,如何滴血验亲?”

    方仕仁不紧不慢道:“老朽说的滴血验亲不是此时此刻,而是十五年前!当时,宋老大迫于宋婆子压力,抱着安娘找到老朽,让老朽作证,滴血验亲!”

    “竟有这事?”里长半信半疑道:“那之后如何?”

    “自然是两者相融,安娘就是宋老大的骨肉!这点,老朽记得清清楚楚!”

    乔氏一时愣住,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那为何宋老大不当着宋家人的面滴血验亲,要来找方先生您呢?”有人问道。

    “那是怕有人从中作梗!”方仕仁看了一眼刘氏,“宋家人皆怀疑安娘不是宋老大骨肉,即便是滴血验亲,恐也有人从中做手脚!所以便来找老朽做见证!你们若不信,老朽还有当时宋老大留下的书信一封,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当日滴血验亲的结果!”

    说罢,方仕仁身后的老仆递上来一个木盒,里面果然有封书信。

    方仕仁将信递给里长,“请里长辩一辩,这是否为宋老大笔迹!”

    里长接过信,打开来,只见那字迹歪歪扭扭。宋老大上过两年学,认得几个字。因为做生意在行,时常也为村里整理一些帐目文书。

    他的字里长自然识得!

    第一百四十章 不会离开他

    只见那书信上清楚明白地写着何年何月何日,由方仕仁见证,宋家老大与其出生两月的长女宋乔安行滴血验亲,验亲结果为亲生父女,以此书信为凭,旁人再不可疑!

    后面有年月日及宋老大的签字以及手印。

    “这……”里长欲言又止。

    “怎么?里长不相信老朽?”

    方仕仁眼神一扫,那里长便当即道:“岂敢,岂敢!方先生德高望重,一言九鼎,自然无人敢有异议!否则宋老大也不会来找您做见证!”

    刘氏见里长及众人皆点头称是,不疑其他。心里再不甘心,也只得作罢!

    原想好好羞辱一番那乔氏,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方仕仁,拿出个什么滴血验亲的凭据。那凭据是真是假,如今也没有意义了。她势单力孤,再闹下去,恐怕只会自己吃亏!

    村人们个个有些惭愧,无人再多言,悄悄散了。

    待众人散后,乔氏进屋为方仕仁沏了杯茶水,恭敬道:“方先生,家中无好茶,这杯粗茶奉上,多谢先生今日解围!”

    说着,便要下跪。

    方仕仁忙搀起来,“夫人不可!快快请起!”

    乔氏起身,仍是不住道谢。

    方仕仁指着一旁的椅子,“夫人请坐,老朽有些话想问问!”

    乔氏一听,神色有些不自在,淡笑着坐下来,“老先生有何疑问,请问吧!”

    方仕仁顿了顿问道:“敢问夫人是何方人士?娘家何处?”

    乔氏神情紧张,“老先生见谅,我娘家落魄,实在不足以提起!偶然得遇大郎,他见我生活凄苦,便带我回了村子里!”

    “原来如此!”方仕仁想了想又道:“老朽记得夫人是建元二十三年到的村子。建元二十三年发生了一件事震惊朝野,不知夫人可有听闻?”

    乔氏一怔,而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