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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勾地火(H)

    翻滚的被浪里,两具身体逐渐赤裸,紧紧贴在一起。

    童彤羞得浑身都泛起了粉红的色泽,偏偏裴珞要掀开被子一探究竟。

    童彤勉强露出一个脸来,死死拽着被子角不放。

    裴珞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像是三月的芍药一般醉人,不觉神魂颠倒,手下的动作也乱了章法,从仅余的肚兜底下伸进去,肆意揉捏。

    从青梅竹马到洞房花烛,好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又好像有点仓促突然。童彤不觉心神慌乱,娇娇怯怯地喊了声“三哥”。

    细软的声音投入裴珞的耳朵里,就好像一滴水进了油锅,轰地一下点燃裴珞憋了多年的火,瞬间成了燎原之势。

    裴珞一口堵上童彤的樱唇,像是得了救命的良药一般,又吸又吮片刻不松。

    童彤微微吃痛,娇气地嘤咛推拒。

    裴珞略微放轻力道,啃咬着香唇,逐渐游移到了她小巧的下巴,细腻的脖子……所到之处,无不激起她一阵颤栗。

    童彤的脸颊滚烫,脑子里乱成一团,觉察裴珞的舌头抵向自己的肚脐,忍不住发痒笑了一声,旋即又怯怯出声:“三哥……”

    裴珞安抚似的抚了抚她两侧发抖的手,兀自埋首朝着幽密的花谷进发。

    粉嫩的花瓣上,覆着细软的毛发,炙热的鼻息经过,泛起叫人魂酥骨软的微痒。

    童彤羞得两腿不断挣动,却被裴珞无声的霸道制住。湿润的幽缝中,俄然划过一截温软的舌头。

    童彤猛地一颤,一股春水便不可抑制地滑了出来,那舌头亦陡然一顿,紧接着便又往深处一探,舌尖勾着穴口那里柔软的肉壁,急切地索偿着其中的甜蜜。

    童彤觉得魂儿都快被吸出了身体,张着唇叫得颠三倒四,不多时便抽着发颤的肚皮高潮迭起。

    裴珞看回她失神的小脸,爱怜地轻吻了一下,身下怒张的昂扬却已经逼近了颤动的花穴口。

    圆硕的顶端甫一挤进去,童彤便不适地皱起了眉,清凌凌的眼眸害羞带怯地望着裴珞,枕边的小手紧张地四处抓挠。

    裴珞谨慎了多年,总怕自己的欲望还暴露得太快,此刻临门一脚,更是难以抑制。虽然小心再小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见了童彤一脸泪。

    裴珞心疼得直哄:“彤彤乖,再忍一忍……”

    童彤两只眼睛水濛濛的,虽然很信任他,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三、三哥,不要了吧……真的好疼……呜……”

    裴珞也没法子,前戏做得久了,等她身体满足了更不容易分泌爱液,她骨架又小,左右还得疼一回。

    裴珞边哄边动,轻晃着臀部开拓着密道,做足了大尾巴狼的姿态。

    童彤却是边哭边纳闷,怎么三哥病了这么久,那里就没瘦下去?

    裴珞不知道童彤胡思乱想,听到她闷哼的声音渐渐变得柔软起来,也加快了速度和深度,如此反复,不知不觉也埋进去了大半截。

    童彤反应过来之时,尚且有些不可思议,频生的奇异快感又令她脑袋昏昏。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童彤只能放开一切,让身体随着裴珞起伏颠簸。

    紧贴的肉色均泛着细密的汗珠,相连的胯间起伏不停,隐隐露出一截与躯体色泽相差甚多的充血巨物,一眼看去显得有些狰狞。

    它每每深入,总会引得童彤的声音拔高一度,来回往复,捣出来一堆晶莹花液,沾在两人相贴的股间,发出啪呲啪呲的响声。

    童彤隐隐觉得羞耻,不由向后撤了一下,想让那声音不那么刺耳。

    裴珞却紧追不舍,紧跟着往前压了一下,硬挺的巨物硬生生又往前顶了半寸。

    “啊!啊哈……”童彤张着粉唇,喘息急促,慌忙扶上了裴珞的后背,两腿卡在他劲瘦的腰肢上,不住地收紧。

    湿润的花穴也在极大的刺激下不断裹紧,裴珞动了几下便寸步难行,只得暂缓下来,继续诱哄着童彤。

    “嘶……彤彤放松点,三哥也痛……”

