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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

    如烟低头看了看他递过来的银两,眼里一惊。

    “恩人给的太多了,我们虽是女子却也有手有脚,将来到了别处,我们还有一技之长可以傍身。”如烟主动还回去了大部分。

    其实这些钱对温染来说并没有太大意义,作为神仙他是不缺钱的。

    如烟还打算推脱,温染却一股脑全塞了回去。

    “钱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大用处,你就拿着吧。”

    “……”如烟感动得眼眶一湿,“小女身无长物,没什么能报答给您的。——如今大铭恩府的花会就要开始了,正是大铭恩府人士寻觅良缘的最好时间,小女就在此祝愿您能早日觅得良缘,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要像她一样,所托非良人。

    温染笑眯眯地回道:“多谢!城门要关了,我得走了,路上小心,有缘再见!”

    说完了,他就快步朝城门的方向跑去了。

    如烟和身边的小侍女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温染的背影弯下腰去,俯身一欠。

    有缘再见吧,小恩人。

    温染一路跑回了城里,白哲正站在城墙边等他。

    “我把如烟她们送走啦,幸好有你提醒我,给她们找个车夫,否则她们两个女子带着钱物往外地去必然危险。”

    白府的亲事虽然吹了,但是大铭恩府的花会可要开始了,温染原本就打算留下来凑热闹的,所以他们还是回了城。

    “你知道她刚才跟我说什么吗?”温染笑得灿烂,“她说愿我‘有情人终成眷属’。”

    殊不知他就是掌管人界姻缘的月老本人啊!

    白哲见温染心情好得不得了,也不打断、也不搭话,就静静地听他滔滔不绝地讲着话。

    原本无欲无求的他,此刻竟然也因白府亲事的告吹而心生一丝快意。

    这在从前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白哲直直地凝视了温染好一会儿。

    这个小月老很奇妙。

    自从认识了温染之后,他的生命似乎就悄然开始发生了什么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走,去约个会!=v=

    第17章 大铭恩府05

    温染和白哲在大铭恩府继续逗留,有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为了大铭恩府即将开始的花会。

    白天无事可做,温染就拉着徒弟到处闲逛,吃些当地美食,买些土特产,回去还能送给清风和焰绯他们。

    手里拿着大铭恩府特产的花糕,温染一口咬下去,花香在唇齿间四溢,清爽极了,一点都不腻。

    “说起来,咱们在这儿也好几天了,白蔡也歇菜了,可是天帝让咱们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温染嘴巴完全不闲着。

    白哲一路走来,既不买也不吃,有时候话也懒得答,就比如现在。

    这里太喧闹了,到处人挤人,不太适合他。

    温染见徒弟又不说话了,道:“徒弟你哪里都好,就是太没有烟火气了。我们虽然是仙,但是很多地方还是要向凡人看齐才是,否则生活就少了很多乐趣。”

    “为什么要有乐趣?”白哲终于开了尊口,反问一句。

    “……”温染此刻真实体会到了和一个不懂乐趣的冰山脸沟通的痛苦。

    “徒弟你练功倒是勤快,但是人情冷暖也很重要啊!看来我得调整一下培养计划了——”温染煞有介事地念叨着。

    白哲张了张嘴,刚想回一句“大可不必”,结果刚张嘴就被温染瞅准了机会把提前准备好的花糕送到了他嘴边。

    看着面前晶莹剔透的软糯花糕,白哲又淡淡瞅了眼旁边笑眯眯的温染,最终还是张嘴吃下了。

    温染一脸诡计得逞的模样。

    徒弟吃下了嗷!

    时间很快就转到了大铭恩府的花会之日。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大铭恩府俨然成了花的海洋,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要种花,所有商铺的门口都要插画,客堂里都要摆上花。

    近年来,文人墨客相较于往年的芙蓉花,明显更爱牡丹了,因而写下了不少诗赋来吹捧牡丹。

    有些文人没打算寻觅姻缘,便带上自己写的诗作和友人一同把酒言欢。

    这些景象温染看着欣喜但也不很意外,倒是大铭恩府花大价钱建造的花车让他大吃一惊。

    居然还造出了一辆大型花车!

    花车上摆满了各色鲜花,真是花团锦簇,还顺势围成了一个圈,显然是要等什么人进去的。

    温染个子虽然不算矮,但是不算特别高,尤其碰上举着孩子来看的老百姓后,他就真看不清楚了,干脆在最后搬了几个箱子,站了上去。

    反正他也不怕摔。

    前面有几个年轻人正在热烈讨论着什么,温染仔细一听,居然是在讨论什么花魁。

    他顿时来了兴趣,拍拍前面人的肩膀打听了一下。

    “一看就是刚来大铭恩府的外地客吧?”回话的小伙子笑道,“今年啊,由众文人墨客选出了一个才貌双全的花魁姑娘,一会儿要登上花车的!你准备好花没有啊?”

    说到这儿,小伙子低头示意他看了看他挎着的花篮,里面果然堆满了鲜花。

    “你这是要干嘛?”温染不解道。

    “朝花魁丢花啊!”小伙子当即回道。

    嗷对了,丢花是大铭恩府的百姓表达自己喜爱和追求之意的一种方式。

    “原来如此。”温染恍然大悟。

    这时旁边另一个年轻人过来插嘴道:“你们不知道吧,说起这选花魁其中还有些曲折呢!”

    温染两眼直放光,让他赶紧说说。

    “本来啊,已经选出来一个花魁了,可是没想到有个叫染衣的姑娘上门踢馆去了,最后在场的文人才子纷纷倒戈,所以临时换了一个——”

    温染心说那什么染衣姑娘得多好看才能让在场文人才子纷纷倒戈啊?

    他们这边正谈论着花魁的事,没想到那边花车上,新一届花魁染衣姑娘已经要登车了。

    正是花团锦簇的热闹场面,只见那染衣一身红色罗纱裙,乌黑如瀑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一枝金步摇斜插其间,珠饰轻盈地垂下,在她的鬓间摇曳。

    皮肤若凝脂,丹唇一抹,一颦一笑竟比那花车上盛开的看牡丹花还要艳丽许多。

    底下的百姓们立时欢腾起来了,不约而同地冲着她欢呼起来,手中的鲜花一个劲儿地往花魁的方向丢去,以图对方能往自己这边看上一眼。

    温染手里没有花,只有一堆新买的土特产,只能干巴巴地看着。

    和在场所有人都画风不太一致的人大概只有白哲了。

    因为他无动于衷。

    既不想要踮起脚来看,也不想丢什么花,甚至在看到染衣的那一瞬微微蹙了蹙眉,不知想了些什么。

    一旁的温染正看得憋屈,身旁忽然传来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