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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受的躬着背沿着木栏滑下去。

    “你……”荒戢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似乎惊讶少年的脆弱。

    他还拉着少年的手腕,少年纤白的手腕被他这么一紧握,便留下了红印。

    虞衍白忍着痛甩开他的手,眼眶早已因为疼痛而泛起了生理性泪水,眼角绯红,虽添了一丝红润气色,更多的却是脆弱至极的美感。

    “装什么大尾巴狼,我这副样子是拜谁所赐。”虞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撑木栏起来,唇瓣被他咬破,染着丝丝红,这般冷眸的样子,凌|虐感扑面而来。

    荒戢望着少年的样子,喉结上下滑了滑,开口间却只字不提少年说的事,“衍白,我听说你需要九转灵芝。”

    “古家……”他话还没说话,便有剑气从空中迎面袭来。

    荒戢眸光一凛,瞬间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黑袍男人在水榭中央出现。

    亓迦连忙弯腰将少年扶起,一粒药丸出现在他指尖,两指压上少年胭脂淬血般的唇瓣,将药丸推入少年口中,另一只手蓝光闪烁,缓缓向少年输送灵气。

    “有没有舒服一点?”亓迦让少年轻靠自己怀,低声询问。

    虞衍白虚弱的点点头。

    他将头埋在亓迦的怀中,雪味包裹鼻尖,所有的逞强在这一刻溃然崩塌,十指抓住亓迦腰间的袍子,身体放松的卸下了全部力量,无力的靠在男人怀中,低喃:“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撞在水榭那一刻,他差点以为又要经历一次狐气被抽的痛苦。

    “无妄仙君,你这是做什么?”荒戢站在几步外,黑眸沉沉的看着水榭中央依偎的两人。

    好一对璧人。

    亓迦视线移过去,望着通身帝王之气的青年,他蓝眸划过暗光,“帝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话是这般说,可亓迦揽着少年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化,更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荒戢笑了笑,眸子一片冷,“大驾不敢,倒是仙君好大的架子。”

    亓迦手臂微微用力,将怀中少年往上举了举,一手揽住他臀下,将人轻轻松松的抱起。

    脚步迈开往外走。

    走到荒戢身边的时候,亓迦脚步一顿,他另一只手手掌一翻,一块金色的古朴令牌出现在他掌心。

    “送帝君一份礼。”说着,亓迦没等荒戢反应过来,便将掌中令牌压在了他的手上。

    同时,荒戢的闷哼声响起。

    荒戢连连后退几步,脸色难看的拼命甩手心令牌,但是那令牌仿佛长在他手心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甩不掉。

    “这是前任帝君的帝令,想必对帝君有别样的意义。”别样二字亓迦咬得重。

    说完,他抱着少年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栈道上。

    虞衍白趴在亓迦怀里,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有恶意的视线落在身上。

    眸子从男人宽厚的肩上探出,便猛地对上了一双冷厉的黑眸。

    黑眸沉沉,仿佛要吃了他们一样,眸中更是有灰光闪过。

    虞衍白身体瑟了一下,下意识的抱紧亓迦。

    “怎么了,衍白?”亓迦感觉少年颤了一下,询问,“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湖面水榭与冷脸青年已经消失,目光所及变成了熟悉的房间。

    可虞衍白还没从荒戢那可怖的视线中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荒戢黑中带灰的眸子。

    “他在看我们。”开口间连声线都带着颤意,“荒戢不会放过我们。”

    我们身上,仍有他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周末万更吼,周内看情况,可能会隔日更,不过今明两天还会更个两三章~

    47、勾

    “没事了, 没事了。”亓迦知道少年害怕,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将他放到床上。

    后背才刚接触到床, 虞衍白便“嘶”的一声, 连忙翻身,他趴在床上, 眉头紧紧蹙着,感觉后背好像被人砍了一样疼。

    亓迦见少年这副模样, 手指落在他的背部, 询问:“我帮你看看。”

    “嗯嗯。”虞衍白整个人向下埋在被褥里, 瓮声瓮气的开口:“好疼, 快帮我看看, 我感觉好像骨头都撞断了。”

    指尖落在少年的腰带上,亓迦顿了顿,道:“需要上药。”

    虞衍白趴着的身子一僵, 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低低的“嗯”了一声。

    感觉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后,他能想象得出此刻男人弯着腰, 垂着长眸, 抿着唇解他的腰带的样子, 或许, 他那满头的墨发垂下,与他交缠在一起, 又或者, 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后颈……

    虞衍白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越想脸烧得越厉害,他猜测自己耳朵已经红透了, 视线落在他后面的感觉,让他感到被人捏住了后颈,动弹不得。

    但是大脑并不是很听话,不是你让他停止想便停止的。

    反而像是脱缰的野马般一去不复还,虞衍白又想起了上辈子,想起他失去记忆后和亓迦渐行渐远的日子,但更多的却是亓迦将他囚在无妄山的日子。

    上辈子失去记忆的他面对那样的遭遇,只觉得是屈辱。

    但是如今恢复记忆的他,心底竟然隐约浮起丝丝兴奋。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亓迦,那样歇斯底里,将所有爱欲与渴望都表现在脸上的亓迦。

    上辈子亓迦在他面前向来清冷,无欲无求的像个性冷淡,就连两人在一起后,亓迦也没有强迫他做什么,虽然会亲亲他抱抱他,却始终没有逾越最后一步,规规矩矩的与他约定等元婴后举办大典昭告天下,再结为道侣,行双修之事。

    那样冷冷清清的亓迦,也一度让虞衍白认为,亓迦是不是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自己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出于这份怜惜,才和他在一起。

    天下哪有人能在心上人面前保持身体的理智。

    况且……

    虞衍白眸子阖了阖,和亓迦在一起后,他常常遇见古归荑,古归荑总是趁亓迦不在,在他面前拐弯抹角的倾诉对大师兄的爱意。

    有一段时间,古归荑更是告诉他,亓迦将去古族提亲,她不久后便会成为亓夫人,虞衍白和亓迦闹了好大的脾气,他无理取闹的认为,亓迦真的只是因为怜惜才和他在一起,并不想和他结为道侣。

    毕竟古族族长之女和狐族之间,孰轻孰重,明白人都会选古族。

    想起这一切的一切,虞衍白又是难过又是好笑,自己竟然信了被这不入流的挑拨。

    恋爱真的会使人变傻。

    他阿爹说得对。

    亓迦不知道虞衍白一路飙车的想法,他挑开了少年腰间的腰带,视线上衣,手指捏住少年颈后的衣襟,正要下拉,却见少年耳尖红愈滴血,连带着耳后的大