    童彤听到他抽气的声音,虽然有心依照他的话做,可是身体根本不由自己。深埋在体内的阳刚熨烫着整个甬道,翕张的铃口不断吸附着她敏感的内壁,她每次放松不到一半,就不由自主地再度缩紧,一张一缩不但弄得自己情难自禁,更是撩得裴珞欲火难耐。

    “啊……我没办法……”童彤初尝情事,从开始就是处于被动的地位,怎么忍都没办法压下去不断攀升的快感,小腹那里也一抽一抽的,酸得厉害。

    两人僵持了一阵,童彤都快急哭了,裴珞只能委屈自己暂时离开那温暖的花穴。

    原本充斥得满满的甬道瞬时松缓下来,童彤由不得舒了口气,接着便被裴珞翻了个身。

    童彤还有点犯懵,手脚发软得任由他摆布,被摆成了微趴的姿势,雪白的小屁股翘起来,将一把腰肢衬得不盈一握。

    裴珞俯身搂住她,在她玉雪可爱的柔软上揉了两把,顺势下滑握住她的小腰,一手调整着自己的阳刚,缓缓推导而入。

    赤红的肉棒自白皙的臀瓣间寸寸陷入,慢条斯理的节奏却是那般强势。童彤颤声拧了一下身子,裴珞转而扶稳她的腰胯,直捣黄龙。

    “唔……”

    经过一番扩张的密道虽然没有了破身时的疼痛,可终究还是有些不好受,童彤脸色酡红,咬着垂散在颊边的头发,微肿的红唇如同盛开的花瓣一样,馨香诱人,缠人的低吟亦不断露出。

    因为跪着的姿势,童彤的双腿也不好再活动,整个人都被裴珞禁锢在胯前。阳刚翻搅得花汁淋漓,不断地沿着细白的腿缝滴答而下,淫靡惑人。

    童彤撑了一阵,便觉得腰酸不已,也顾不得许多,放任自己趴了下去。只是雪臀仍未脱离裴珞的掌控,承受着他一记又一记的重击。

    童彤不得已又直起身来,柔荑覆在腰间紧箍着的大手上,细声细气地哀求:“嗯……三哥……三哥……”

    裴珞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猛着用了几下力,揽着她直接向后一坐,让她跨在自己大腿上,不停歇地向上抛送着。

    腰肢的酸软略微缓了一瞬,可身下狂风暴雨般的插弄并没有因此停止。童彤只觉得浑身战栗,体内的情潮接连不断地涌出,几欲收敛不住。

    嫩白的玉乳随着颠簸微微颤动,一抹嫣红初现,粉嫩诱人。童彤下意识抬起一臂压着颤动的雪乳,脖颈微仰,浅浅呻吟着,在她原本的纯真里掺杂了一丝媚意。

    裴珞无需亲眼一见,光是听到她的声音就硬得发疼,胸膛贴着她妖娆玉背,不断落下缠绵炙热的吻。

    童彤从未想过,这个自己从小叫到大的三哥,是这样霸道的一个男人。低沉的呼吸萦绕在耳边,虽然依旧熟悉,可总令童彤觉得大不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欲海中沉浮了多久,依稀看到案上的红烛过半时,身后的人还在肆虐。

    半耷下来的水红床帐,遮着一对大脚压着小脚,脚趾蹬着床面,一下一下用着力,将结实的雕花大床都摇得咯吱咯吱响。

    童彤的声音里夹杂着沙哑的懊恼,愤愤地控诉:“三哥是个大坏蛋!说话不算话!嗯……”

    裴珞好心情地接着她娇软的嗔骂,一副打算死皮赖脸到底的样子,兀自欺负着身下娇软玉体。

    这是他期盼已久的良药,这真正吃到嘴里,却又像是成了另一种上瘾的毒药,令他食髓知味,如何都放不下了。

    童彤蹬着小脚往里缩去,裴珞也臭不要脸地紧随而至。

    床帐子里一阵颠簸,嬉笑怒骂不绝于耳,转瞬就又化成了水一般柔软的声调。

    裴珞扛着童彤两条细白的小腿,紧盯着被自己蹂躏地红肿不堪的小穴,只觉得喉间像火烧过一样,饥渴难耐。

    他不顾童彤气恼的小动作,径自挺动腰身,在泥泞的花壶中狠狠抽送着,入到深处还要捣弄研磨几下,直听到童彤失控的叫声才撤出来。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童彤被他弄得高潮不断,数不清自己经历过了几次,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再度疯狂起来的速度,身体也跟着痉挛起来。在攀上顶端的那一刻,柔软的花芯里终于迎来了热液的浸润。

    童彤抖着汗津津的小身子,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溃散了,头一偏就干脆昏睡了过去。至于裴珞之后如何兽性大发,她也管不得了。

    (这锅肉炖得真是无比艰难,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设太单薄的原因,当初列大纲的时候还挺有感觉,开始炖的时候就忽然跟肾亏了一样,怎么炖都不是味道。看来接下来还是走走甜蜜蜜的小日常吧,下一篇一定选择一个自己最有感觉的放飞!写得不咋满意,这章就当福利啦~)

    威猛的三少爷

    高升的日光透过贴着艳红囍字的窗棱,又经过层层床帐的稀释,化作一抹轻淡的柔光,调皮地在人脸上晃动。

    裴珞幽幽睁开漆黑的眼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餍足后的慵懒,转而便拥紧臂弯里的香软躯体,偏过头不厌其烦地亲吻着那花瓣一样的嘴唇。

    童彤睡得正沉,觉察到有人骚扰也只是蹙着眉嘤咛了一声,动了动胳膊找了一个安稳的姿势,窝着睡成一团。

    裴珞瘫在床上把玩了半天童彤的手指头,一个一个亲过去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地。

    旖旎一夜,裴珞亦带着些惺忪的倦意。他就着铜盆里的凉水在脸上扑了几把,桌上的凉茶也没叫人换,直接灌了几口,才觉得彻底清醒过来。

    身后的雕花大床在这时忽然哗啦一响,惊得裴珞下意识转身,就看见承受了一夜颠鸾倒凤的大床由中间裂成了两半。

    童彤裹着被子翻了翻,黑发笼着的小脸上尽是未醒的懵懂,她揉了揉眼睛,不太明白眼前的情形,只是摔疼的胳膊肘让她隐隐不适,瘪了瘪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彤彤!”裴珞反应过来,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将她从断裂的床板中间捞了出来,“摔到哪儿了?”

    裴珞将童彤抱坐在大腿上,急地四处查看。

    童彤渐渐回过味来,看见坍塌的雕花大床,再一想昨夜的放纵,觉得又羞又窘,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掉。

    裴珞见状,平日的儒雅理智都不见了,手忙脚乱又满头大汗。

    新婚第二日,新房里就传来新娘子的哭声,听到的丫鬟们不免起疑,急忙去告诉了裴家夫妇。

    两人赶来的时候,裴珞正是急得满脑门汗,拉过自己娘亲就往里走。

    裴夫人也急得凶他:“你干什么了?你欺负彤彤了?”

    要说“欺负”那肯定是“欺负”了,裴珞一时也说不明白,只是急着让她进屋。

    童家夫妇听到动静的时候,已经是一盏茶之后了,还是裴珞来请了童夫人过去的。

    童夫人去了看见自己闺女哭得鼻头红红的,眼睛肿肿的,也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可是裴珞他……不体贴?”

    女儿本就娇气,裴珞又正值青年,两人头一次难免会有不和谐,也是寻常。

    童夫人不说还好,一说反而又见童彤涌上来两包泪,千哄万哄之下,才听她扭扭捏捏说出来原因。

    童夫人听了不禁又尴尬又好笑,轻咳了两下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哭的!”

    “可是……好丢脸……”童彤吸着鼻子抽抽搭搭的,都不好意思再回新房,旁人见了那断掉的床,心里指不定怎么议论取笑呢。

    “府里没人会笑的,他们只会偷偷羡慕呢。”童夫人点了点闺女凝白的额头,轻睨了她一眼。

    童彤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经过一夜她还觉得浑身跟拆了一样,又酸又痛。而且一夜新婚连床都折腾坏了,说出去羞都羞死人了。

    童夫人见她又要掉泪珠子忙掐了把她的脸蛋,道:“行了,大喜的日子哭得跟水泡出来的一样,你让裴珞怎么想?他这会急得都快冒烟了。”

    说到裴珞,童彤心里也有一点点的怨气,只是也不忍责怪他太多,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

    童夫人又与童彤呆了一会才出来,等在外面的童老爷急急上前询问,童夫人不好说,用了几句话含糊过去了。她看见裴珞,意味深长地劝道:“三儿啊,彤彤年纪小,人也娇气,你多体贴她一下。”

    裴珞对童彤那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迁就体贴根本不在话下。

    童夫人见他一脸焦急,笑着抬了下下巴,“去吧,没事儿,多哄哄就行了。”

    裴珞行了个礼,急忙就跑走了。

    其他人也是稀里糊涂了半天,不过看到新房里塌掉的大床,也就明了。

    裴夫人勒令府里的人都不准乱说,所以众人也都闭紧了嘴巴,只是心底仍不免惊讶。

    他们家三少爷可真猛!床都用塌了,那可是百年的胭脂木打造的啊!

    裴宁和裴竣两兄弟暗暗咋舌,老三这憋久了,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乌龙过后,新房的狼藉到底还要处理。

    童彤现在一见那帐子雕花床就有心理阴影,撅着嘴闷闷不乐。

    裴珞哄道:“童彤喜欢什么样的,我们重新去买怎么样?”

    裴夫人也附和道:“对对对,童彤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一家人都围着她转,童彤也不好意思再任性,由裴珞陪着顺便出去散了散心。

    锦阳城的商脉四通八达,许多西域商客也都慕名而来,在此地开店入股,端的是繁荣。

    童彤在一个外商那里相中了一张波斯床,觉得跟他们平常所用大不一样,颇觉新奇。

    裴珞也没二话,她喜欢就直接买回去了。

    只是这波斯床瞧着好看,两个人睡上去就是受罪。

    裴珞夜里起夜都要被顶上吊的床帐子弹几个来回,要长没长,要宽没宽,还软得跟个棉花包似的,不出两夜就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更别提什么夫妻情趣了。

    童彤也睡得不甚舒服,在裴珞相哄之下,才松口同意再换张床。

    裴府的人看见新房里再度抬出来的床,均在暗处一脸惊呼:“三少爷又换床了啊!”

    (这章有点短小,先解解馋~)

    习惯

    童彤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里是如何的“性福”,不过仅看眼前,也觉得自己是泡在蜜罐子里的。

    两人蜜里调油,比寻常的新婚夫妻更令人羡慕,就连满心不愿意成家的裴宁和裴竣也有了那么一丝酸溜溜的味道,对裴夫人安排的相亲也不像之前抗拒得那么厉害了。

    而裴珞娇妻在怀,小日子过得美滋滋,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了。

    裴家夫妇之前开玩笑说给裴珞定亲冲喜,如今倒是不言而合了。

    只是童彤习惯了把裴珞当成以前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总是不自觉地就替他操心,看得童老爷都不是滋味:“裴珞现在精神抖擞的,你这丫头怎么还像个老妈子一样,烦人!”

    童彤被说得好不好意思,却是小声嘟囔:“那我不是习惯了嘛……再说了,大夫说三哥需要细心调养,仔细着些总没错。”

    童老爷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心底直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张口闭口都是她夫君,想想这么早把闺女嫁过去真是亏大了!

    裴珞现在在外公务也多了起来,不过总会仗着自己“身体不适”为由早些开溜,看到童彤不在家里,就会跑到童府去。弄得童老爷一见他来就像一只炸毛的大猫,觉得他要来抢自己闺女,虽然闺女已经嫁过去了。

    裴珞自然理解,所以除非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事情会带童彤出去,大多时候都是陪她在童府吃顿便饭,闲聊一阵才回去。

    童老爷就是再有异议,对裴珞这样细心体贴的女婿也是没二话的,何况追根到底,这人也是他所中意的。

    从童府吃罢饭出来,天色已微昏。童彤指着山尖尖上快要落下去的太阳,砸吧了下嘴:“三哥你看,那太阳像不像你给我买的酥饼?”

    裴珞失笑,摸了摸她纤细的腰身,问:“还没吃饱?”

    童彤摇着头比了小拇指上的一点点,“饱了,就是觉得还差一点点。”

    裴珞牵过她的小手指捏了捏,笑道:“那走吧,带你去补足这一点点。”

    “三哥真好!”

    裴珞旋即俯下身,将自己的侧脸凑在了她跟前。

    童彤很上道地嘟起粉润的唇瓣,吧唧亲了一口,正转身就看到自己的亲爹站在大门那里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私底下的小情趣童彤不觉得有什么,可被长辈看见了难免难为情,当下跺着脚将自己的脸藏在了裴珞的袖子后面,语气娇软地抱怨:“爹你怎么偷看!”

    童老爷心道你们自己亲热也不说找个僻静的地方,大门口就黏糊起来,还嫌人看见。不过童老爷知道闺女脸皮薄,不舍得逗她,轻咳一声道:“我是出来告诉你一声,明儿我跟你娘要上京一趟,自己照应着点儿。”

    童老爷也是关心成了自然,还以为是童彤是未嫁的少女,一个人呆在自己家里冷清寂寞。

    裴珞也没纠正他的话,浅笑道:“岳父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童彤的。”

    童老爷点点头,挥挥手赶着他们小两口走了。

    在路上,童彤还撅嘴纳闷:“爹还是老样子,我都嫁人了,他还觉得我像七八岁的小孩子!”

    “在父母眼里,都是这样,何况是彤彤。”裴珞捏了捏她的琼鼻,眼神温柔。

    “为什么何况是我?难道我很不懂事么?”

    裴珞见她叉着腰像个小茶壶,甜言蜜语张嘴就来,“自然是因为你可爱啊,被坏人偷走怎么办。”

    童彤咯咯地笑出声:“那三哥你可得藏好我了!”

    裴珞抱着她的粉拳亲了亲,说得认真:“放心吧,走哪儿都带着。”

    两人甜甜蜜蜜了一路,刚坐到常去的那家酥饼铺子,半路就杀出个程咬金来。

    张衢站在街对面就挥着扇子直喊:“彤彤彤彤!”

    裴珞有些不耐地蹙眉,这个张衢到底知不知道彤彤已经嫁给他了?没半点眼力,成天往彤彤跟前凑,难不成还打着挖墙脚的心思?

    张衢看见裴珞,同样的也没好脸色,干脆将他视若无物,只是跟童彤套近乎:“彤彤你出来逛?刚好前面新开了家卖豆花的,味道挺不错,要不要去试试?”

    童彤略有心动,却也拎得清身份,只是点着头道:“一会我跟三哥去看看。”

    张衢也就抱着膈应裴珞一下的心思,真要横插一脚他也没那胆子,没的到时候先被自己的爹收拾一顿。他见童彤三句话不离裴珞,顿时就泄了气,鼻子朝天地哼道:“你就记得裴珞,无情!”

    童彤看着他才觉得奇怪,心道不记着自己夫君难不成还记着外人?

    童彤懒得同他这个幼稚鬼计较,说了两句就去选酥饼了。

    裴珞和张衢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一阵,还是张衢先败下阵来,翘着尾巴走了。

    裴珞看着他明明斗败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若不是街道不够宽,几乎要横着走了,不禁有些好笑。

    这张家的小公子还真是没长大,实在不足为惧。

    而真正让裴珞有威胁感的,大概是他一转头就看见童彤跟说话的蓝衫公子了。

    锦阳城除了广为人知的首富沈家,还v有个“南曲北珞”的说法,说的就是裴珞和城南的曲家大公子曲陌。

    之所以将两人并在一块说,并不单纯因为两人的惊才绝艳和玲珑手腕,而是两人均有一个特点——都是个病公子。

    不过人家曲陌是真的胎中不足,常年泡在药罐子里,而裴珞是好了还装病。大抵也因为他们各方面的相似,人们说起一个时总会想起另一个,就连童彤也对曲陌有种莫名的亲近,时常叫着“陌哥哥”。

    裴珞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可是也从未表现出来自己对曲陌的敌意,因为知道人家没那意思。

    可如今看到童彤跟曲陌说话浅笑的样子,心里头就开始做怪,已经下意识迈步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揽上了童彤的腰。

    “曲公子。”裴珞跟曲陌点了下头打招呼,转而就朝向了童彤,“买完了?你不是还想去尝那家新店的豆花,走吧。”

    童彤朝曲陌挥挥手道:“那陌哥哥我们先走了。”

    曲陌也不会那么没眼色,只是对于裴珞下意识宣示主权的态度有点好笑。他原想把没来得及送去的新婚贺礼给童彤,见状只得将要说的话压下等来日再叫人送上门。

    路上,童彤还带点开心地说:“一段时间没见,陌哥哥的气色又好了不少!”

    裴珞闻言,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磨了磨牙,“在我面前叫另一个男人‘哥哥’?”

    童彤见他醋成这样,咯咯笑道:“这不是从小叫到大了,三哥现在越发爱计较了!”

    裴珞瞪了瞪眼,作势要拧她的鼻子。

    童彤跳开一步,见他站住不动,又娇憨地将脑袋靠到了他的胳膊上,小嘴甜道:“那也是因为我觉得陌哥哥有点像三哥嘛,看见他就由不得会想到你们都病着。”

    裴珞听着这话就觉得顺耳多了。

    他从不在乎别人对他和曲陌的比较,却唯在乎童彤眼中的看法。童彤这么一说,他心里揣了许久的自我怀疑转瞬就消散了。

    他知道自己是童彤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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